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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人们可能会认为政治是人类社会的独特现象,其实禽兽里也有政治。猴子为争夺食物分配权和交配权,或者大打出手(枪杆子里出政权);或者联合其它猴子一起攻击猴王(联吴抗曹);或者猴王出手打死最反动的那个公猴,暴尸三日(杀猴儆猴);或者猴王坐视下面的公猴斗殴(引狼驱虎,二桃杀三士);或者假装对其他公猴的挑衅视而不见(绥靖政策);或者乘别的猴子疏于防范的时候发动突然袭击(撕毁停战协议&闪电战);或者猴王通过给予食物、“美女”的方式拉拢其它公猴来一起打败猴群中的害群之马(皇恩浩荡,将士用命);弱势公猴还会通过表情、行为、替猴王理毛、抓虱子等行为来表示对猴王的忠心(呵呵,奴颜媚骨,就差挥刀自宫了)。人的政治,即便比猴子的政治有进步,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演进:以前,政治是资源不充分的产物,政治意味着把资源配置到最能发挥资源效力的那些人中。比如,肉总是先留给猎手,因为整个族群的生存发展主要依靠他们,再是怀孕的妇女和成长的男孩,因为她们代表希望。这个时候的政治和经济学是一体的。当资源已经足够族人生存而又有剩余时,权力就从生存中独立出来了,政治也从经济中独立出来了。于是,欲望进化了,泛滥了,资源又不够了。泛滥的欲望要求更多的政治,更多的政治带来更多的资源,更多的资源带来更泛滥的欲望。我们今天资源越用越多,欲望也越来越泛滥,于是政治也越来越大行其道。可惜,幸福从来不和政治成正比。尽管政治给一些人带来了幸福,可政治带来的幸福,总是零和的:所有人的幸福感加起来是零。经改良的宗教、艺术、文学、科学带来的幸福是普适性的,而政治带来的幸福,永远是狭隘的:只要去非洲,就会知道世界上还有贫穷,只要去美国,就会知道贫穷的根源。
冤家:政治和历史,一对冤家。政治经常篡改历史,而历史往往调戏政治。无论政治篡改历史多少次,历史总会多调戏政治一次。政治家要篡改历史来维护自己的政治,历史要调戏政治来维护自己的历史。政治就像巨石,刚强而狂暴;历史就像滴水,温柔而坚韧。巨石可断水流,但终将被水冲走;巨石可改水路,但终将被水磨碎。旧政治消失在历史长河中,旧历史冲携来新政治,它们都逃不过天道。
高下:政治是糟践人的,历史是警醒人的;科学是人发现的,艺术是人创造的。高下立判。
联姻:当思想家成为政治家,他的思想会干涸;当政治家成为思想家,他的政治会绽放。政治总是想控制思想,思想也总是要淡化政治;也许,只有二者联姻才能生出最优秀的孩子。
习惯:在一个习惯了政治的国度,运用政治已成习惯。运用政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美化政治。政治的存在无所谓合理不合理,但是政治和运用政治必须保持在一定范围之中。因为政治只能配置资源,不能加工资源,更不能创造资源,很多时候连优化资源都说不上;政治只能让部分人获益,不能让所有人获益。适度的政治确实必要,但没必要为政治正名。政治只需要削弱,不需要正名,更不需要美化。在用政治保障自己利益的同时,呼吁“去政治化”,才是王道。每个人都靠政治才能保障自己,最终是零和博弈,陷入政治和历史的怪圈之中。
将来:政治是永恒的,因为欲望是永恒的。政治必将带来灾难,因为政治只是一味满足欲望,而不是疏导欲望。灾难的结果是人们重新审视政治和自己的欲望,所以这时候的政治一般都会比较清明。可惜的是,人们从此开始依赖政治,于是政治和政治家都膨胀了,欲望也随之膨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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