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机会  东经体思维

李升伟 综述

一、东盟经济共同体简介

在东盟经济共同体（AEC）的领导下，一个由东盟国家组成的单一区域性共同市场将于2015年建成。其区域整合目标是在拥有六亿人口的以下东盟国家中建立一个竞争性市场：文莱、柬埔寨、印尼、老挝、马来西亚、缅甸、菲律宾、新加坡、泰国和越南。在市场自由化之后，将带来商品、服务、投资和技术劳动力的自由流动。在这些方面，将实施关税减免和特定管理过程的流程化管理。近三年来，东南亚许多国家和行业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迎接东盟经济共同体（AEC）的挑战和机遇。尽管，据泰国《曼谷邮报》报道，目前的东经体统计数据显示，区域性的发展大大落后于计划发展目标，只完成了一期目标的73.6%，但是，它仍然为亚洲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巨大的机遇，使东南亚地区成为了一个单一的巨大市场，潜力巨大。进一步来说，这种地区性的整合将有助于使东盟相对于中国和印度的竞争力大大增加。目标发展的延滞问题，如农业问题、非关税壁垒问题、欠发达的柬老缅越（柬埔寨、老挝、缅甸、越南）等国的整合问题、金融市场统一化问题等，还有待于进一步解决。而据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关于东经体问题的报告称，这些挑战的表现，突出体现在进出口区域性差别在东盟各成员国之间极其显著。举个例子说，贸易过程在新加坡、泰国和马来西亚相对容易完成，而在老挝和柬埔寨则很难完成。包括海关通关、货运报关和快递行业等物流服务行业的质量，在东盟各国之间大相径庭。在新加坡，物流服务是世界一流的，而在老挝、柬埔寨和缅甸，物流服务质量是很差的。在许多东盟国家，措施过紧的管理一直阻碍着高质量物流服务的传输。

  东盟经济共同体（AEC）的各项利好: 它将开启更多的区域性合作，改善东盟各国的规模效率、流动性和竞争力。东经体将带来便捷的商品、服务、投资、资本和人员的交流。最终，它将为东南亚各国协调供应链提供新的途径，并帮助这些国家进入工业制成品新市场。对于所有东盟成员国来说，如果他们被做为一个单一的市场而考虑，也就是一个由将近六亿人口组成的更大区域性市场的话，他们将更加成为外来投资者们关注的焦点。《东盟自由贸易协定》将在2015年以前对几乎所有商品全面实施零关税政策。东盟还计划通过区域性自由贸易协定与全球经济体保持紧密联系。目前，东盟与中国、日本、韩国、印度、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等国保持着这样的贸易关系。就该地区国家的经济整合、出口竞争力和入境投资的区域性趋势来说，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东盟问题报告书称：新兴市场的投资，将比美国和欧洲更具竞争力。“投资短缺问题是不存在的，不论是来自东盟、亚太还是欧美国家。这些投资可以给一些国家带来急需资本，使他们在与区域性发达国家如泰国和马来西亚的竞争中，直接从20世纪跃入21世纪。”这个单一市场经济体将养活东南亚国家96%的企业和50%至85%的国内就业人口。如何整合这个单一市场经济体，并在发展初期对其加以保持，这将是对东盟各国的一个严峻挑战，对于那些欠发达东盟国家来说更是如此。新加坡政府非常重视这种机遇与挑战，投入了人力物力对相关发展进行了预研。越南和泰国也对东经体整合和保持进行了规划，尽管这些规划及其实施还不尽如人意。在柬埔寨、老挝和缅甸等国，相关计划工作还大大落后于东经体的发展目标。旅游业发展机遇。东南亚一直是亚洲人的旅游目的地，并且有越来越多的其它国家人口成为了这个地区的新旅游人口。据《曼谷邮报》称，近期于美国波士顿市由亚太旅游组织（Pata）主办了“波士顿城市论坛”，有一百多位旅游业高管围绕这个发展趋势，讨论了旅游市场潜力问题、政府投资问题、休闲娱乐业/会展中心/博物馆等基础设施建设问题。在这些方面，这个地区具有丰富经验的泰国、新加坡等国将为那些不太具有这方面经验的国家提供支援和合作，近期的合作典范有泰国与越南的合作，泰国还开展了一些外交活动为老挝和柬埔寨提供类似支援。东经体范围内的医疗卫生事业国际化合作。医疗卫生事业是国际化合作的一个重要部门。这方面的一个范例是在新加坡和泰国流行的“医疗旅游”，它是指病人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以较低的价格寻求较好的医疗服务。相关的法律和认证框架仍需加以制订。它为这个地区医疗卫生服务的自由流动提供了潜在性。《曼谷邮报》称，泰国最大的医疗机构BGH和其它泰国医院集团正在加快并购重组步伐，并与其它东经体国家进行合资经营，帮助它们建立一种更好的平台来为东经体的发展目标而做出更好的服务。

   当前形势: 东经体的发展一直受到人们的批评，认为“发展过慢”，一些观察家评论说，发展过慢的问题是极其重要的，可能影响着地区整合的成功与否。东盟主席职位是轮值的，一些来自贫穷、欠发达东盟国家的官员将在今后几年中成为东盟主席，这意味着这些官员是缺乏经验的、可能对于尽快推进地区性全面整合缺乏兴趣。而且，东盟将经历一位强有力领导人离任的阵痛，现任东盟秘书长、泰国外交官苏灵·披初万于2012年完成他五年的任期。作为富有经验的外交官，苏灵·披初万和他的前任、同样富有经验的新加坡人翁昆勇，在推进区域性整合方面做出了卓有成效的工作。一些观察家认为，即将接任的来自贫穷和欠发达东盟国家的官员将会缺乏同样的领导能力、经验和知识，并对未来的发展产生影响。东盟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问题，既包括硬件设施发展如公路、港口和机场的建设，也包括软件设施发展如人力资源及其培训，正在日益受到人们的重视。硬件设施：许多国家政府已经规划升级他们的基础设施，重大项目有如联接东盟的三条高速公路的规划：北南高速将连接中国南部与缅甸、泰国、老挝和越南；东西走廊连接缅甸、泰国、老挝和越南；而南南高速则连接缅甸大伟深水港、泰国拉姆差邦和柬埔寨。泰国政府还与中国商谈高速铁路项目，它将纵贯老挝、泰国农凯到南部边界、一直延伸到马来西亚。在软件设施方面，新加坡、马来西亚和菲律宾等讲英语东盟国家将比泰国等国家拥有语言方面的优势。据《曼谷邮报》称，泰国已经开展了“2012英语口语年”项目来为东经体的合并做准备。这就向着正确的方向迈出了坚实的一步，但是，人们最终需要的不仅是一个项目而是一种新的思维。一直以来，泰国都没有对在教育体系中提高英语能力给予足够重视，在某种程度上比越南这样的国家拥有较弱的地位，后者对此给予了高度重视，得益于拥有西语传统，在英语听说方面比泰国来得更容易一些。银行业将尤其需要走在发展的前列，来有效吸引投资者、支持他们贯穿全区域的经济活动。新加坡和马来西亚银行界和电信行业已经在该地区投入巨资，似乎比其他竞争者领先一步，使他们为东经体的到来占领了有利位置。政经官方将需要调整他们的发展战略。在东经体内部，管理人员们将日益需要寻求整个地区的销售机会，坚持不懈地将对成本效益比的追求聚焦于在区域内整合他们的运营活动，并通过引进先进技术来发展有效的公司中心化进程。从外部发展环境来说，来自美国、加拿大和欧洲等地区国家的管理人员正在开始不得不对这种新的商机给予更好的关注。他们中的许多人目前似乎只把眼光放在中国和印度。亚洲不只是中国和印度的亚洲，西方的管理层需要研究和更好地认识东经体所提供的这个绝好机遇。在中国和印度，东经体还没有得到重视和了解，印度和中国的管理层需要投入更多的注意，通过交流渠道，更好地利用东经体所提供的这些机遇。东盟成员国仍然视彼此为竞争者，特别是就入境投资和就业问题而言，据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报道。最终，这些敌对立场将开始在一定程度上淡化，将来，东盟内部的竞争者和合作者界限将日益淡漠。东盟成员国将需要通过法定结合机制来加强对发展障碍的排除。

下一步发展目标是什么？展望未来，目标远大，雄心勃勃，但是，距离2015年还只有三年之遥。商界需要拥有一种新的国际化思维，使他们拥有愿景和能力来做出跨国投资和企业重组。相关要素已经建立，正如许多投资和并购重组活动已经在这个地区发生那样。据《曼谷邮报》称，泰国最大的西亚玛水泥集团正在把其2012-16年期的50亿美元投资预算的75%用于购买东盟国家的许多资产，其它大型公司如CP和BGH也在做出类似的举动。在菲律宾，著名的优尼拉制药公司正在把其价廉物美的止痛药、止咳药和感冒药通过合资铺向整个东南亚，而手机运营商阿西亚塔集团正在进入网络共享领域，据《马尼拉时报》称。印尼泛亚航空公司是亚洲最大的航空支线，正在与东盟秘书处商谈在雅加达设立区域性办公室，目标是建立单一的东盟航空管理体系，据《雅加达邮报》称。在2011年末，包括CIMB银行、泛亚航空公司、曼谷银行和阿亚拉集团等在内的商界高管组建了东盟商务俱乐部，成为致力于东盟一体化建设进程中的一支私企力量。东盟经济共同体的各项工作正在不断进行之中。一些事业将比另外一些发展较快并较早收获成果，另外一些则将面临更多的挑战、可能不太容易实现。但是，我们相信未来的发展是利于东盟经济共同体的，它所提供的机遇与挑战将使人们来思考和准备所有的相关商务活动。谁要是在这方面落伍，将毫无疑问会在销售、投资和交流方面与亚洲失之交臂，痛失一个精彩的新机会。

二、东盟国家经济体的历史分析与未来启示

许多专家已经预言，东南亚国家联盟（ASEAN）、简称东盟成员国的经济增长是富有前途的。这样的预期是由以下几个原因引起的：这个地区的区位优势、全球安全考虑、全球经济体及其在过去二十年中的政策。但是，历史也已经向我们展示了大国在东盟地区的存在与影响。所谓的东南亚黄金时代，也就是斯烈维佳雅王朝、马加帕希特王朝和许多其他王国，现在正在重现其昔日的辉煌，虽然是在一个不同的旗帜之下，那就是：东盟各国。这样的判断，最重要的原因是这个地区的区位优势，也就是它连接着两个经济巨人：中国和印度；当然，还有中东和西方各国。第二个最重要的因素是出于全球安全问题的考虑，这个问题，过去如此，将来依然如此。在19世纪早期、欧洲拿破仑战争之后，托马斯·拉福莱斯建立了新加坡，并在英国和荷兰两国之间进行“合作”，为一些东南亚国家与世界其他部分的经济联系提供了安全保障。新加坡作为东南亚贸易中心的崛起还为东南亚各国间提供了更好的联结枢纽。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和冷战时代，东南亚一度沦为了世界大国之间战争的焦点之一。今天，恐怖主义活动仍然威胁着这个地区，尤其是印尼。第三个重要因素是全球经济体及其相关政策。过去，在阿拉伯和西方列强统治印尼之前时代，以及当印度和中国成为全球经济（政治）的中心时代，这个地区被称为“忙碌的公路”，它使得马六甲海峡和爪哇岛两岸的各国分享着贸易繁荣的黄金时代。
   如果印度和中国都作为经济大国而重新崛起，则这个地区的黄金时代也将重新出现。对这句话最简单的解释可以来自于重力定律：印度和中国两国日益增大的经济规模，以及两个大国的“经济吸引力”将对这个东盟地区的经济体产生积极的影响。经济政策是这个地区美好未来的另外一个重要因素。至少有三个组织帮助东盟地区保持了它在国际贸易关系中的正确发展轨迹：东盟、埃佩克（亚太经合组织）和世界贸易组织。在许多次危机过程中，尤其是1990年代晚期的亚洲金融危机和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期间，这些国际组织都帮助了世界，尤其是东盟国家，安全渡过了危机与挑战。东盟还建立了阿芙塔（东盟自由贸易协定）和东盟－中国自由贸易区（阿科芙塔）。除此之外，在东盟和其它经济体、尤其是欧盟之间，还建立了其它形式的交流合作机制。
   以下事实将有助于我们理解和认识东盟和一些主要经济体，尤其是亚太经合组织成员国之间的经济关系“大图景”：
   关于东盟缔约国（也就是东盟五国）和亚太经合组织各经济体之间的动态经济关系，可以昭然若揭地显示在1999年至2009年间双方的贸易总量之中。东盟五国与中国的贸易量占集团贸易总量的比率，从1999年的3.7%增加到了2009年的11.1%；东盟五国与日本的贸易量则从1999年的15.9%跌落到了2009年的10.36%；东盟五国与美国的贸易量也从1999年的18.7%急剧下滑到了2009年的9.66%；而东盟五国与亚太经合组织经济体之间的贸易量则从75.1%降到了2009年的72.8%。究其原因，这个地区的区位优势、全球安全考虑、全球经济体和这个时期的相关政策很好地诠释了这些贸易关系。首先，东盟五国的所处位置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和区位优势。在东盟五国中，新加坡保持了1989年至2009年最快的平均经济增长率，为6.73%，而马来西亚为6.15%，印尼为5.16%，泰国为5.02%，菲律宾为3.79%。其原因是新加坡和马来西亚接近马六甲海峡（并且两国还具有得天独厚的海港基础设施优势），使得两国的区位优势更加优于其它三个经济体。但是，总体上来说，这个地区在联接国际贸易的区位优势方面是一致的。其次，在过去二十年中（1989-2009年），没有重大的全球冲突影响这个地区。恐怖主义战争也几乎没有波及到这个地区的安全。第三，在这个时期，全球经济的发展是良性的，增长率为2.69%。亚太经合组织的同期增长率为2.83%。与之相比，主要亚太经合组织经济体的经济增长率也是良性的，日本为1.31%，美国为2.52%，中国更是达到了9.98%。东盟五国（印尼、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和泰国）在过去二十年中经济增长率的简单平均值达到了5.37%。这表明东盟五国和中国一样，正在亚太经合组织和全世界的世界经济关系中变得更加重要。
   东盟各国在保持彼此关系走向更加紧密方面，应该有更好的选择。这种战略将产生一个更好的“经济体”，因为单独行动将削弱这些国家面对经济大国的单独实力。作为小型的开放式经济体，东盟各国应该采取更加积极的态度来应对全球事件，以便与各个强大的经济和政治体建立良好的关系。东盟的区位优势是一种上帝的赐福，这个地区的经济蛋糕更是一种天赐的圣餐，但是，如果这个集团的成员国各自为政的话，它将成为一种魔咒与灾难，只会成为大国经济体们瓜分经济利益的对象，历史已经清楚地证明了这一点。

三、东盟实现经济共同体的模式选择

欧洲区域经济整合的历史告诉我们，经济共同体是形成一个共同市场之前关键的一步。经济共同体开始于商品的自由流动（贸易整合）、至于资本的自由流动（投资整合），然后是服务行业自由化和人员的自由流动。这些是一个共同市场的所有必需条件。东盟正在试图通过其经济共同体方案达成综合性区域经济整合，这个方案就是“东盟经济共同体（AEC）2015”方案。东盟正在处于区域经济整合的早期阶段，在阿芙塔（东盟自由贸易区）的作用下进行区域内贸易。尽管东盟区域内贸易从1990年（阿芙塔实施之前）的17.5%增加到了2009年（阿芙塔实施之后）的24.5%，东盟内部投资平均份额仍然是相当小的，大约占东盟总FDI（外商直接投资）流入量的14%。
   为了成功地实现经济共同体，东盟需要加强其贸易和投资整合行为。欧盟拥有一个海关联盟，但是东盟并不拥有一个海关联盟。但是，一份对泛亚经济共同体的研究报告强调了东盟的一种可持续选择：“一旦形成了一个泛区域的自由贸易区，亚洲各国就可能更容易地建立一个海关联盟，正如欧洲经济共同体在1968年所做的那样。”这表明，亚洲的区域性经济组织可以通过“泛区域框架协议”来成功地实现经济共同体。东盟有两个这样的框架协议：东盟+协议和阿芙塔+协议。它们会成为东盟成功地实现经济共同体的道路吗？正如欧盟所发生的那样。在东盟和欧盟之间存在两个重要的差异，它们解释了为什么东盟经济整合模式与欧盟的有所不同。但是，尽管有这些差异，东盟仍然能够达成经济共同体。首先，东盟经济整合是比较单纯的市场驱动模式，而欧盟却是政府驱动模式。东盟的市场驱动模式使得其适宜采用“开放的地方主义”框架，这使得东盟的经济协作扩大到了非成员国家，而欧盟海关联盟则是一种专属于其成员国的排他性贸易自由化。其次，东盟的决策过程模式是一种自下而上的政府间机制，被称为柔性的地方主义，而欧盟模式则是自上而下的基于国家之上的机制，被称为刚性的地方主义。人们相信后者有利于加快区域内的决策过程。而柔性的地方主义只兼容于开放的地方主义，因此，适宜于东盟国家扩大其区域经济协作至非成员国家。
   在亚洲，贸易生成效应要大于贸易转移效应。贸易生成在区域内投资的加强中是有效的。近期数据还显示，东盟内部投资已经表现出显著的增长，尤其是在亚洲经济危机之后。由于东盟的贸易生成大于贸易转移，东盟经济协作向非成员国家的扩张将在长期内增加东盟国家的外商直接投资流入量。而且，这将增加阿芙塔吸引外商直接投资流入量的有效性。近期内，阿芙塔还只对加强区域内贸易有效。运用“东盟+协议和阿芙塔+协议”来组合阿芙塔，并将东盟地方主义扩张至非成员国家，将有助于东盟在经济共同体内部成功地实现综合性贸易和投资整合。另外，这种泛东盟的地主方义将为成员国家、非成员国家和多边协定组织（世贸组织）生成一种“共赢解决方案”。对于其成员国家来说，在“东盟集团”保护伞下的区域扩张将使东盟成员国和非成员国之间复杂的双边直接自由贸易区（彼芙塔）废止。东盟的扩张还将保护东盟成员国家免于出现成员国直接与非成员国交易（彼芙塔）时出现的“中枢障碍”问题。对于东盟国家来说，在东盟区域内贸易受到削弱的同时，彼芙塔将被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阿芙塔作用所取代。对于非成员国家来说，泛区域的自由贸易区将使针对非成员国家的歧视行为最小化。这种效果与国家之间的非歧视行为的主要目标（最惠国待遇）是一致的，而且，它进一步证明了泛区域的约定是与世贸组织多边协定相互补充的。

世界将见证这样的事实：一个区域性经济组织可以成功地实现经济共同体，它既可以如同欧盟那样利用一个海关联盟，也可以如同泛东盟地方主义那样通过泛区域框架的实施。后者可以实现世贸组织的主要目标，那就是减少国家之间的贸易歧视；并将东盟的经济整合从区域性自由贸易区转换成区域性经济共同体。

四、东盟经济共同体能否在2015年实现？

通向东盟经济共同体之路，是由东盟十国领导人共同缔造的，预计于2015年建成，这是一条崎岖不平的发展之路，一位东盟高官如是称。尽管许多成员国正在经历着这条道路上的艰难与不易，按照一体化经济体共同体的要求进行实施的路还是要走下去，东盟副秘书长李洪英博士向在马加蒂市举办的越南平安CEO商务论坛年会的与会者们作如是演说，他还介绍了相关的进展情况：“尽管在很多地区取得了许多进展，但是，原定于2008－2011年实现的东经体规划目标仍然有28%的任务到2012年8月中期未能完成。”这些任务覆盖了贸易（海关现代化、一体化和服务自由化）、投资、农业、消费者保护和运输协议的认可等问题。东盟成员国还没有就相关的国家水平的决议、条例和规程达成一致。李博士说：“实现相关任务的瓶颈，还需要必要的资金投入来支持各项整合任务，尤其要调动各成员国家的积极性。……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因为许多东盟国家无法兑现它们的相关承诺，这可能断送东经体的成功前途。”
   菲律宾贸易部副部长小安德烈·克里斯托巴尔的介绍是，菲律宾的统计数据显示，在东盟经济共同体一期规划的110项目标任务中，菲律宾已经实施了104项。菲律宾仍然需要遵照执行的两项任务来自于运输和基础设施领域。

李称：私营企业的介入对于东盟经济共同体的成功与否是至关重要的，鼓励这些企业带头融入的举措有：提高投资和生产力、采取一套圆满的风险管理规范和风险分析机制、改善公司管理和消费引导。就此问题，他还指出，对于建立一个东盟单一货币的主张，他是拒绝接受的，“对于讨论建立如同欧元那样的单一货币来说，时机沿未成熟。”
   总的说来，东经体是一个单一市场和生产基地经济体，在这里，商品、服务、投资、资本和技术工人可以在共同体范围内自由流动，这是一个由六亿人口组成的共同体，总体GDP超过了1.13万亿美元。

在论坛上，李称，东盟正在计划开展与六个非东盟国家进行一个更加广泛的经济合作伙伴关系的讨论，思路是建立世界上最大的自由贸易区。“为了支持与全球经济体的更大整合，东盟国家正在积极地开展工作，启动与中国、日本、韩国、印度、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等六国建立区域性综合经济伙伴机制。”东盟与这些国家已经建立了包括东盟－中国自由贸易区、东盟－日本、东盟－韩国、东盟－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以及东盟－印度等在内的自由贸易协定。
   “在求同存异的原则下，我们奋力前行，达成了建立区域性综合经济伙伴机制的指导纲领。”李称。这样的ASEAN+6体制可以覆盖广大的亚太地区，它比泛太平洋合作组织更加现实可行。“一旦全面实现，它将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自由贸易区。”
   2005年提出的泛太平洋战略经济合作协定是一个多边自由贸易协定，意在进一步使亚太区域的经济体自由化。建立区域性综合经济伙伴机制的所有努力，都是意在将所有的自由贸易协定结成一体将使之进入东盟。“总体目标是促进更加广阔的经济整合体。”

参考文献：

Asia Opportunities: Asean Economic Community (AEC) in 2015

http://www.business-in-asia.com/asia/asean_economic_community.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