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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洋界或许是我最早知道的名胜之一。六十年代,《背主席诗》中有《西江月·井冈山》,“黄洋界上炮声隆,报告敌军宵遁”。到了七十年代,《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被选为课文,当然也要求背诵,其中有“过了黄洋界,险处不须看”。后来读古诗,唐诗宋词似乎都没有提到过井冈山或黄洋界。
从茨坪的总站出发,乘车上黄洋界。车程近一小时,都是盘山路,有些“跃上葱茏四百旋”的意思。而且也理解了刚背下来的《念奴娇·井冈山》所谓“五井碑前,黄洋界上,车子飞如跃。”我曾奇怪,“飞”怎么能像“跃”。原来“飞如跃”,不是形容车快,而是说车颠簸,就是垂直方向振动。
除了山形依旧之外,黄洋界上的建筑如炮台和营房等都是后来重建。正如《念奴娇·井冈山》所谓,“故地重游何所见,多了楼台亭阁。”连所见的黄洋界保卫战胜利纪念碑都是第四版了,最初的木碑,随后的石碑,炸掉石碑重新修的火炬亭,拆除亭子复建的石碑。真正的昔日痕迹,一个是快要被自然填平的昔日工事,另一个是已经修了石阶的挑粮小路。彷佛是种深刻的隐喻或象征,无言地见证“人间正道是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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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0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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