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爸,1942年生人,属马;老妈,1949年生人,属牛。一个当牛,一个做马,真是“天作之合”。
湖坪古村是我的故乡。暑假期间,7月19日15:00回到湖坪村,7月27日8:30离开湖坪村。作为游子,回故乡的次数并不多,近6年回去过4次(分别为以下年份的暑假:2018、2019、2021、2023),通常是暑假期间回去几天,因为父母亲在故乡,年龄越来越大,自身亦近“知天命”之年。每次回故乡都很珍惜,并留下几行字作为“印记”。回家一个星期,很大程度上像是做客,老爸老妈忙前忙后、忙里忙外,忙得不亦乐乎。这一个星期,所见所闻所感有许许多多,有些难以言表,有些一言难尽,有些心领神会,简略回顾几件小事。
(1)妻子给老妈的礼物。这趟回家,我和妻子、儿子,真的是啥也没带。7月17日,妻子对我说:“给我江西的快递地址,我买件衣服给妈,直接寄到江西,不用拿着做行李了。”7月20日下午寄到了,我去取了回来。快递点,还是有段距离。平时我寄点东西都是老爸去取的。包裹取回来递给老妈,这会隔壁邻居门口,有几位老太太聚集闲谈(邻居老太太做裁缝,边做边聊),她们与老妈的年龄相仿,因此边拆边聊。衣服买了三套,有的裤子偏大,还有一件衣服偏大。老妈说年龄这么大,不需要那么多衣服。内心是喜悦的,但心疼为她破费,也是真情实感的自然流露。裤子偏大的,妻子带回给岳母穿,偏大的衣服找商家换了小一些,7月26日取回了。有一件衣服,7月21日老妈穿上了,我觉得挺好的。
(2)老妈给我们的鞋垫。这几年,老妈的身体并不好。据她自己说,2021年被老鼠咬过一次后更糟糕。有一条腿感觉麻木,不能久站,可能同骨质增生有关。还有一个困扰是便秘问题,试过多种方法未见改善。老妈是闲不住的,这几年一针一线不知道纳了多少双鞋垫。给我一家三口给过好多双,这次又捧出厚厚一摞。这鞋垫确实经久耐用,但现在的鞋,大多不需要用鞋垫了。有的鞋穿一两年就淘汰了,鞋坏了,老妈纳的鞋垫还可以继续用。盛情难却,我挑了几双。
(3)老爸的菜地。我们在湖坪村的一个星期,老爸几乎每天都要到菜地忙碌。7月26日下午,我让老爸领我一家三口到他耕作的菜地参观。实地参观后,我震惊了。1990年我到县城上学,那时家里六口人用的自留地(菜地)没有现在那么多。离家(街上村)较近的地大多是别人给的(有的到县城生活,不再需要),有的地是爸妈他们开荒来的(靠近河岸的地,有的被冲毁多次,冲毁后重修修整)。地里种有芝麻、豆子、茄子、辣椒、丝瓜、红薯、空心菜、花生等等。听老爸介绍“这块地是我的,这块地也是我的……”,知道汉上村还有一块自留地,现在也在种,那块地可能得走5里地左右。八十多岁的老人,单单是将收成运送回家也费劲。老爸的耕作,全是传统的,不会使用农用车或其它机械化半机械化的工具。之前,电话里有听过卖豆子,田间地头时,稍作进一步了解。那种豆子剥好卖,早些年能卖10元一斤,现在只能卖三四元一斤,行情好的时候卖过五六百元。我可以想象,背后是多么的不易。老爸是2004年退休的(1962年高中毕业后参加工作),退休前为小学高级教师。老爸原本是不擅长做农活的,没想到退休后这么多年,乐此不疲。这些菜地,老爸是主力,老妈是助攻。参观后,我的心情是格外复杂的。我对农活或多或少是有体验的,我知道“粒粒皆辛苦”。老爸的解释是当锻炼身体。
(4)告别。7月27日一大早,老爸老妈做了不少工作。买了苹果,含义是“平平安安”;买了小孩爱吃的糕点(月饼和糕);煮了好多鸡蛋,让我们带在路上吃(这算是老家待客的传统习俗范畴)。7月26日,老妈还颇为神秘的求来了平安符,我、妻子、儿子每人一个。今年是我的本命年,老妈很在意。老妈是很希望我们能多住些日子的,实际上是身不由己的,我们仨各自有各自牵挂的事情。煮鸡蛋,我们一个也没有拿,内心过意不去,拿了确实也是浪费,早年需要在火车上呆一晚上,现在不需要。老妈对这些是真的不太了解。老爸老妈送我们上车,还要求帮拿行李,我知道那是“礼数”,我遵从。
家有二老,胜似二宝。老爸老妈是我最好的老师。老爸是真的教过我小学四年级语文,这么些年,或许可以说是“亦师亦友”;老妈识字不多,但她身上值得我学习的地方真不少,简单表述或许可以是“老黄牛”精神。老爸老妈的牛马精神,照亮我一路前行。由衷感谢老爸老妈!
附:老妈纳的鞋垫
Archiver|手机版|科学网 ( 京ICP备07017567号-12 )
GMT+8, 2024-12-23 20:02
Powered by ScienceNet.cn
Copyright © 2007- 中国科学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