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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有密码吗?
〔美〕乔伊斯·布拉泽斯 著 高金华 编译
你或许见过一对夫妻,乍看起来他们似乎很不般配,但他们的婚姻却很美满,你能说明这是为什么吗?
我认识一对夫妇:他身材魁梧,当过运动员,现在是一个成功的销售员并在少年棒球联合会执教;每到周六他就和朋友们活跃在扶轮社(一种商人社团)里和高尔夫球场上。与此同时,他的妻子娇小、文静,一个实足的“家里晃”。她甚至不愿意上街吃晚饭。
是什么神秘的力量把我们推入一个人的怀抱,同时把我们从另一个人身边拉开呢?
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医学心理学名誉教授、儿科专家约翰·莫尼认为,在决定理想配偶观念的诸因素中,最有影响力的一个是“爱情地图”--在我们大脑中编码的一组信息,它描绘了我们的爱憎,它显示着我们在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嗓音、气味和体形等方面的偏爱。它还记录着使我们感兴趣的人格特征,热情友善的类型或者刚毅、沉默的类型。
简单地说,我们迷恋和追求的是那些最清晰地符合我们的爱情地图的人。而这幅爱情地图很大程度上是在童年确立的。八岁时,理想配偶的模样已经开始在我们的大脑中漂浮。
我在演讲时常常询问听众中的携手而来的夫妻,究竟是什么因素使他们约会和成婚。答案的范围从“她坚强、自立”和“我喜欢他的红头发”到“我喜欢他的幽默感”和“她那种神秘的微笑”。
我相信他们说的话。但如果我请同一位男人或女人描述一下他们自己的母亲,那么在理想配偶和自己母亲之间将会有很多相似之处。是的,我们的母亲--我们生命中的第一个真爱--在我们的爱情地图上描绘了一个重要的部分。
当我们小的时候,母亲是我们注意的中心,而我们是她的中心。因此母亲的性格给我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后来我们往往被那些具有她那面容、体形、人格甚至幽默感的人所吸引。如果母亲是热情和慷慨的,在成年时我们倾向于被那些热情慷慨的人所吸引。如果母亲是坚毅和稳重的,在寻找配偶的过程中我们将被一种正直的力量所吸引。
母亲在儿子身上还有一种附加的影响,她不仅提供线索使他们能从配偶身上发现吸引力,而且也影响着他们对女人的一般看法。如果母亲是热情、友善的,她的儿子会认为这就是女人的天性,他们很容易成为热情而敏感的情人而且婚后也善于体谅妻子。
相反,如果一位母亲具有抑郁性格、时尔友善时尔突然变得冷酷和吝啬,她的儿子可能会是一个“边跳舞边离开的情人”。因为他从母亲那里受过爱的惊吓,他害怕甜言蜜语因而从女朋友身边逃走。
正如母亲影响着儿子对女人们的总体印象,父亲也影响着女儿对男人们的总的看法。如果一位父亲经常赞美他的女儿并表示她是有价值的人,在和男人的交往中她会自我感觉良好。相反,如果父亲对女儿冷淡、指摘或漠不关心,她就会倾向于感到自己是不可爱的和没有吸引力的。
我们大多数人都是与处于同一社会环境的人们一起长大的。我们与他人聚集在同一城镇;我们和朋友有同样的教育背景和职业目标。和这些人在一块儿我们往往感到最惬意。因此,我们倾向于和某些人交往,他们的家庭和我们的家庭很相似。
美国西北大学终身社会学教授罗伯特·温奇在他在研究中断言,我们在婚姻上选择一个配偶包括选择社会聚类中的一个成员。正如中国俗话所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爱王八。”但他也认为,因某种弥补的需求我们才选择某人。一个演讲者被喜欢听的人所吸引,或者一个好斗的人可能会寻找一个更顺从的配偶。
这有点象经验丰富的老人对青年人的婚姻忠告,要记住头上有坑的人般配头上有包的人。或者如温奇所说,社会学上的相似点与心理学上的差异点之间的平衡似乎为最稳定的白头谐老的婚姻指明了方向。
然而,确有事例表明,不同社会背景的人们终成眷属而且非常幸福。我认识一位男士,他在芝加哥一家工厂工作,出身于传统的爱尔兰家庭,与一位黑人基督教浸礼教徒坠入爱河。当他们结婚时,朋友和亲戚都断言这一婚姻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但25年过去了,他们的婚姻仍然坚如盘石。
原来,她很象自己的婆婆--一个助人为乐的人。这位黑人姑娘经常卷起袖子志愿到教堂干活儿,总是帮助那些遇到困难的人。这正是她丈夫迷恋的品质。她的风格使他感到肤色、宗教以及其他社会因素都是无关紧要的。
犹太人乔治·伯恩斯与爱尔兰天主教徒格雷西·艾伦结婚,他常说:他的婚姻是他生命航程中最中意的轻快的小船,而格雷西却受到很多人的嘲笑。他们俩的确共有某种社会相似之点--在同一城市长大,人多钱少的家庭。但真正把他们吸引到一起的姻缘显然是他们第一次同台演出。他们配合默契,完美无瑕:他直接了当,她妙语连珠。
有一次,我和一些邻居在一个气氛友好的社交会上相遇。这天晚上,50多岁的罗伯特突然走嘴说道:“如果你的女儿打算嫁给一个留着马尾巴发型并坚持要当厨师的人,你说该怎么办?”
“除非你的女儿喜爱烹饪,”我回答说,“我要说她太幸运了。”
“确实,”他的妻子承认。他对丈夫说:“旧的男子汉观念在头脑里做怪,这的确是你的毛病,罗伯特。关键在于他们在相爱。”
我尽力使罗伯特放心,指出他们的女儿所选择的这位年轻人似乎属于轻松自在、随遇而安的一类人。这种品质是他与罗伯特夫人所共有的。
有一见钟情这种事情吗?为什么没有?当人们为爱情神魂颠倒时,在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件使这对佳人发现了的他们所共有的不寻常的东西。它可能诸如俩人正在读同一本书,或出生在同一座城镇。在同一时刻,他们在对方身上发现可以弥补自己人格的某种品质。
我碰巧也是被魔杖击中的人之一。当时我是康奈尔大学二年级学生,在那个决定命运的周末,我得了重感冒并为是否和家人一块去卡茨基尔山度假而犹豫。最后我断定无论如何总比孤独地去集体宿舍要好。
那天晚上,我正准备吃晚饭,妹妹冲上楼梯对我说:“当你走进餐厅时,你将要看到你会与他结婚的那个男人。”
我想当时可能说过“快点滚开!”之类的话,但妹妹无疑是正确的。在我见到他的一瞬间,我明白了这一点,现在回忆起来仍然令我起鸡皮疙瘩。他是一个医学预科生,也在康奈尔大学,恰巧他也得了重感冒。在我见到米尔顿的一瞬间,我和他坠入了情网。
米尔特(米尔顿的爱称)和我婚后共同生活了39年,直到他1988年去逝。尽管我们当时我们不断变化、成长和充实我们的生活,但在过去的所有时光中,我们体验到了埃里克·弗罗姆所说的一种爱--“感情融恰,浑然一体。”
译自:美国《读者文摘》1997年第3期第161~166页。
原载:《青年之友》1999年第1期第21页。(主持人/阿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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