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ICSV22上知道明年的ICSV23将在雅典举行。有些小小的激动。难以想象，希腊罗马文化传统的两个圣地，雅典和罗马，居然能在一年内相继成行，虽然罗马只是中转的三个半天。

我肯定不能算少怀大志，但也是有些期待有些梦想。我的梦想是读万卷书。与古人不同，我梦想中的万卷书包括外国书。因此要学外文。先学好英语，然后再学德语、法语、俄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最后学拉丁语和希腊语。那时便可以像Oscar Wilde那样，傲然说，Greek and Latin were English to me.

英语学得还算可以吧。本来阅读量就比较大，而且相继考了EPT、GRE和TOFEL。论阅读，至少可以读钦定本圣经和莎士比亚；论考试，四十岁时基本没有复习裸考TOFEL还能接近600分(三十岁前没有参加任何培训自己准备后考了620多分)。德语学得就差远了，本来的目标是要能读歌德和康德的，现在只能勉强读读专业文献。博士修的二外德语勉强及格。其他的语言，干脆就没有学。当年我留理论力学教研室工作时，前辈李培廉教授曾教诲我，搞力学，只会英语不够，还要学俄语、德语和法语。我现在与他那时的年纪也差不多了，那些外语肯定不能会了。很惭愧！

当年我想过学拉丁语和希腊语等，读万卷书。但从来没有想过能行万里路，甚至去罗马和雅典。既不可能，也不必要。读书人嘛，闭门造车，出门合辙，虽然古人把行万里路与读万卷书并称。尽管如此，读《邓肯自传》时，看到邓肯在雅典阿波罗神庙遗址前身不由己地翩翩起舞而开创现代舞时，无法身临其境未免有些怅然若失。

现在学希腊语读荷马和柏拉图的梦想已经破灭，但有机会亲履雅典也很好。就像不能欣赏东坡文东坡诗东坡词，只能品尝东坡肉也不错。这就是所谓，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或许梦想的意义本来就不在于实现，尤其是年少时候的梦想，而是引领人们成长前行。博文系列《旧梦新勘》，就是回忆昔日梦想，对照今日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