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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代后,中国科学界开始重视文章是否受到SCI检索,对中国学者的中文发表成果开始歧视,学术界弥漫着对中国人的研究成果不信任或者不屑一顾。这时, Geller 等(1997)《Science》发出的“地震是不可预报”的观点。中国人对地震预报失去了信心。
然而,Geller 等(1997)的观点并不能令人信服。认为地震不可预报的观点首要的是认为针对预报的观察是“notoriously intractable”,这当然是正确的。但是作者理论上的进一步论证,“the Earth is in a state of self-organized criticality where any small earthquake has some probability of cascading into a large event”在这里small的意义并没有被定义,同样large event也没有被定义。进一步地他们写道:“Whether any particular small earthquake grows into a large earthquake depends on a myriad of fine details of physical conditions throughout a large volume, not just in the immediate vicinity of the fault. This highly sensitive nonlinear dependence of earthquake rupture on unknown initial conditions severely limits predictability. The prediction of individual large earthquakes would require the unlikely capability of knowing all of these details with great accuracy.”这里有一个在非线性动力学结构中的扰动敏感性问题。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先看最著名的扰动敏感性例子——“洛伦茨蝴蝶”,即所谓动力系统在某些情况下对于初始条件非常敏感,微小的改变就足以使整个系统的演化完全不同,也就是在大气系统中蝴蝶煽一下翅膀就可能引起飓风。然而这样的蝴蝶实际上并不存在。发现蝴蝶效应的The Lorenz equation 是一组二阶常微分方程。这样一个描述大气环流的运动方程,实际上一个2维的流体并且受到来自底面的加热,这是一个十分简化的物理方程。这个简化忽视了微小程度的空气气团的温度差异和速度涨落,对参数采用了平均化。这个简化-平均化过程实际上把蝴蝶的扰动结果平均化了,这个气候系统是不允许存在真实的蝴蝶的。所以不存在“蝴蝶煽一下翅膀就可能引起飓风”的问题。飓风与蝴蝶在气候系统中完全是不同尺度层次的问题,实际上蝴蝶天体天天在煽动翅膀,世界上的飓风却是有限的,世界气候格局基本上稳定着,一个蝴蝶导致了气候反常,千千万万蝴蝶“平均化”挽救了气候系统。一个数学系统可能因为很小的扰动出现不可预测的未来,但是实际的物理系统并不存在这样的情况,至少他们受到能量守恒的限制。因此从自组织系统对初值的敏感性说明不了“地震不可预测”。因此导致地震发生的samll震动基本上应该是与最后的地震是一个层次的运动,这就是说地震前兆有可观察性。
Geller 等(1997)为了论证地震的不可预报性对中国1975年的海城地震预报作了质疑。质疑的理由是海城地震仍然死了人,“1328 deaths and 16,980 injured”。这不是一个充分的理由,预报了不等于消除了灾害,而是减灾。中国海城是一个人口密集区,按《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口统计资料汇编1949-1985》数据,1964年海城的人口:745766人,1982年为956511人,其间的1975年应该在850000人。在这样一个人口群体中,在7,3级地震时仅仅死亡1328人,说明预报的极大成功,减灾的极大成功。Geller 等(1997)接着提出1976年的唐山地震未能预报出来。实际上唐山地震被专家和群众预报到了,由于有关领导人的错误,导致了没有来得及公布这个信息。唐山地震正好作为反例。
地震预报是艰难的,也许现在谈准确预报地震还为时过早。但是Geller 等(1997)的论断缺少科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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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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