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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出了小事故。一把菜刀滑落。想到《老友记》中钱德勒被落刀砍去脚趾,就赶忙用手挡了一下。结果小手指被划个口子,血渗不止。幸好刀不快,不然小手指头或许就砍掉了。洪七公自剁右手食指,能称九指神丐。我少个小手指,还是什么都不是。
伤口不算太大,压迫就能止血。后来上了创可贴,隔着布压迫止血,总是止住了。给女儿看伤口,女儿很奇怪,手掌上有口子,为什么小手指上贴创可贴。我这才发现,手掌上也有个口子,很浅。
后来放开血也不渗了。小手指换了创可贴,原来的降级使用,贴在手掌的的伤口上。
为避免感染,尽量不沾水。晚上洗澡时,伤手高高举起。很有些“弄潮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的意思。
第二天晚上,拆了创可贴。刀口已经结痂。留张照片。
第三天晚上洗完澡,看伤口似乎有些裂开。重新贴了创可贴。随后两天尽量不沾水,至少不泡水。再打开,总算愈合了。
现代派诗人戴望舒有首挺传统的诗,《我用残破的手掌》,抒发爱国之情。我不喜欢结尾,与《致橡树》一个毛病。过于直白,画蛇添足。
我用残损的手掌
摸索这广大的土地:
这一角已变成灰烬,
那一角只是血和泥;
这一片湖该是我的家乡,
春天,堤上繁花如锦幛,
嫩柳枝折断有奇异的芬芳,
我触到荇藻和水的微凉;
这长白山的雪峰冷到彻骨,
这黄河的水夹泥沙在指间滑出;
江南的水田,你当年新生的禾草
是那么细,那么软……现在只有蓬蒿;
岭南的荔枝花寂寞地憔悴,
尽那边,我蘸着南海没有渔船的苦水……
无形的手掌掠过无限的江山,
手指沾了血和灰,
手掌沾了阴暗,
只有那辽远的一角依然完整,
温暖,明朗,坚固而蓬勃生春。
在那上面,我用残损的手掌轻抚,
像恋人的柔发,婴孩手中乳。
我把全部的力量运在手掌贴在上面,
寄与爱和一切希望,
因为只有那里是太阳,
是春,将驱逐阴暗,带来苏生,
因为只有那里我们不像牲口一样活,
蝼蚁一样死……
那里,永恒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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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0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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