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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无疑是社会地位比较高的职业之一。记得1980年代的媒体曾经刊登过一些调查,人们愿意从事的职业中,科学家名列前茅。他们,也许收入不如经理人高,权力不如行政人大,但是,由于他们是科学的从业者、代言人以及探索未知的先驱或者真理忠实捍卫者和宣传者,所以他们受到的敬仰比某些权力大、收入高的人更多。
各行业的经济收入呈不断增长的势头,科学家群体在整体上也不例外,尽管他们的收入和创造的价值无法匹敌。但是,科学的价值本来就是无法用经济指标衡量的。袁隆平院士的贡献农民都可以看到,他们的产量增加了。但是,普通人包括一些行政和经理人员,许多情况下是看不到科学探索的价值和潜在价值的。连NASA这样的单位都不例外,他们也会花一些经费,做一些大家可以看见的工作。比如向遥远的行星发射航天器,并且进行电视转播。连在NASA工作的人,都认为,其实有些转播的内容不过是向公众交代,花了纳税人的钱都干了什么。虽然,那些发射在他们的工作中实际比重并不大,可是公众和行政人员看到的只有这些了。许多烦琐的实验、论证过程和论文(其实科技含量就在这里),他们是不感兴趣的。
历史上不乏经济收入低却科学贡献大的科学家。比如,开普勒,他的传记记载:由于有些关系没有理顺,在他的科研生涯中,有若干年是连基本工资都没有足额发放的。也就是说他是在相对贫困的情况下坚持科研工作的。有位皇家天文台的台长在行政部门提出要为他长工资时,他的回答是:不要长了,不然人们看重的可能不是天文而是天文台长的高工资了。我比较佩服这两位的事业心和敬业精神,尽管我觉得科学家争取自己的劳动得到相应的收入是合理的、天经地义的。我们不必像某些年代或者地方那样提倡不计报酬的劳动。
可是,我还是觉得,一个科学家,假如他看中的仅仅是这个职业带来的威望和经济收入,并且在选择课题或者项目时,以经济指标作为衡量科学和科学家价值的唯一指标,那么他就看中的不是科学本身,而是科学所带来的附属物,就有些本末倒置了。而舍本逐末者,大都喜欢搞些形象或者短视的项目或者工程,其经济收入可能会比较高,可是其成果的科技含量可能会比较低(与他本来可以取得的相比)。
不论把科学看成事业,不计较得失,尤其是在名利或者收入上,很敬业;还是仅仅把科学看作自己的职业——谋生的手段,也很敬业。他们都值得肯定,但是由于价值取向和出发点的不同,他们的科学成绩或者贡献的差异也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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