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的帽子戏法

                                                                     ●籍利平/文

   演出结束后，粉丝们排队等候，领取小丑明星签字的道具——五颜六色、五花八门的帽子。

   那些大小、护色、样式、面料各式各样的帽子，曾经天花般翻飞、下落、倒扣在小丑的头顶上。连环、流动的帽子之流，令观众们翘首、瞠目、叹为观止。小朋友和妇女们的高分贝尖叫声，此起彼伏或者一起响起，让小丑越来越兴奋，演出越来越精彩。

   演出的高潮是，小丑头顶上的帽子摞起来，比小丑自身还高。帽子们的价值，已经超过了小丑的蹩脚服装的价值。那种对比、间离，很有意思，更凸显了帽子的价值。

   演出中，小丑会抽冷子把帽子抛向观众，让前排的观众得到意外惊喜。内心要对幸运女神，感恩戴德啦！

   小丑头顶一大串高过自身的白帽子、黑帽子、花帽子......在台上左右、前后摇摆，多次几乎让帽子的山峰垮塌。这让观众觉得很刺激。

前排的粉丝，想到领取标志演出水平的道具之后，还可以在日后回味精彩的演出，也难抑欢快之情。实际上，许久以后，粉丝们记住的不再是小丑的面目，而是小丑的道具——帽子们。这是奇特的异化吧，不知道明星小丑会不会意识到这种幽默性的结局。

   最后排的一个观众，想——如果小丑顶着那么多帽子左右摇摆于闹市，他得到的喝彩会不会更多呢？或者会不会出现其他结局呢？如果有一个冒失鬼，不小心冲撞了小丑，他的帽子之山，会不会顷刻垮台呢？

   小丑很精明，在闹市中，不穿演出服，也不顶那么多的帽子，和路人甲、匪兵乙无法区别开了。小丑的光环消失。

小丑很有节制，帽子赠送仪式结束。粉丝们，期待着下次演出开罗。还会有粉丝，获得道具——帽子的。（2016-02-04，北京海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