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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扬州前,去了扬州八怪纪念馆。纪念馆在金农故居和西方寺的基础上改建。1993年对公众开放。
原西方寺的大殿构架多为楠木制成。门前有两副楹联,内侧是郑板桥在山东潍坊做官时写给其门生韩镐的名句
删繁就简三秋树
领异标新二月花
郑板桥的本意是文艺创作,但也适合搞科研写论文。外侧是金农所书唐人陆龟蒙《奉和袭美暇日独处见寄》中诗句
三千余岁上下古
八十一家文字奇
室内有十五尊“八怪”的雕像,光照不佳,有些影影绰绰如鬼如魅的感觉。还有些他们的书画作品,不清楚是否是原作,包括金农的《月华图》和郑板桥的《竹石图》等。郑板桥画了几根细瘦的竹子,长在石头上,并题了首诗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我喜欢这首诗,毕竟“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而有共鸣,虽然有些“硁硁然小人哉”的寒酸。
所谓金农故居,其实是西方寺的方丈室。金农七十岁起在此居住。题诗于壁首联云“无佛又无僧,空堂一点灯。”如果是写实的话,有些凄凉,说明寺庙当时就已衰败。如果是写意,则是难得的高妙境界,空寂之中,法灯自明。整修后的房子前进三间据说是念佛堂,后进三间,中间为客厅,左右为卧室和画室。自书门上楹联
且与少年饮美酒
更窥上古开奇书
上联出自唐人高适古风《邯郸少年行》,下联不知出处。画室中有石涛的《荷叶观音》的拓片,其中观音衣褶造型都是荷叶结构。
纪念馆也是微型园林,特别是有鹤池,金农前述题壁诗尾联“此时何所想,池上鹤窥冰。”
纪念馆还有扬州八怪碑廊,但拍照效果不佳,就没有照相,除了下面3张。最后一张是郑板桥的广告,颇有意思。“大幅六两,中幅四两,小幅二两,条幅对联一两,扇子斗方五钱。凡送礼物食物,总不如白银为妙;公之所送,未必弟之所好也。送现银则中心喜乐,书画皆佳。礼物既属纠缠,赊欠尤恐赖账。年老神倦,亦不能陪诸君子作无益语言也。
画竹多于买竹钱,纸高六尺价三千;
任渠话旧论交接, 只当秋风过耳边。
乾隆已卯,拙公和尚属书谢客。”好个“总不如白银为妙”!有独此一家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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