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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北京人”挖掘100周年,此事件见证了那时中国地质学界的国际化面貌!
德日进(Pierre Teilhard de Chardin,1881-1955,法国哲学家,神学家,古生物学家,耶稣会神父,中国旧石器时代考古学的开拓者和奠基人之一)在1928年的一篇《现代中国知识界的趋势》如是说:“如果排除掉近期北京学术界笼罩在若干科学考察团上的怀疑阴云,地质调查所的氛围是丝毫不存在排外情绪的。相反地,我可以肯定地说,我极少遇见像北京的地质学家们组成的如此友好和睦的国际化学术团体。在我们的会议上,中国人、美国人、瑞典人,出于对真知的共同追求,彼此充分信任,取得了成果丰硕的合作,不同的人分享着各自的发现,成为大家共同的精神财富。”(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544161)
2020年夏天我在西班牙参观达利博物馆时,因一段文字的缘份与法国人类古生物学学者Pierre-François Puech相遇,这篇点评Pierre-François Puech为纪念“北京人”挖掘100周年的文章是我们的交流合作。
此点评及Pierre-François Puech文章的译文承蒙“化石”杂志在贵刊的2021年第一期刊出(https://wh.cnki.net/mall/maga/detail/HSZZ202101),十分感谢!
题目:我们祖先的土地 - 介绍一篇关于“北京人”的文章
柳渝,法国儒尔-凡尔纳大学,计算机系 (Yu, LI, Département d‘Informatique à l’Université de Picardie Jules Verne, France)
Email: yu.li@u-picardie.fr
关键字:北京人,古人类学,Otto Zdansky,Paul Valéry
记得少年时看过介绍周口店“北京人”古人类化石的记录片,但是当时这个几十万年前的古人类并没有激起少年的我的好奇,。。
在法国生活几十年后的今天,与法国古人类学者Pierre-François Puech的相遇,让我重新了解和体会这个100年前将中国置于世界聚光灯下的古人类学事件的意义。
2020年夏天在西班牙参观达利博物馆时,在展示达利关于摩西和圣经绘画的展区的墙壁上一段特别的文字吸引了我:Confucius qui nous roula comme des chinois s'éloigne du côté de la bourse au son de la pathétique de Beethoven(大意:孔子在贝多芬的“悲怆奏鸣曲”中从股市走过来,。。。)
回到法国查找文献,找到法国人类古生物学学者Pierre-François Puech解读此段文字的博文,于是我们开始了中西文化的交流,。。。
Pierre-François为纪念“北京人”挖掘100周年,在佛罗伦萨的Angelo Pontecorboli编辑的《人类进化》杂志12月期刊上将发表文章:“1921年-奥托·师丹斯基(Otto Zdansky)发现北京人化石”(1921 -Otto Zdansky discovers the Peking Man Fossil) [1],希望我写一篇短评,我欣然答应下了这个跨越我的计算机理论研究的困难而有意义的合作。
Pierre-François的文章溯源到1921年,师丹斯基第一个发现“北京人”的牙齿的化石,促成这项凝聚中外学者合作的“北京人”化石发掘事件,使之成为古人类学的一个新起点,建立了后来命名为“直立人”的一个分类!文章讲述了师丹斯基关注作者在1980-81年间进行的“北京人”牙齿化石的磨损分析的人类学研究,此分析表明,“北京人”的牙齿的化石不仅是人类的遗物,也是人类学研究的一个基础。
Pierre-François在文章结束时说,希望文章能激发我们的好奇心和对知识的渴望,邀请我们用北京博物馆通票去参观周口店的“北京人”,那里在当年发现之时,曾推前了人类进化研究的时间表,并将中国置于该领域的聚光灯下。师丹斯基发现的古猿人的牙齿是进入中国千年沉淀的历史的邀请,将个人与比自己和中国更广阔的现实联系起来了。
想象我们站在这片祖先的土地上,或许可以沉思:人类从在地上爬行,到直立行走,再到今天成为可以做任何事情的生物,这种进化升级是人类多么了不起的福气!对此非凡之处的了悟,可以将我们的眼光从有限的“今天的历史”延伸到无限的“历史的今天”,而这样的眼光正是西方学者如法国哲学家保罗·瓦莱里(Paul Valéry,1871-1945年)所一直寻找的“基本上,我们已经失去了整体的, 群体的,很长很长的时间性的眼光,。。。”(Au fond nous avons perdu le point de vue des ensembles, des masses, des longues, très longues durées …")(Paul Valéry写给André Lebey的信)[2]。
参考文献:
[1] Pierre-François PUECH. 1921 -Otto Zdansky discovers the Peking Man Fossil. Human Evolution 35 (3-4): 153-172
[2] Guy THUILLIER. Paul Valéry et la politique: II Les idées politiques de Valéry vers 1900. La Revue administrative, vol. 16, no. 91, 1963, pp. 2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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