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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每周八、九小时授课之余,历时两个月阅读文献、编排金文历谱,得到西周王年如下。
1 尽力收集具有年月日的青铜器铭文,如师询簋“元年二月既望庚寅(27)”,按照年数在左侧排成一列,猜测昭王~幽王的元年,在上方排成一行,得到二维表格。将铜器归入确定的王世,将日期填入月朔表以核对建正置闰。公历日期是儒略历,其时冬至在12月30~28日。
日期中的月相词语“初吉、既生霸、既望和既死霸”以A、B、C和D 表示,其含义似乎尚没有明确。张永山先生曾建议“不考虑月相词语,只利用年月日干支进行考查”,也是无奈之语。现在仅确定昭王~幽王的九个元年,而年月日铜器有八十多件,或许可以先不考虑初吉的含义,而既生霸、既望和既死霸总是一月中前后相继的三段。
既生霸B在前半月,既望C在月圆至未明显亏缺的十五~二十日,其后既死霸D。前期初吉A多为二、三日即胐,但并非每个胐日都能称为初吉,如No.69 静方鼎之十月甲子;后期初吉转为“吉日”而分布全月。刘雨先生对此已有详尽研究。笔者可以证明,仅有九个王年系列,表中初吉不可能全部排为一至四日。月朔表基于实朔编排,可以出现4个大月相连以及3个小月相连,西周想来不会如此;且阴雨总是有的,铜器上胐望之日期,与实际月相前后相差一两日也是可能。
历谱之准确性尚待更多铜器铭文的确认。部分铜器的王世可以调整,部分年代的建正可以调整, 懿王和孝王的元年也可以调整,但其余王世之元年似已确定。目前的认识是,西周初期建子及正月朔靠近冬至的建丑,而后期则是建丑及正月朔靠近冬至的建子。
2 编排历谱的主要假设是,穆王年五十五崩而非立五十五年崩,以及共王世短于二十年。后者基于设想“十五年趞曹鼎是共王过世之后所铸,品质稍欠但不伪”,以及“孝王在侄儿懿王之后继位,不能过于年老,且懿王之太子年幼”。其后基于数据分析确定九个王世的元年。
由铜器铭文日期确定共王元年BC938,即穆王末年为BC939,而幽王末年BC771 为学界共识。古本《竹书纪年》有“自武王灭殷,以至幽王,凡二百五十七年”可得克商在BC1027,“自周受命至穆王百年,非穆王寿百岁也” 可得受命元年为BC1038,与《史记·周本纪》所载受命十二年克商构成年代闭环。笔者认为这不是巧合。
基于《尚书》、《逸周书》和何尊的少量信息,前篇博文说明成王元年为BC1026,即武王崩于克商年,说在位3年或4年皆可——文王在受命九年过世。基于《尚书·毕命》“康王……,惟十有二年,六月庚午(7) 胐”确定为BC999(正月朔在BC1000.12.19)——庚午为三日。只要这条信息可靠,那么康王元年BC1010是唯一合理的选择。此外,将宣王世退后一年,而幽王当年改元,以尽可能协调《史记·周本纪》与《史记·十二诸侯年表》中数据。
3 文中如有错漏欠妥之处,恳请大家指出。最后从“刘次沅. 从天再旦到武王伐纣——西周天文年代问题.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北京公司, 2006”摘录部分学者所得西周王年作为参考。年代下划线表示下个王世当年改元。
* 所列武王年代自克商年起算。笔者认为武王未建元,周受命九年 ~ 十二年在位。
张闻玉先生称“孝王在懿王之前”,已因2003年出土逨盘的铭文而被否定。
董作宾先生以及谢元震先生(未列)的结果,意味着懿夷厉宣四代可以为王185、184年,均值46 年,似与常识不符。笔者所提年代之四代均值35年尚属合理:共王、幽王的年代较短,且刘启益先生以及李学勤先生已说明“厉王有兄监伯而非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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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2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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