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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前沿与战争无关
学科带头人们在学科前沿阵地上奋战,但是与战争无关,与暴力倾向也无关。
王鸿飞的《如何与学生一起创新》可以从许多侧面理解和评论。有个朋友扯上了语言暴力,理由是使用了战争语言。
使用战争语言、谈论或者研究战争的,不一定都具有暴力倾向。
外来词汇因为其形象性或者比较强的表现力,借用一下未尝不可。不同的语种可以,不同的学科门类也可以,只要大家理解了就行。
比如,学术前沿、学术地盘、学术领域,学术制高点。都可以说成是战争词汇,但是,即使使用了那些词汇,也不说明我们喜欢战争(或者战争演习)。即使是演习,也有伤亡记录的。比如,某军区某团进行山地作战演习中,
由于曾经有军籍20余年。所以离开4年以后,仍然被人看作兵,不知道是光荣还是相反。对于有不恰当看法的人,我原先还当面纠正,后来就懒得纠正了。
所以,即使我愿意朝学术前沿移动,也不要和我扯什么战争和暴力倾向。那种倾向,经常是被逼迫出来的。脾气很好的人,为什么会出现那种倾向呢?被逼无奈。需要防卫、需要保护自己。有时,暴力只能以暴力结束。我们多少善良的同胞是死于暴力的?他们无力反抗时,像蚂蚁一样被捻死了。这样的时候,需要唤醒的就是暴力倾向。不暴力,如何保全自己,如何生存?
其实,越是研究战争,越是了解它,就越是会增强悲天悯人的情怀。有数字表明:在几千年的人类战争中,死亡人数已经达到30亿,造成的经济损失,折合成某种长度乘以宽度的黄金,不比长城短,可以围绕地球一周。战争的确造就了大批人才,但是也更多地杀死了人才以及普通的人,尤其是平民。
看了这样的数字,谁还能喜欢战争呢?除非是那些的确从战争中捞到了好处的人。
学术研究,面临着国际和国内的竞争。进入一个领域比较困难,占领制高点难,守住阵地更难。有价值的创新领域,你感兴趣,人家也感兴趣。这就难免需要“火并”。说得的确夸张了,但是竞争起来,没有那么多的绅士语言可讲的。 林冲火并王伦的故事,其实也可以在学术上有所启迪:嫉妒比自己强的人进入自己的地盘的王伦,的确需要一个王伦来火并掉。王伦的才能呢,不足以让梁山繁荣起来。王伦不可能有多大的发展前景的,武艺、心胸都不行。
学术地盘的争夺,其实也是没有硝烟的战争。累死的脑细胞,比一场战役不少。作为学术指挥员,如果没有战略眼光,太过近视了,吃败仗是迟早的事情。更不可救药的是,打了败仗,还不总结经验教训,依然得过且过,将来必死无疑。这个死不是说的肉体的死亡,而是学术生命的终结。没有学术贡献了、没有学术创新了,不等于“宣告死亡”了吗。
一位曾经创造力旺盛的数学家,在60岁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失去了灵感和创造力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和毅力了。的确,渴望过有价值的生活的创造者,说服自己习惯于没有创造的生活需要毅力。许多创造了优秀科学或者文艺杰作的伟大人物,就是不愿意过不创造的生活,放弃了生活。
当我阅读这个数学家的自白时,是羞愧的。人家为不再创新了而自责,我呢,再几乎未曾创新的日子里消磨了。
我的学术兴趣不多,可能有那么一两个。也许无法达到人们认为的创新的高度,但,是朝着一个方向努力的。
正如那个为自己辩解的数学家所说的那样:数学家不应该谈论数学,而应该去证明定理、去推导公式。假如总是在谈论创新,即使出了好文章,也不是学术上的创新,是关于创新的“创新”吧。最好的就是,忙于创新了,没时间谈论它。
假如是为了其他原因,比如为了科学普,为了友谊,那就另当别论了。
总之,无论如何谈论,我们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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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7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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