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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德尔、爱多士、维特根斯坦和费马
曾经一位做数学的好友告诉我(大意):在20世纪数学界,靠“非主流”达到大师地位的估计只有奥地利的库尔特·哥德尔(Kurt Gödel)与匈牙利的保罗·爱多士(Paul Erdos,也译作厄多斯)。
出于对元数学和证明论的兴趣,哥德尔是我“清谈”(包括博文)的“常客”。多亏朋友的“调侃”,帮我又记住这位有趣的匈牙利老先生。
昨天晚上看报纸,读到蔡天新先生的《忆潘师》。其中有一段评价,很有意思,摘录如下:
不久,潘师(指潘承洞先生)邀请了匈牙利数学家、沃尔夫奖得主爱多士来山大讲学,让我有机会与这位国际数学界的传奇人物关起门来讨论数论问题,他的研究风格和趣味让我一见倾心。遗憾的是,我没有做出爱多士当年写给我的问题,没有成为爱多士一(至多是爱多士二)。这里我想说明,在中国存在着对爱多士工作的某种偏见,认为它们是一些孤立的问题或解答。事实上,费尔马时代的数学家也对费尔马持有同样的看法。可是,这些看似零散的问题却引导我们到数学的深处。
蔡先生对爱多士的评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维特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也许他们两位都是一种人。这里也没有提到爱多士任何具体的工作(用沃尔夫奖概括之?),因为要刻画特立独行的他,调用“爱多士数”和“费尔马”两个参数就足够了。“费尔马”(费马),自不必多说,实乃不务正业的祖宗。至于“爱多士数”(Erdos number,EN),爱多士本人的EN记为0,与他有过直接合作的人EN=1,与EN=1的人有直接合作的人EN=2,......以此类推,据说:没有EN值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数学家——连物理学家都不如,爱因斯坦的EN=2,玻尔EN=5......
我忽然想到,把哥德尔、爱多士、维特根斯坦和费马(或者更多)这几位合写一篇文章甚至一本书,该多么有意思啊——不知治数学史的朋友有没有兴趣?
补记:
刘全慧老师的评论补充了一个有意思的材料(可与蔡天新教授的评价对应),特录如下:
思考Erdos的问题是很危险,因为这些非常有趣的问题可以花费你几个星期的时间,然后却什么也得不到。在我研究此问题的时候,Andre Weil对我说:不要做这些了。
——陈省身 《数学与数学人第一辑——纪念陈省身先生文集》(浙江大学出版社,2006),p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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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0 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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