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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作者Hesiod是最早的古希腊个人诗人,而伟大的Homer只是以弹唱英雄史诗谋生的盲歌手的总称。《工作与时日》是Hesiod少有的没有疑问的流传诗篇。原诗只有八百多行。译成散文后只有不到25页。
该书比较有意思的是前面一半,除了古希腊神话中潘多拉盒子和五代人类两个脍炙人口的故事外,竭力在宣扬种种世俗教训,倡导公正、勤劳和谨慎。这种说教不仅适用于过去的农民,也适用于现在的公司小白领、政府低级公务员和天分庸常的大学教员。很多教诲与希伯来的《圣经》或华夏的《论语》接近。这也说明,不同文明的世俗道德其实差别不大,毕竟共同体成员一起生活而需要的准则差不多。
世俗教训首先是人际关系,投桃报李,待人如己。“邻居对你有多好,你应该对他也有多好;或者,如果可能的话,应该对他更好些。这样,如果你以后需要帮助,你就一定能从他那里得到。……人家爱你,你也要爱他;人家来看望你,你也要去看望他;人家赠你你东西,你也要送他东西。(p. 11)”这种道德也意味着对人不要怀有恶意。“害人者害己,被设计出来的不幸,最受伤害的是设计者本人。(p. 9)”
世俗教训其次是自己对生活的态度,恶易善难,要勇于通过窄门。“邪恶很容易为人类所沾染,并且是大量地沾染,通向它的道路既平坦有不远。然而,永生神灵在善德和我们之间放置了汗水,通向它的道路既遥远又陡峭,出发处路面且崎岖不平;可是一旦到达最高处,那以后的路就容易走过,尽管还会遇到困难。(p. 10)”
世俗教训也要求在自己和他人之间有动态的平衡。例如,既要独立思考,又要听人劝告。“亲自思考一切事情,并且看到以后以及最终什么较善的那个人是至善的人,能听取有益忠告的人也是善者。相反,既不动脑思考,又不记住别人忠告的人是一个无用之徒。(p. 10)”
世俗教训还有,持久的财富来自劳动。“如果你心里想要财富,就就如此去做,并且劳动,劳动,再劳动。(p. 12)”“劳动不是耻辱,耻辱是懒惰。(p. 10)”“一个人如果以暴力夺取巨大的财富,或借狡猾的辞令进行骗取,正如良心为贪婪所蒙骗、羞耻为无耻所抛弃时常常可以看到的那样情形:神灵贬斥它,让他的房屋枯朽,财富在他手里瞬时消失。(p. 10)”
顺便一提,过去人提起所谓“西方式”和“东方式”的嫉妒,Hesiod将其称为两个不和女神。“一种天性残忍,跳起罪恶的战争和争斗(p. 1)”。另一种“刺激怠惰者劳作,…邻居间互相攀比,争先富裕。(p. 1)”
一方面,这些世俗教训听起来多少有些陈词滥调枯燥乏味,但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另一方面,或许有人将这类世俗教训称为生活的智慧,似乎也言过其实。生活的智慧是在何种条件下践行这些教训,而不是这些教训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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