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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以前发在另外一个博客上的文章,至今浏览量不到50,有点不够意思.我和Egghe的故事还有些,这两天变得更有趣了。等故事的结局变得明朗,说来大家听听。
算来,Egghe是我的师爷,他是B.C.Brooks的学生,是我导师的导师,当然也是我在比利时学习时的老师,所以,也算我的老师。
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个率性而认真的老师。他的率性有两个典型的例子,一个表现在H-指数出来后,陆陆续续有些大腕做些修正,都以自己的姓的开头来命名,埃格也对这一指数做出了修正,但他取名为g指数。后来这种风气受到某些人的批评,说这些以自己名字来命名一个指数,有点沽名钓誉之嫌,大家都纷纷找些理由来回避这种批评,比方Hirsch就说,我取这个名字,是来自high中的H,而不是来自自己的名字, 而Ronald也说我的这个R指数也来自Root,(当然,R指数是在指出A指数(Average)不足的基础上,用几何平均数来代替算数平均数的背景下诞生的,而几何平均数的典型特征是取根,他们在第一次发表文章的时候就说了这个取名准则),只有埃格在国际计量学大会那么一个公开的场合,说,我不相信Hirsch取的H来自于High, 而且,还大大方方地说(当然是在另外一个场合),g指数来自我的名字,因为e在数学上早已有特定含义,所以,我就用我名字中的g来代替,因为我的名字中有两个g.
另外一个例子是他在做事情时,很专注,往往忽略了周围人的感觉。他在比利时给我们上的最后一节课是关于劳伦茨曲线的,这恰好是我博士论文所涉及的方面,也可能整个班级里对这个东西感兴趣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他上课的时候,只对我讲,弄得班里的同学都那么异样地看着我,甚至有个同学给我说,教授今天的课90%是讲给你一个人的。罗纳德是我的导师,应该说他更关注我的学习,但在公共场合绝对不会这么做,他会因为觉得我的一个问题有趣,而改变一节课的主题,比方在最后一节课,他把原来定的题目改为社会网络分析方面的内容,但同时,他会煞费苦心地把这个课程和大家的专业联系起来,并力争调动起大家的兴趣。
当然,听埃格的课我是最认真的,第一次上他课的时候,我基本听不懂他在讲什么;有一次下课,我问他一个问题,说是我在他的一本书里看到这么一句话,是说运筹学和统计学使图书馆学成为一门科学,但我不记得在那一页看到的,我想问问他,他是否记得,但问了一个中午,他愣是没有听懂我的问题是什么,弄得我非常难看。也可以想见我对自己是多么绝望,我当时还寄希望他给我写推荐信呢,当时就想放弃一切,再也不要读博士了,也不要学习了,也不要......可惜当时没有人给我回国的路费,只好硬着头皮在那里呆着。无奈之际,就把他所有的讲义都背下来,上课的时候基本上就是练习听力了,自然课堂反应就好多了,他对我的印象也就转变了。当然,还有一件事情,他在课堂上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证明他,否则就相信我。后来我就证明了一个,并给他看了,我说我相信你,但有些问题还是需要证明的。他给的分数是very good.还给我改正了其中的一些小错误,成为我比利时之行最珍贵的礼物。
我想在中国,可能如埃格这样率性的人永远也做不了馆长,但他在比利时却做了馆长,而且是一个卓有成绩的馆长,他在科学上做了两件事情,使国际计量学界不能不记住他的名字。第一是他和罗纳德发动了ISSI国际会议,并使这一会议成为计量学影响各个国际科技政策的一门学科,第二是在他的倡导下,Elsevier出版了Journal of Informetrics的期刊,当时,Elsevier出版了一个专刊,让埃格来组织这个专刊,并把这个专刊的内容挂在网上,结果,Elsevier发现这个专刊的点击下载量比正刊上的内容都多,于是,Elsevier决定专门出版这个杂志,并由埃格担任主编,这个杂志在出版还不到一年的时候,就由SCI收录,作为主编,没有比这个更值得骄傲的事情了吧。当然,也许是时势造英雄,计量学这些年的发展实在是不可小觑了,但能抓住这个势,并能顺势造出个英雄来,也是他个人的造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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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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