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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三月底到四月中旬,是我例行的“刑期”。最近一个多月以来坚持锻炼,自我感觉身体十分强壮,雨中奔跑也毫发无损。然而,当过敏性鼻炎以及其并发症如同上好的发条一般准时而至的时候,瞬间就击溃了长期以来自我良好的感觉。曾经有和我一样有着过敏体质的朋友说,我这辈子注定是要战死在同过敏作战的道路上,信矣。
与往年不同,今年最痛苦的一段时间是在北京语言大学参加国家民委中青年学者研修班当中度过的,着实体验了一番拼着老命学习的感觉。来北京前,一直自我感觉还好,甚至非常乐观地背着跑鞋,以为可以跟在家中一样每天跑那么一个小时。从首都机场出来时,看到满天飘飞的杨絮就有不祥之感,结果当晚咳嗽就开始加重。没有得过过敏性疾病的人很难想象那种身体不能受自己控制的痛苦,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凌晨以后,实在扛不住了,打车到最近的北京大学第三医院,那阵势着实给吓到了,明明是凌晨,看病的人却排着长长的队伍,地上铺盖横七竖八,睡满了人。问过大夫,说最快要轮到也要三个小时之后了,只好作罢,自己回去慢慢扛吧。不禁感叹,中国的老百姓真是可怜,有什么也千万别有病呀。
学习机会难得,只好强忍着不适参加了所有的研修环节,总体上收获还是不小。这次研修班是由中国民族语文应用研究中心承办,因此参加者要么来自语言学科,要么来自各民族自治地方的语委,我算是个“另类”了。好在从博士期间就系统学习过语言学理论,研修班的语言学课程对我而言丝毫不构成挑战,倒是觉得挺亲切的。在学术圈子里,我确实应该算是个特别不安分的角色,虽然我自称是信息管理专业,但是信息管理专业本身就有很多分支,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我好像都沾点边,但是又不像大多数人那样明确可以回答自己是哪个圈子的。今天听到原教育部语言信息司司长李宇明教授的讲座,他提出用“多语主义”解决世界语言冲突问题的思路,其中一个观点就是:多语可以让人变得更加宽容,不会固执于一己之见。那么,我现在就是这样一种游离的状态,除非自创一个可以将自己擅长的东西囊括其中的学科,否则似乎永远是非主流。
北京这座城市变化的速度确实是太快了,15年在北京师范大学参加出国培训的事情好像还近在眼前,有些当年的景观已经不复存在,或者被拆除,或者建起了摩天大楼。也许是以前总是在老城区混迹,这种感觉还不太明显,这次研修所在的北京语言大学位于著名的学院路高校群,也就是四环以外,背靠清华大学科技园。因此,目力所及,都是覆盖着玻璃幕墙的现代化建筑。越是置身于现代化的环境,就越感受到个人力量的渺小,小到如一粒尘埃。
此外,这次了解到西北民族大学、西南民族大学、云南民族大学等高校近年来的发展情况,瞬间觉得我所供职的单位确实太封闭了,完全不知道外边的高校在干什么,已经被甩在后边很远了。就在上个月,教育部公布了新制定的学科申报条件,等于是彻底摧毁了很多高校冲硕冲博的迷梦。可以预见的是,未来五到十年,高校办学层次的整体格局就基本定型了,剩下的就是资源整合,定编定岗,教师岗位注定会变得和其他岗位一样,成为一种流动的资源。危机也许已经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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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4 0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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