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图来源:Raf Guns, Yuxian Liu* and Dilruba Mahbuba (2011). Q-measures and betweenness centrality in a collaboration network: a case study of informetrics. Scientometrics, 87(1), 133–147.
这是一个学科的国际合作结构图,节点是作者,如果有合作,作者之间就有链接。这里的节点可以作为路标,而链接可以作为之间的路径。当然,我们也可以用其他的方法来标注路标,用其他的联系来建立路径。无论如何,顺着路径,我们可以走遍这个科学知识创造过程所形成的人类智能空间。人类智慧的宝藏肯定在其中某个地方藏着,SCI给您提供了工具了,能不能看到,或者能不能挖掘出来,就看您有没有本事了。就正如铁矿石,原本来也不过是个石头,能不能提炼出铁,还看您有没有孙悟空的本事,在炼丹炉里能不能炼出火眼金睛!拿出真本事来!您还没有冶炼的技能,就说铁矿石里没有铁,实在没有理由。而您发现不了宝藏,也是您自己功力不行,手不利索你不能埋怨袄袖啊。
看到孤魂老师的博文,颇想说些什么,只是病着,实在不能成篇大论一番了,所以,还是贴一篇旧文吧。原文见: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215715&do=blog&id=244748
SCI创办人Garfield和我在西班牙
Journal of Informetrics的主编Leo Egghe和我在比利时
SCI所能告诉科学的
12届国际科学计量学和信息计量学会会议昨天结束了。里约热内卢热带海洋性气候再次点燃了人们对科学计量学的热情,美丽的科帕卡巴纳海滩和依巴内玛海滩(Copacabana and Ipanema)敞开自己的胸膛为科学计量学两年一次的盛宴烹制了最美味的佳肴,余味未尽的人们又开始找拾各种材料,去构筑科学计量学的未来了……
正是为科学计量学说些什么的时候,我也终于忍不住要为科学计量学说些什么了。前一段时间,有关SCI的争论在科学网上喧嚣甚盛,鸡肋说,害人说等等不一而足。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科学计量学的大家不来说些什么,毕竟SCI奠定了科学计量学的基石,对这个基石的践踏直接损害着我们这个学科的发展……
我相信每个科学家都是天才,聪颖而且勤奋,做研究都有灵感,文思泉涌,运筹帷幄,做点科学发现这种小事情如探囊取物,小菜一碟,根本就不在话下。然而灵感从何而来的呢?凭空而降,就降到你空空的脑壳里?很多年前看到一个对好女人的比喻,说好的女人是一条辅助线,给人灵感……因为这条辅助线,我们能把问题构架看得清清楚楚,问题的解油然而出。我想科学发现也要这条辅助线架起你的科学构想吧,而这条辅助线凭空架构得起来吗?也必须架在现实存在的两点之间吧。SCI不过就是构筑了科学上这种现实存在的可以互相连接的两个点,你没有本事在这两点之间划出一条得体的辅助线,不去问问自己怎么没有本事,怎么就埋怨SCI是鸡肋呢?
我想各位科学家在科学发现时,总要有基本的逻辑原则吧,必须要用这种逻辑原则来坚定自己的信仰吧。有了这种信仰,大家才会在那么多的不确定因素中去探索可能存在的某种内在的规定吧。如果没有基本的逻辑原则,和由这种逻辑原则所进行的推论,居里夫人会坚持不懈地在大山似的废弃物中地提炼那相对而言几乎不存在的一点点镭?SCI之于科学,也就是对科学交流和科学发展过程中的结构和途径进行忠实的记录,并对其中所可能存在的逻辑原则进行研究,推动科学发现并加速这个科学发现在社会上广泛传播,使大家的科学发现尽快受益于社会,从而推动社会进步。我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东西,怎么就害人了呢?
我承认灵感有时候也来自直觉。读研究生时有个晚上突然屏气凝神,去感觉同寝舍正在热恋的小妹,突然就觉得他们要分手了,第二天回老家前特意关照她命中注定的事,来了就坦然接受。并关照另一个姐妹在她失恋时多照顾一下她。大家都说我简直是杞人忧天,几乎要骂我神经病。但回家几天后,就收到有关他们分手的消息……有时候我也做梦预见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并循着梦的启示去做事,但如果没有几十年的情感体验,没有日思,怎么可能有这种顿悟?直觉其实是更深入地和对象结合起来才产生的,所以,来自直觉的灵感一点也不排除我们对科学交流和传播甚至发现进行更深入地描述和刻画的作用。
无论如何,SCI所体现的思想,或者原本的出发点只是这么简单。加菲尔德在初初提出这个构想的时候,世界上只有普莱斯一个人明白他的思想。大家不否认从无到有是真正的创新吧,大家肯定也知道创新多么艰难吧,只有一个人理解的思想要实现的难度,大家可以想见吧。那时候他去申请自然科学基金,压根就没有人理他。他一再坚持,一遍又一遍地给人们解释他的思想,总算申请到一个风险投资,才把他的思想化为现实。从点点滴滴做起,创举了一个时代,也创造了一门学科:科学计量学。所以,虽然他已经八十有余,想起他,我总觉得他是一个小孩,看见自己想要的东西在前面,也不管穿鞋没有,站起身来就跑着追去了(http://cosismine.blogbus.com/logs/7442542.html )。
科学计量学就这样被赤脚的加菲尔德构架起来了(当然还有能理解他的普莱斯)。之后很多人在技术上发展和充实着科学计量学,在White有关信息科学和图书馆学发展图谱的经典文献里,他说80年代Leo Egghe和(Ronald Rousseau一起)把数学引进来,使这门学科有了逻辑和理论基础,他们后来被称为科学计量学的理论学派创始人。
有幸曾聆听Leo上过课,给我们讲他成长中的故事。他刚开始发表论文时,人们都说他的论文和我们这个学科不相关,建议他投别的期刊。后来Elsevier委托他为一个期刊出一期有关科学计量学的增刊,他就把这件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结果无论是下载率还是引用率,增刊反而比正刊引用高,Elsevier看到商机,就委托他办一份有关信息计量学的刊,他就专门刊登用数学来描述科学传播和交流以及科学发现过程中的规律的文章。把科学传播和交流中的逻辑原则阐述得尽善尽美。后来他办的这个刊物被某个公益评价机构评价为最优的新办刊,也被SCI 收录,而且,第一次收录就进入LIS类的第二区。两个不同的评价体系都评他为优,总有些道理吧!如果说加菲尔德是科学计量学没有穿鞋的小孩,匆匆忙忙地搭起科学计量学的构架,Leo Egghe和Ronald Rousseau则是科学计量学界西装革履、穿戴整齐的设计师,把科学计量学设计成一个严谨得有逻辑原则可循、完善而且美丽的学科。
饶老师说SCI害人,我想这实在没有道理,SCI本身只是描述科学本身的架构和其间的逻辑关系的,害人的是用SCI错误地评价人,是科学家本人所进行的错误研究。然而什么样的错误评价不害人?不害我们这个社会,不害我们所钟爱的事业?为什么饶老师用SCI 害人做题目啊?比方黄万年,是被人评价错的,不是SCI,为什么饶老师不用何时专家害人做题目?或者何时领导害人?何时院士害人?何时人害人?
人评价也可能错啊,前些天看到周老师有关期刊走眼率的文章,谁又能说我自己看人看事从来不走眼?你看看后来获得诺贝尔奖的文章有多少曾经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过?记得有一个拒绝了一家诺贝尔奖论文的杂志知道自己曾拒绝过如此重要的文章后,还把所有自己拒绝过的文章都重新审理了一遍,他们是专业审稿的,尚且难免走眼,我们凡人,怎么能看得那么透?我们对已知的世界知道得再透彻,对未来却是变数啊,怎么就能确知这样就一定对的,而那样就一定错的?SCI错了,可能,很可能,在科学史上没有正确与错误之分,错误只是为正确铺平了道路而已。那么不以成败论英雄就显得尤为重要。而我们现在的评价只是要成果,而不管成果后面种种失败的探索,弄得大家都是弄虚作假。就如同我们国家对科学工作的报酬不是付给工作的,而是通过SCI文章来奖励,文章是科研工作的产品,而不是工作本身,科研工作本身是一种探索性的工作,必须要容忍一定的失败,失败了,就不需要为这种工作支付报酬了吗?科研工作没有合理地被社会付酬,整个的评价体制都有问题,怎么说是SCI的错误呢?
相反,SCI旨在促进科学的有效交流,这种有效交流是避免我们失误办法之一,如果黄老师的时代有SCI,他的思想能够在社会上广泛传播,如果论证足够有力,能够能够说服大多数科学家和民众,如果项目是由科学事实而不是由政治立场来说话,至于让一个如此赤子情怀的人如此悲情地度过自己的一生么?他至于因为正确而受到批判,一辈子不能传播自己的思想了吗?不能进行有效的科学交流,这才是悲剧的根源。而促进科学的有效交流,正是科学计量学 所致力的事业。
我一直很喜欢饶老师的博文,其间所蕴藏的建设性的批判是我们这个社会所广泛缺乏的,我忍不住把他比作当代的鲁迅,我也只是试图解释一下自己所从事的学科的真正内涵,科学网上有关科学计量学的大家很多,我的理解可能难免粗浅,但希望能让大家真正认识一个学科,并对这个学科,和对任何别的学科一样保持尊重……
附三张照片,表示我个人对三位开拓者由衷的敬意,坚定的追随,希望有一天能真的为这个学科的发展做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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