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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诗人声称爱自然与艺术,
以为爱的是两样东西;
鹤,它的形体,它的神韵,
是自然也是艺术。
二
远方为什么有风吹来,
因为鹤在飞翔;
天空为什么会下雪,
因为鹤将在这里停落。
三
一只鹤的戏,
不与人比,
舞台是天地。
惟有身处远方之远,
方可感知,
微风传情达意, 如光如逝。
四
白云多么辽阔,
更辽阔的是鹤的翅膀;
雪花多么灵动,
更灵动的是鹤之起舞。
五
一只近在眼前的鹤,
也在远方——
它的真,
它的美,
可遇而不可触及。
六
我遇见过的人都已遇见,
在大街上,
在乡间小路,
在人山人海的场所。
你一次也没有出现。
直到我,把孤独的流浪,
放在蓝天之上。
七
鹤,大自然的艺术家,
它呈现的光影,
光影的深处,
如有缪斯相助。
八
我想象,
像一朵昙花那样沉默,那样交谈;
像一只鹤那样忘我,
将身心融入新年的第一场雪。
九
诗不是用来朗读,
也不是用来落泪,
诗不与肉身相见,
它是来同你的灵魂打个照面。
一首诗像极了一只鹤。
2021-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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