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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儿无聊地站在那儿,也许是走完样线的松驰,也许是一无所获的无奈,也许真是在等刚才高声鸣叫的环颈雉。我眼前是一个长满了杂草的蓝球场,这里曾经是一个学校,在一个高岗上,高岗周围是望不到边的湿地。那高岗长不过五公里,阔不过一公里,曾经有一个村子在这里,几户人家靠种植玉米之类为生。现在他们已经迁出保护区,被拆毁的房子破败凌乱,杂草丛生。我左边的篮球架已经开裂得不成样子,默默地迎接每天的阳光,默默地等着有一天悄然倒下,腐融在草丛里。我也默默地,心不在焉地听不远处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它们的头顶是一群喜鹊,大声地在讨论什么,时不时话不投机一哄而散,过不多会儿就又聚在一起。更远的地方一只毛脚鵟努力在空中悬停,抗不住风,慢慢地顺风远了,又奋力飞回来。早上我们穿过冰面来到这儿的时候,它就应该在我现在这个位置的上空。
另一组同事也回来了,渐渐能听见他们讨论问题的声音。一声轻呼,一个褐色的家伙不急不缓地飞了过来,几乎擦着树梢从我眼前飞过,似乎还转头看了我一眼,落到了我右边的灌丛里。我忍不住轻步挪过去看看,这家伙突然腾空而起,悄无声息,嚣张地围着我飞了两圈,优雅地飘去了更远的地方。又是一次不期而遇。
最初发现它的学生坚持说当时看到了三只,但大家都只看到了这一只飞出来。有材料说,短耳鸮会集群营巢,不知道这大冬天会不会挤在一起取暖。无论如何,看到猛禽是好事,它会帮我们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也说明这附近的环境,虽然有很多人很多车,但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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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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