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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工程院院士许其凤(1936.1.5——2020.7.2)是继中国科学院院士陈芳允(1916.4.3-2000.4.29)致力于北斗一号之后,专注于北斗二号的星座设计的科学家(教授)。
在致力于北斗导航系统的顶层设计方面,两人可谓殊途同归。许其凤院士是大地测量出身,本科是在解放军测绘学院(北京:1953-1958);陈芳允院士是无线电电子学家(父陈立新,毕业于保定军校,母许氏。),专业特长在在卫星通信和测控方面,大学是1934年进入清华大学读的。两位大师的最终归宿都是军旅(享年84岁)。差别在于许其凤院士为17岁入伍,从军、从教60多年;陈芳允院士为60岁从军。60岁从军,成为某研究所副所长的经历,让他的军旅生涯跟加富有“传奇色彩”了。甘愿成为“少帅”的副手和搭档,显示了他对名利的淡泊,从军目的是——更好地从事国防领域的科研。
第一颗北斗试验卫星(2000.10)上天时,陈芳允院士已经逝世半年;而北斗三号的收官之星刚刚发射(6.23)不到十天,许其凤院士也逝世了。当人们提及这两个科学家时,有庆幸也有惋惜;有敬佩,溢美之辞脱口而出。
2000-2020年,二十年间,北斗一代、二代、三代卫星不仅牵动着数十万科技人员的心,也被亿万民众和国际友人们(和用户)关注着。2000年,35岁的“青年”人,已经成为55岁的准老年人,用老泪纵横形容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科技人员的心情,绝不夸张。20年,足以使一个蹒跚学步的幼童成长为俊男靓女,足以使仅只有区域导航定位能力的北斗试验卫星成长为具备导航、定位、授时、搜救等功能的北斗(全球)卫星导航系统。20年,会有多少人才涌现出来?会有多少新发明、新专利?
40年前,有“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的美好期待;20年前,仍然有同样的美好被期待;20年后,仍然还会有。到2040年,回眸2020年的时候,那时的人们心境和现在是否颇为相似?
随着老一代科学家、工程师、技工们因为年事已高逐渐淡出一线,“晚生代”的五零后、六零后、七零后、八零后、甚至九零后和21世纪出生的科技新秀们逐渐挑大梁、崭露头角了。老一代曾经痴迷于其中的光辉事业,后继有人。仙逝者看到后人把事业推进到了新的高度、新的境界,可以安然瞑目了。他们的天之灵,也可以微笑了。
物质条件,一代比一代改善了;科技,越来越进步了。老一代科学家、工程师、技工们,尤其是三十年代、四十年代出生的先行者们不畏艰险、勇于探索、痴心奉献和甘为伯乐的品格和精神,永远不会过时。他们曾经高扬的旗帜,不会褪色。他们曾经深入钻研的学科,会不断得到拓展。
两代北斗导航卫星星座设计师曾经倾心的事业,仍然需要耕耘者、奉献者和奋斗者。无论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无论是拿来主义、善于吸收国外的先进科学技术,无论是不为高薪和各种优厚待遇所动、扎根于中国大地、在中国大地上做实事、写论文,还是用非母语论文征服同行、打动世界,过去需要“知识英雄”,现在需要,将来仍然需要。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卫星导航领域如此,笔者相对更熟悉的(空间)大地测量也是如此。两代设计师、两代科学家,是他们的杰出代表。这样的“知识英雄”“大地豪杰”还会不断涌现出来。或许,在你(的朋友)、在我的(朋友)身边,就有这样的人。英雄们,会面临各种各样的挑战,也会创造一个有一个新的奇迹。20年来,是这样。20年后,仍然会这样。
在国内外的科技舞台上,“后来人”已经继承、弘扬了老一代科学家、工程师们的优良传统,以坚韧不拔的意志、以百折不挠的精神,继续开拓、耕耘着,也必将迎来丰硕成果的丰收季。
当这些“后起之秀”们也功成名就时、当他们也步入“可以写回忆录的年龄段”时,他们不会忘记那些先行者。不会忘记那些拓荒者,不会忘记此文开头提到的北斗卫星星座的设计师陈芳允和许其凤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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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5 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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