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紫光对北大方正曰：“我乃最牛校企，其它人对我来说都是乐色。”

方正曰：“看我干嘛？你把我当乐色？”

紫光曰：“不不不，我是指其它都是乐色。”

紫光曰：“适见ASML新光刻机，忽感去年无光刻机可用时，研发人员皆急。吾心生一计，以手虚指曰：‘我可自研光刻机。’研发人员闻之，心皆生望，由是不急。今又有5纳米光刻机，不可不赏。又值煮酒正熟，故邀使君酒店一会。”

随至酒店，已设樽俎：盘置鲍鱼，一樽煮酒。二人对坐，开怀畅饮。酒至半酣，忽阴云漠漠，骤雨将至。从人遥指天外龙挂，紫光与方正凭窗观之。

紫光曰：“使君知校企之变化否？”

方正曰：“未知其详。”

紫光曰：“校企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骗取巨额经费，小则申请破产重组；升则紧靠一流名校负巨额债务，隐则潜伏于校园内无人知晓。方今人傻，校企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校企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方正兄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请试指言之。”

方正曰：“吾辈肉眼安识英雄？”

紫光曰：“休得过谦。”

方正曰：“吾叨恩庇，得势于北大。天下英雄，实有未知。”

紫光曰：“既不识其面，亦闻其名。”

方正曰：“东大东软，钱人足备，可为英雄？”

紫光笑曰：“冢中枯骨尔，吾早晚必并之！”

方正曰：“华科光电，四世三公，门多故吏；今虎踞鄂州之地，校友从商者极多，可为英雄？”

紫光笑曰：“华科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贪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方正曰：“有一校企名称成电之花，威镇西南：迈普可为英雄？”

紫光曰：“迈普虚名无实，非英雄也。”

方正曰：“有一科技企业血气方刚，华南领袖——华为乃英雄也？”

紫光曰：“华为芯片被卡脖子，非英雄也。”

方正曰：“沪上中芯国际，可为英雄乎？”

紫光曰：“中芯虽系国企，乃守户之犬耳，何足为英雄！”

方正曰：“如海思、华大、中兴微等辈皆何如？”

紫光鼓掌大笑曰：“此等碌碌小人，何足挂齿！”

方正曰：“舍此之外，吾实不知。”

紫光曰：“夫英雄者，紧靠发改委，与名校合作，有背负巨债之机，吞吐大经费之志也。”

方正曰：“谁能当之？”

紫光以手指方正，后自指，曰：“今天下英雄，惟方正与紫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