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家有个学术谱系网站。上溯很远。有位熟悉的前辈知名学者，其师承可以上溯到欧拉。科学网上也有个学术谱系，但似乎只有注册的人才能连上。

如果只说正式的师生关系，我有三位导师，硕士导师，博士导师和博士后导师。这样可以沿着三条线索上溯师门。这次只说硕士导师。

硕士导师是东北大学王铁光教授，指导我时还是副教授。王老师过去在博文中写过，《追忆我的硕士导师王铁光教授》。下面这张照片是1991年7月在辽宁庄河参加辽宁省力学学会1991年学术交流会时的合影。照片中另一位是东北大学袁惠群教授。他的硕士导师是关立章教授，副导师是王老师。我是王老师的第一个正式硕士生。

王老师文革前是东北大学张嗣瀛教授的研究生，张教授后来荣膺中科院院士。当时中国还没有学位制度，不分硕士生和博士生。我想应该更接近硕士生。因此，张院士是我正宗的硕士师祖，导师的导师，二阶导师。我在1996年的中国控制与决策学术年会(济南)上见过他。博士学位论文完成后，也请他函评。后来为报系统科学的学位点，在青岛登门拜访过。张嗣瀛院士去年过了九十大寿。下面的照片是他庆贺八十华诞时出的文集。

张院士57至59学年在苏联莫斯科大学力学数学系留学。他跟我说过，在苏联科学院通讯院士契塔耶夫指导下研究。算做契塔耶夫的学生没有问题。张院士应该是进修，所以没有拿学位。鉴于张院士早在1948年就从武汉大学毕业，1951年已经是东北工学院讲师，假如继续学习拿学位的话，应该是副博士。中间回国了，也超过硕士。不管怎样，我的硕士学术谱系上推到契塔耶夫也勉强说得过去。他算是我的三阶导师，导师的导师的导师。下面的照片是契塔耶夫稳定性和分析力学论文的结集。

契塔耶夫的硕士导师是谁甚至他有没有硕士学位我都不知道。有种耳熟能详的说法，契塔耶夫是李雅普诺夫的杰出学生。从两人年龄上看，不太像。而且Int J Control在1992年重印李雅普诺夫在100年前发表的博士论文《运动稳定性一般问题》时附有他的传记，也没有提到契塔耶夫。因此契塔耶夫可能只是李雅普诺夫精神上或思想上的学生。顺便一提，李雅普诺夫也是师承名门。他与马尔科夫都是切比雪夫的学生。

总之，我硕士导师这条线上，至少可以上溯契塔耶夫，他指导了两年的中国进修教师张嗣瀛是我硕士生导师王铁光的研究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