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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带拐杖上纽约
4月份的时候,受OECD总部邀请,去了趟巴黎,由于腿部犯,带着拐杖去,结果写了篇《带根拐杖上巴黎》。回国后,抓紧治疗,拐杖也渐渐丢了,就是不能上楼梯和久站,啥叫久站,比如排队就是久站,5分钟后就站不住,特别是负重的时候,谁叫咱们当知识青年是摔过腿呢?不过,经治疗,平时上班,拐杖是不用了。
最近有个国际会议与几个学生一起去。妻不让带拐杖,“不让外国人看我们中国人老气横秋的。”冲她的爱国热情,拐杖,也就不带了,
出国,首先要坐飞机,坐飞机,首先要安检,安检时间长,站着站着,腿部就犯了。学生黄蕊把我随身带的包,抢过去背着。
首都机场,过了安检,检票完了,走向机场。机票过程大约排了六七分钟队,进门,没想到登机前对随身包还要在检查。于是接着排队。排到我,把门的大块头安检警察把手一伸,瞪圆小眼睛:“停,让贵宾。”于是贵的宾,公务舱洋人还有富人先走,应该,谁叫咱们没钱。没想到安检复查慢,贵宾又涌上几对,一部分中国人先富起来了。我又有站了大约五分钟。腿痛得站不住了。我对这个大块头“安检”说:“你看我腿有病,我又没有带东西,让我先进去行吗?”没想到这个人民安检凶神恶煞地般地叫起来:“给我好好站着!”没办法,谁叫我们人民政府给他发了大盖帽呢?
终于轮到我进去了,我往机舱走。黄蕊进来,偏偏轮到抽查她。于是打开包,考虑到她不熟悉我包里的东西,我返回去,一个瘦高个安检说:“不能往回走。”我指指我的包说:“那姑娘的包是我的。”瘦高个让我回走。说时迟那时快,大块头突然冲了回来:“站住,你刚才不是说你没有东西吗?”“我说我没带。我东西她带着”“来来来,跟我走,安检不允许让别人带东西!”他伸手抓我,我想到中科院的一个研究员就被这样耽误过,忙让开。他又来抓。瘦高个安检挡住了他:“干嘛呢?影响工作了。”大块头显然是点小头目,瞪了他一眼。黄蕊把我的包递了过来。大块头拉住带子:“东西给别人带违法。”我说:“检票口没有说要二次安检,所以她帮我拿了,我腿当知青受过伤。以后知道了,你们应该在验票时提醒一下。”也许这句话说坏了,又一次说时迟那时快,大块头安检用他的呼叫机挥舞在我头上:“这是安检。可以扣你。你再这样到美国你就寸步难行了。”我讽刺了他一句:“美国人不会这样见外的!”。他又来抓我:“你刚才说什么?你敢再说一句,跟我走!”我重复了一句,补充说:“你要一视同仁对待中国人。”“我一视同仁对待一切人。谁安检有问题,我扣谁。”我们没敢说话,走了。我对学生说,人民政府的形象就这样被毁的。
飞机经12个小时,达到纽约机场,入关。我心里犯犯嘀咕,我们纳税人供养的警察已经对我这样凶,在美国还不知道会怎样。包,还是自己背吧。
入关,验证,办手续,也是慢慢排队,大约十五分钟过去,我腿病犯了,站不住,一屁股我就要坐到地上。又一次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美国警察,华裔女警察出手拉住了我:“你怎么了?”她用中文说。我说了我的情况,她帮我那过了包:“来来来,坐轮椅。”我说:“没事,我坐2分钟就好了。”“不,这是我们的责任。”女警察叫了一个大块头黑人女警察给我推来轮椅,又是个大块头,她让我坐上。黄蕊和另一个学生刘昌新不好好意思围上来。黑人女警察问:“together?”当得到证实后,她让我们一起走。黄蕊伸手去推车。黑人姑娘说:“no,no,This is my job。”海关处,海关官员问我的学生,我们是什么关系。刘昌新说:“he is my teacher.”“Teacher, a respected career。”他好奇得问我研究什么,我告诉他:“global change economics and geography.”他友好的把护照还给我,向我微笑:“teacher,professor, geographer,good.”黑人女警察推着轮椅车把我推进了关。下车,我对她说:“thank you!”黄蕊拿了我的包,我与黄蕊慢慢朝前走,刘昌新从后面追了上来,他说:“那个黑人姑娘对海关官员说,他竟然对我说‘thank you’,难道他不理解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吗?”
我想起那个中国安检警察,我这的没有理解,中国机场警察,美国机场警察。我想告诉那个中国安检,美国人没有见外,倒是我们中国安检警察对中国人见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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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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