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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而不作:双照楼
岁岁重阳,今又重阳......
朝中措
重九日登北极阁,读元遗山词,至故国江山如画,醉来忘却兴亡,悲不绝于心,亦作一首。
城楼百尺倚空苍,雁背正低翔。
满地萧萧落叶,黄花留住斜阳。
阑干拍遍,心头块垒,眼底风光。
为问青山绿水,能禁几度兴亡?
——《双照楼诗词稿》
第一次读到这首词的时候,有些惊诧。迟暮的“悲凉”总比早年的“慷慨”多些“嚼头”,何况还是“附逆”的末路。好比蔡元长、秦会之的一手好字,他的诗比他的人“好”,他的人却比他的诗有“名”。
似乎独属于岳武穆的《满江红》,在他手里有了荒诞的味道:
满江红
蓦地西风,吹起我乱愁千叠。空凝望,故人已矣,青燐碧血。魂梦不堪关塞阔,疮痍渐觉乾坤窄。便劫灰冷尽千年,情犹热。
烟敛处,锺山赤。雨过后,泰淮碧。似哀江南赋,泪痕重湿。邦殄更无身可赎,时危未许心能白。但一成一旅起从头,无遗力。
满江红·庚辰中秋
一点冰蟾,便做出十分秋色。光满处,家家愁幂,一时都揭。世上难逢乾净土,天心终见重轮月。叹桑田沧亦何常,圆远缺。
雁阵杳,蛩声咽。天寥阔,人萧瑟。賸无边衰草,苦萦战骨。挹取九霄风露冷,涤来万里关河洁。看分光流影入疏巢,乌头白。
今天一说起他的名字,肯定免不了些刻薄。刻薄过后,还能生出些感慨:
双照楼头老去身,一生分作两回人。
河山半壁犹存末,松桧千年耻姓秦。
翰苑才华怜俊主,英雄肝胆惜昆仑。
引刀未遂平生志,惭愧头颅白发新。
——陈璻《题双照楼诗词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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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3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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