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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给我发来了他的小说,希望我:“你不要被那些无聊的小品文缠住,文学是美好的”。有人写了《斯嘉丽》是从女人角度续写《飘》,他想从男人角度写下去。他说,没有考察当地的地理环境风土人情,瞎写着玩的。不知道科学网读者是否喜欢。我把它登出来,是小说透着一种女权主义的思考。我的一个学生说看了这篇小说,我才知道郝思嘉真的伤害了白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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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亚特兰大到乔治亚的路很宽阔,这是战争的功劳。老马顺着这条公路走着,应了中国的那句古话,“老马识途”。白瑞德上尉坐在马车里,任由老马走着。这与几天前他回亚特兰大的心情很不一样。那时候他不停地驱动自己的马,希望早一天回到他的思嘉身边。尽管他清楚见面就是吵架,见面就是感受羞辱,但是他是爱她的,他要回去。上尉现在的心情完全变了,无所谓急,也无所谓平静,他只是不去想,作军火生意时,有个北佬告诉他那句中国话的意思是好马是会自己走路的。
船长靠在马车里,看着天上的云,有一朵有点象郝思嘉,轻盈地飘着;郝思嘉走路总是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样子,上尉那年就是从她身后看到这个轻盈而爱上他的。这朵是郝思嘉,哪么前面那朵就是卫希利,总是她在追卫希利。卫希礼的身体有些肥胖,看起来象英国政府机构那些养尊处优的肥头大耳小眼睛的书记官,一本正经的儒雅。他们在作什么?拥抱?调情?还有……,上尉感到有些心疼。我怎么又想他们?上尉伸手,自己给自己一个耳光,显然不解恨,又抽了自己一个。云彩飘远了,白瑞德双眼也变得模糊起来,问了一句自己:“为什么总是与她吵架?”她说我“暴躁,自负。”每一个英国人,不就是以这种精神来到这个叫美洲的地方来吗?该打!白瑞德又抽了自己一下。接着心里说了一句,祝你们幸福。
幸福,这个女人的手太修长,总是想抓住远处幸福,上尉的心又飘开了,随着他的意识在飘动。他想到那天天媚兰走后,郝思嘉和卫希利在拥抱,应该说甜美的拥抱,男人的自尊心驱动着他,就像他当年的船见到缉私船总要开了过去,他要挑战自己的能力。当郝思嘉告诉他怀孕时,他问了是谁的孩子,他希望郝思嘉说:“你的,死鬼。”或者甜甜地说:“达令,你说呢?”可是,她回答了他:“没有女人愿意为你这种畜生生孩子。我希望是谁的都行,就别是你的。”他的挑战失败了,他的走私船被抓到了,这是上尉的第一次。唉,在全世界男人中,原来为她痴狂和付出最多的他,白瑞德上尉,在她心里地位最低。耻辱啊。上尉忍不住又狠煽了自己一下,这一下打的两眼冒花。他的心有飘会来了,现在他们之间的唯一障碍媚兰已经走了,自己也该走了。走了,不是为了他们,实际上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自信的回复。当然,我白瑞德,白瑞德上尉也许为了报复,他相信卫希利不过是玩弄郝思嘉。卫希礼希望攀附真正的贵族,媚兰是个贵族,几乎完美的贵族,而郝思嘉的爷爷只是不过是阿伯丁的一个木匠。他会很快厌倦上尉的思嘉的,想到这里,上尉那像犁头犁过的荒原般的不平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细长眼睛咪了起来。
太阳已经斜了,射出了最后的光芒,船长的枣红马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艳丽。上尉记起家里的一副画,蓝天下的向日葵,上尉记得它太艳丽,看见它就记起妈妈在烈日下的劳作,有些不舒服。可是思嘉坚持挂在客厅最醒目处,因为卫希利表示过喜欢这样的画。尽管他的爸爸不过是苏格兰的一个农民,但是他已经是富公子出身了,喜欢艳丽。不象他白瑞德,在外面跑多了,喜欢一种平淡,一种动态的平淡。就像大海的海水,有周期的来回奔腾。
斜阳中的白瑞德让马自己走着,他仍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不过他知道,晚上他一定会想好,在罗德岛,他有一个相识,她向他表达过,那天在大西洋吹来的海风中,她有些冷,她抱住他说:别离开我。那是一个很肉感的褐色头发女人,一个爱笑的姑娘。不过上尉与她连一夜情都没有过,可能他嫌弃她过于简单了,可能他害怕爱上她,总而言之,上尉与她在一起就会想到郝思嘉。对了,还有他早就想到南美去闯闯,在那里他可以经营一片烟草地或者别的。滚他妈的罗德岛。滚到哪里去,有一点很肯定,他不会回去。这次回来,上尉曾经希望这次与郝思嘉至少有一夜,可是换来的是:“没有女人愿意为你这种畜生生孩子。我希望是谁的都行,就别是你的。”这是她的最后咒语。上尉回头看了一眼亚特兰大。那面已经是夜空了,有几颗星星在眨着眼睛。过去在船上的时候,上尉往往会看着这样星星发呆,直到过了半夜。
天已经慢慢暗起来,前面不远有一个客栈,灯光一闪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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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8 0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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