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地下电流可预报地震:中国的地震预测需要出国镀金吗
杨学祥
为了揭开唐山地震预测的真相,《唐山警世录》作者张庆洲开始了长达两年的采访调查。调查中所有的
采访对象都承认,地震预报尤其是临震预报是人类尚难攻克的难题。但地震并非毫无预兆,即便被认为震前
“高度平静”的唐山大地震,唐山不少地震监测站、台、点也发现了各种异常,并发出了较为准确的中长期
甚至短期震前预报。
最初发现异常的是唐山市地震办公室的实际负责人杨友宸,他在1976年的5月,出席了国家地震局在山东
济南召开的华北水化学地震会商会议,向在场的所有人提出:唐山在近两三个月内有可能发生强烈的地震!
不久包括开滦马家沟,唐山二中、八中等都相继传出了新的异常情况。开滦马家沟矿地测科、地震台的马希
融在1976年5月28日发现,一直平稳的地电阻率值出现了异常变化,1976年7月6日,马希融正式向国家地震局
、河北省地震局和开滦矿务局地震办公室作出短期将发生强震的紧急预报[4]!
距唐山大地震9小时,开滦马家沟矿地震台马希融向开滦矿务局地震办公室做出强震临震预报:“地电阻
为中国地震界以及世界地震界的主流。大量民间预测地震点被撤销了,地震预测处于空前的低潮期。
根据一份美国科学杂志网络版发表的研究报告,一个日本研究小组表示,通过观测地下电流的细微变化
,他们能够预测东京西南一个偏僻岛屿附近的地震。研究小组说,他们记录下的大地电流的强度和流动发生
的异常变化共有19次,其中11次变化过后会在30天内发生3级以上的地震,预测准确率为58%。
研究报告的作者之一、东海大学教授长尾年恭说:“58%的概率在统计学上是显著的。人们围绕是否存在
地震前兆争论不休,但这项研究表明,地震前兆可能存在。”
中国的人才需要出国镀金,中国的科学研究也需要出国镀金,需要外国最高级科学期刊的批准。现在外
国最高级科学期刊钦准了地电预测地震,中国地震主流派的地震不可预测是否也能跟风而进?
为什么中国的科研成果只有出国赌金才能闪现出光辉?只有外国人才是伯乐?
科学没有奴才,甘当奴才无法理解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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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Yoshiaki Orihara 来源:PNAS 发布时间:2012-11-12 14:03:29选择字号:小 中 大
研究称观测地下电流可预报地震
根据一份美国科学杂志网络版发表的研究报告,一个日本研究小组表示,通过观测地下电流的细微变化
,他们能够预测东京西南一个偏僻岛屿附近的地震。
这个研究小组由东海大学和东京学艺大学等机构的研究人员组成。他们对在伊豆群岛的神津岛上观测到
的地电势的变化和1997年5月至2000年6月附近地区发生的3级以上地震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分析。
每隔约100米到3000米埋下的约20个电极被用来观测地电数据,同时研究小组密切注意该岛周围大约20公
里范围内发生的地震。
研究小组说,他们记录下的大地电流的强度和流动发生的异常变化共有19次,其中11次变化过后会在30
天内发生3级以上的地震,预测准确率为58%。
研究报告的作者之一、东海大学教授长尾年恭说:“58%的概率在统计学上是显著的。人们围绕是否存在
地震前兆争论不休,但这项研究表明,地震前兆可能存在。”
这项观测技术类似于声称曾成功预测希腊多次地震的VAN方法。VAN方法也对大地电流发出的特别信号进
行观测,据说预报准确率达到60%,但科学家对其有效性持不同看法。
这个日本研究小组表示,他们排除了雷击和太阳的影响等因素对地电势造成的异常变化,那段时间共发
生23次3级以上地震。
由于地电势在城市环境中容易受到各种噪音的影响,研究小组将观测地点选在了神津岛。这个太平洋岛
作 者:杨学祥 上传日期:2006-5-21
唐山大地震30年祭:震前预测争论与渎职贻误时机
杨学祥
1976年7月28日,一场惨绝人寰的大灾难降临到唐山大地,24万鲜活的生命被掩埋在地震废墟之下。30年
过去了,铭刻在人们记忆中的不仅仅是天灾造成的肉体创伤,还有人祸留下的精神剧痛:震前的准确预测为
什么被压制?
1976年5月28日,这是一个值得被纪念的日子。开滦马家沟矿地测科、地震台的马希融在这一天发现,一
直平稳的地电阻率值出现了异常变化。此后惊心动魄的两个月,地震预测人员展开了与天灾和人祸争夺24万
生命的大搏斗。
一部关于唐山大地震预测的真实记录
摆在我面前的是中国地球物理学会天灾预测委员会在2006年4月编辑的《唐山大地震三十周年纪念文集》
。文集概述了华北及渤海地区中长期及短期地震预报,总结了唐山大地震的经验教训。
作为中国地球物理学会天灾预测专业委员会的委员,我亲耳聆听了1976年唐山地震预测学者的理论阐述
,亲眼看到了发表在预测文集(内部文件)和地震核心期刊的预测文献[1,2]。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是:
1976年7月28日唐山地震前,国家地震专业机构和业余监测点都观测到了唐山地震的前兆,一些专业和业余的
检测人员准确地提出了唐山大地震预报。可是位于高位的地震部门官员对迫在眉睫的地震险情汇报请求一拖
再拖,对发布震情的要求横加阻拦,核查和研究更无从谈起,延误了预报唐山大地震的最好时机,不仅造成
死亡24万人的历史惨剧,而且丧失了攀登地震可预报理论的科学顶峰的最佳路径和机遇[2]。2005年5月,张
庆洲出版了《唐山警世录》,披露了唐山地震前大量鲜为人知的历史,提供了更多唐山地震前准确预报的人
和事。
唐山地震前中国科学院关于地震的中长期预报
中国科学院在1974年6月15日上报给国务院的《关于华北及渤海地区地震形势的报告》中指出,多数人认
为:京津一带,渤海北部,晋、冀、豫交界的邯郸、安阳一带,山西临汾盆地,山东临沂一带,和黄海中部
等地区,今明年内可能发生五至六级地震,内蒙包头、五原一带可能发生五级左右地震。还有一些同志认为
,华北已积累七至八级地震的能量,加之华北北部今年长期干旱,去年又出现建国以来少有的暖冬、冷春,
干湿失调的气象异常,提出华北有发生七级左右强震的危险。在国发[1974]69号国务院文件中,国务院批转
了科学院的报告,要求各地贯彻执行中央关于地震工作要“在党的一元化领导下,以预防为主、专群结
合、土洋结合,大打人民战争”的方针,要立足于有震,做到有备无患。
1975年2月4日辽宁海城发生了7.3级地震,1976年7月28日河北唐山发生了7.8级地震。这就证明,中国科
学院的中长期地震预报是正确的。地震预测部门的部分负责人压制唐山地震预报是违背中国科学院和国务院
关于地震预报的方针和精神的。
磁暴二倍法预测唐山大地震
震惊中外的1976年7月28日唐山大地震,使24万条生命飘然而去,人们把它当作一场天灾记录在案。事实
上,张铁铮早就预报出了这次地震,可惜的是被主管部门忽视了。这段鲜为人知的历史,作者是在“2002年
天灾预测总结学术会议”上知道的,《2002年天灾预测总结学术会议“磁暴二倍法”、“磁偏角二倍法”、
“磁暴月相二倍法”专题讨论(会前研究资料论文集)》上,张铁铮的一篇论文《“磁暴二倍法”与地震三
要素预测》(1-41页)详细地记述了这件事。
1975年下半年,天津市地震局召开地震会商会议,大港油田派张铁铮参加。张铁铮在会议上提出:近期
蔚县地磁强度直线上升,河北和山西小震不断发生,1-2年以内在五台山地区具备发生7级以上地震的条件,
这是不可忽视的前兆[1]。
张铁铮又发现了1975年11月23日于1976年3月26日的磁暴组合,推算出发震日期为1976年7月28日,震中
位置在宝坻至昌黎之间。因此1976年6月去天津市地震局再次收集资料并同时汇报震情。张铁铮向地磁组X女
士汇报了情况,提出近期华北要发生大震,在天津周围120km。X说不可能。张铁铮提出滦县安各庄水异常出
现,X说是海城地震后效。张铁铮提出是地震前兆,未能引起地震局重视。
1976年7月28日临震前,作者向大港油田领导做了预报,很多人都知道要地震。
1976年7月28日唐山地震发生后,大港油田领导向天津工人日报驻大港油田的一位记者确认:这次地震大
港油田张铁铮做了预报。记者暗中找人调查核实了情况之后,立即向天津市委作了汇报。8月4日晚上,先接
作者(张铁铮)到天津市汇报情况,以后又接到北京人民大会堂向人大委员长和六位副总理汇报。地震局领
导也在座[1]。
1998年西北地震学报刊登张铁铮的文章,确认了这次具有历史意义的地震预测[2,3]。
《唐山警世录》披露了唐山地震前大量鲜为人知的历史
为了揭开唐山地震预测的真相,《唐山警世录》作者张庆洲开始了长达两年的采访调查。调查中所有的
采访对象都承认,地震预报尤其是临震预报是人类尚难攻克的难题。但地震并非毫无预兆,即便被认为震前
“高度平静”的唐山大地震,唐山不少地震监测站、台、点也发现了各种异常,并发出了较为准确的中长期
甚至短期震前预报。
最初发现异常的是唐山市地震办公室的实际负责人杨友宸,他在1976年的5月,出席了国家地震局在山东
济南召开的华北水化学地震会商会议,向在场的所有人提出:唐山在近两三个月内有可能发生强烈的地震!
不久包括开滦马家沟,唐山二中、八中等都相继传出了新的异常情况。开滦马家沟矿地测科、地震台的马希
融在1976年5月28日发现,一直平稳的地电阻率值出现了异常变化,1976年7月6日,马希融正式向国家地震局
、河北省地震局和开滦矿务局地震办公室作出短期将发生强震的紧急预报[4]!
还有很多防震工作人员在当时也发现了异常现象。距唐山大地震12天和6天时,乐亭红卫中学、山海关一
中的地震科研小组向有关部门发出书面预报意见,将有大于5级的破坏性地震发生。距唐山大地震2天,北京
市地震队发现临震七大异常。距唐山大地震9小时,开滦马家沟矿地震台马希融向开滦矿务局地震办公室做出
强震临震预报:“地电阻率的急剧变化,反映了地壳介质变异,由微破裂急转大破裂,比海城7.3级还要大的
地震将随时可能发生。”
[4]
否定唐山地震震前预报的专家承认失误
1977年的早春,马希融接到一封来自北京的信。那位地震专家,写于1977年1月20日。信中说:1976年7
月中旬我去你处,由于自己水平有限……结果辜负了人民对我们的期望,对人民我们是有罪的……唐山地震
……作为我们地震工作者来说心情十分悲痛,据传马师傅对我意见很大,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关于形变
电阻率,7.8级震前的反映是应该肯定的,你们的预报意见是震前几大家预报意见中震级最大的一家……我们
虽然漏报,但增加了我今后的信心,说明地震前有人能够做出预报……[4]
与位高权重的地震局官员相反,基层的地震监测人员却勇于承认事实真相。据中国新闻周刊记者李杨报
道,1976年刘占武任河北省地震局唐山监测中心台业务组组长。从1979年起,担任中心台台长,这位当年唐
山地震监测工作的主要负责人、唐山大地震的幸存者,事隔20多年后终于说出埋藏心底的秘密,为张庆洲调
查唐山地震漏报真相提供了鲜为人知的内容。他说,我们收到的异常资料已经很多了,当时应该立即要求唐
山地区地震办公室组织会商,可我们当时没有这么做,而是提出继续观察,延误了战机。另外就是国家地震
局的作用没有发挥好。专业地震队和地方地震工作队是地震预测的两条线,这两条线的交汇点应该在国家地
震局[5]。
如果唐山大地震发生在今天,唐山灾难能够不再重演吗?面对中国新闻周刊记者的问题,刘占武的回答
是,“很难说。地震预测要靠两条腿走路,专群结合。可唐山大地震以后,群测点都撤了。”
透过世界地震预测难题黑暗中的光明
据北京科技报姜莹莹报道,青龙距唐山市仅115公里。在这场惨烈的大地震中,重灾区的青龙虽然房倒屋
塌,却没有一人死亡,被誉为世界防震减灾的奇迹。青龙科委主管地震工作的王春青在1976年7月14日,听到
了国家地震局分析预报室京津震情分析组长汪成民利用晚间座谈时间,以个人观点的方式对“7月22日到8月5
日,唐山、滦县一带可能发生5级以上地震”的震情报告。7月19日,回到青龙县就做了汇报,他的汇报引起
了青龙常委会的重视,积极部署,7月27日,全县47万人口,已有60%以上的人在防震棚过夜,少数住在屋里
的人也开着门窗睡觉。在这样的准备下,青龙躲过了这场塌天大祸[6]。谁说地震不能预测?
对待科学的争论,两种官员的态度导致两种截然相反的结果。到目前为止,成功预测了唐山大地震的旱
震理论和磁暴二倍法仍然没有获得科研资金的支持,立下汗马功劳的群测点被撤销,相关责任人仍然没有公
开承认自己的理论错误和行政责任。经过实践检验的事实都不被承认,何谈科学技术的创新和发展?
唐山大地震后的科学谜团
首先,几乎所有证据都表明,地方地震工作队和群测点是发现唐山地震前兆并准确发出地震内部预报的
主力军,是经过实践考验的一支重要的地震监测队伍。正是在他们的努力下,距唐山市仅115公里的青龙县才
躲过了这场塌天大祸。为什么青龙县的经验不公开宣传?为什么立下汗马功劳的群测点被撤销?唐山市地震
办公室的实际负责人杨友宸为什么在震前被调离工作岗位?这是一场科学争论,还是一场推卸责任的闹剧?
其次,1976年7月14日,北京市地震对业务组副组长张国民打电话给国家地震局分析预报室京津组组长汪
成民,请立即安排时间听取震情告急汇报。结果是,汇报时间定为一周以后的21日。后来又拖延到26日[6]。
谁负责贻误预测时机的责任?
第三,对于唐山地震前的预测,已形成两种不同意见。临震预测是一回事,事后的科学研讨是另一回事
。为什么被实践检验证实的观点反而长期受到压制?作为科技工作者,你可以发表自己的科学观点,并为其
后果负责;作为官员,在两种不同意见的抉择中有决定权,但必须承担相应的后果。混淆科学是非与行政责
任,这是中国官场的通病。唐山地震相关责任人,有功者没有得到嘉奖,有过者没有公开向人民道歉。这既
不科学,又不公正。
事实证明,我国地震预测的科技水平是不容置疑的,问题出在决策层的非科学手段和“官本位”作风。
在成功预测了海城地震之后,我国本来具备成功预测唐山地震的科技条件,不幸的是,“官本位”葬送了“
打破地震不能预测世界难题”的机会,并在地震不能预测的理论指导下,压制正确观点,撤销群测点,给地
震预测事业造成巨大损失。
科学争论本来是科学发展的主要方式,但“官本位”却竭力阻挠科学争论的正常运行。有人说,周易阻
碍了中国科学技术的发展。可是,西方科学在西方国家硕果累累,进入中国后依然收效甚微。这表明,无论
是东方文化,还是西方文化,仅仅是认识世界和传承文明的工具,都有其辉煌的发展时期,它们本身不是科
学发展的阻力。邓小平认为,科学是生产力。因此,科学的发展首先受到生产关系的制约。科学与否的评价
,需要一个相对公平的规则,需要一个完善的竞争机制。在西方科学史上,地球中心说与太阳中心说的大论
战、火成派与水成派的大论战、固定论与活动论的大论战,以及多次有关进化论的大论战,都极大地促进
了当时的科学发展。这是资本主义民主国家的科学技术比封建专制国家的科学技术发达的原因,先进的生产
关系会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当然也包括科学技术[7]。
在中国,长期的封建统治造就了根深蒂固的“官本位”传统,官不是民众的公仆,而是具有最后决定权
的主人。官与民在科学面前的不公平性,导致在科学资源、资金支持、理论传播、是非评定上存在巨大差异
,人们往往先在求“官”上已耗尽精力,在科学技术上也只有敷衍塞责了。有了官就有了“一贯正确”的绿
卡,即使错了,也可以无理辩三分。如此下去,是非混淆,黑白颠倒,“官本位”阻碍了科学技术发展。
在唐山大地震30周年之际,相关官员和科学工作者都要本着对党和人民负责的态度,发扬实事求是的科
学精神,摆事实,讲道理,展开科学预测地震的大讨论,向党和人民交上一份合格的答卷,告慰30年前不幸
罹难的亡灵。
参考文献
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2277-63199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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