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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你写下了《天问》,
在竹简上刻字时你倚着一盏小油灯。
死了,你却发出了“地问”,
在瘦弱的身体投江的那个漫天红霞的黄昏。
《天问》三百七十三句,
句句问世界的模样维系何与?
“地问”却只有一句,短短一句:
什么是国家什么是人?
为了回答你的最后一问,
莽原大漠留下了数不清的孤魂。
为了回答你的最后一问,
谭嗣同、闻一多、遇罗克都住进了枉死城。
可是今天的地球还低声地问:
什么是国家什么是人?
从通辽到深圳,从高炉到发动机车间,
伴着一浪高过一浪的赛龙舟的锣鼓声——
声波是那么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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