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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月8日,圕人堂QQ群有一个交流话题,从图书捐赠说起,延伸至馆藏建设,信息量较大,特此予以摘编。
麦子(河滨加州大学):我大概每周收到一次捐书的,但我的接受率大概是1-2%,一般直接拒绝,客气点的,我会打过电话解释一下为什么拒绝。如果我不要,我是绝对不愿意收下的,所有的决定必须在这之前,因为我们人手极其短缺,不可能先拿下,再慢慢看,而且这有另外一个问题:你一定要事先说清楚,甚至签合同:你给我了,我有全权处理。去年遇到一个中国学生,说没有地方放书,可不可先捐给我们,如果以后要用,再拿回去。真是绝了。当然,我还是客客气气回答说:谢谢你想到我们,但一旦捐了,就是学校财产了,不可拿回。南加州航天航空业是传统企业,我周围航天公司的办公室(格鲁曼、洛克希德)因为兼并,关了很多的,现在他们都集中到洛杉矶机场附近的大楼里,所以要腾出旧的资料室什么的,去年就收到过两次。我就让他们先拍几张照来(因为做书单麻烦),我稍微看看,但都是拒绝的。但有时电话里可以瞎聊半天,比如这些人的安置什么的。我觉得这个工作还是很有意思,可以接触一些各类的人。捐赠上其实有很多细节可以说,尤其是要把这事做好了,做细了。从图书馆方面看,一定要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而且是否能从中有收获,而不是把自己变成捐赠人的文化公墓,这问题我以前文章里也写过了,这就是不多说了。但另外一方面是捐赠人的问题。我有一个很具体的例子来说明这点。因为出版方便,外面有大量的个人写的诗歌散文什么的,这些书往往有专门的书商销售,但其实绝大多数的还是漏网,作者就自己送人,没有进入流通。3,4年前,有个作者写个邮件给我,说我馆有一本他的书,是不是想要他其他的书,我说当然要,于是他把他所有出的书都寄了我一本,我也立刻让人编了,后来他陆陆续续的寄了不少,现在大概有35本样子,而我们就成了这个人作品最全的图书馆,而且即使没人看,这些书最后会转入远程书库,除了世界末日事件,这书基本就一直能传下去了。这对作者其实是相对有利的。我遇到另外一个上海的作者,此人写了很多杂文集,我觉得这些文集对吴语和江浙文化研究是有用的,但美国只有几本,而上海高校馆也没收全。于是通过他的微信号和他联系,介绍了我自己,想收全他的书,但没有下文。我觉得这事有点可惜,而我如果通过正规渠道去购买也是费事费时,所以也就作罢了。当然,这是个双输的事情。
图谋:一早读到麦子老师分享的关于图书捐赠信息,颇为感慨。对于图书捐赠,当前懂书、爱书、护书的图书馆越来越稀少了。背后的原因是非常复杂的。表面上的理解可以是,人手紧实在顾不上;深层次的理解是专业思维缺乏,对于馆藏发展,多属于随心所欲。 2022年1月3日图谋答复一位具有捐赠意愿社会人士,包含以下内容:“地方文献建设与服务,原本属于省属地方本科院校非常重要的工作内容。种种原因,这块实际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均不足,很薄弱。其中一个原因,可能与某校原是工科院校的底子有关。某校对外宣传是要打海洋牌,宣传了多年,但海洋文献建设方面实际也是薄弱的,做了些‘务虚’的工作。比如对外宣传时,有‘海洋文献中心’‘海洋专题数据库’,实际为‘速成的’‘应急的’。举个例子,您的5本海洋文化作品,图书馆只收藏有《海边纪事》《山海石城》,而且这两种,还是来自社会捐赠(*街道办事处及个人转捐),这样的资源建设水平是不尽人意的。 我自身实际出版过几本书,出书背后的辛苦及“为人找书,为书找人”的滋味,我是比较了解的。我在梳理《王绪年先生海洋文化作品简介》过程中发现了一些问题。无论是纸本的,还是电子的,系列作品可获得性不理想。我是借助国家图书馆馆藏书目查询系统才找齐,其它各级各类图书馆鲜有收藏。这亦实际是我昨天进一步借助科学网平台及微信公众号助力宣传推广的原因。此类工作可能会引起图书馆及社会公众的进一步关注。昨晚您在电话中,表达乐意将大作捐赠给图书馆,图书馆是欢迎的,我会做一些推动工作。我的进一步建议是:(1)如果可以,最好是能捐赠一套签名本;(2)海洋文化讲座,附带面向师生签赠《美味沙光鱼》,这种形式很好,我会向我馆建议,这个时间,选择在我校‘读书节’期间效果会更好。另,如果市图书馆那边,您若有捐赠意愿,我可以转告。市图书馆在地方文献建设与服务方面比我所在馆做得好,当前他们的软硬件设施有很大改善。”贴出来的内容有删改,主要作用是辅助“说事拉理”。
碧沚东楼:作为负有部分捐赠工作的馆员,本周工作是以编目赠书结束的,今年开年赠书已有80种。这几位读者赠书中有一位捐赠了一些绘本,而且都是国内出版商独销绘本,馆配是采购不到的,购书网站也没有,这就很好。因为这批绘本不少都是读者这两年咨询较多的,因为渠道问题不能尽数入藏,算是查漏补缺。
图谋:点赞。这块工作做好了是非常有益的。
碧沚东楼:这块工作就是让读者知道可赠赠那里哪些可赠(公告等工作一定要清楚,和关联的其他部门特别是窗口物业一定要衔接好),我们的工作就是耐心回复认真甄别做好登记编目及时汇总发布寄证书。大浪淘沙,总能淘出很多好东西。
图谋:要做好图书馆图书捐赠工作,图书馆需要用行动展现爱书、护书、懂书。尽可能地“不为难“捐赠者,做好后续管理与服务也很重要。
碧沚东楼:当然绝大多数是可以上架供其他读者利用的普通书刊,也不能过于求奇求善。报纸期刊仍应慎重。不同的图书馆纸质报刊征订量不同,如果本身征订比较全,那么除特殊情况外,一般门槛要高于图书很多,例如只接收创刊号或自创刊号以来一期未缺之完整成套报刊。
图谋:前一阵,考研刚结束,有不少学生直接将不少图书,成箱扔掉。据说里边实际有不少“好书”,学习类用书是一部分,还有部分其个人藏书。学生采取直接当垃圾处理图书,有不少深层次原因。其中两个原因是:假如去卖书(当废品卖),不值钱(几毛钱一斤);假如捐赠,一时半会找不到“门路“,费时费力不讨好。对于高校来说,如果能有效吸引毕业生捐赠,也可能会是一个“富矿”。
碧沚东楼:研究生参考书要警惕拼XX的复制版,如果是正常图书,由于研究生考试特殊性,这些书不少仍是较经典的学术著作,当然注意甄别涂画。公共馆这样赠书机会比较少,高校馆比较多。但高校馆本身或有库存,那么这些书籍如果捐赠可以设立专区,比如放在高校馆流行的考研自修室?
图谋:比较遗憾的是,当前不少高校图书馆,一方面说缺书(对照相关指挥棒),一方面实际是书满为患。很多时候是“难得糊涂”。
邹宇*:我们是建立了一个漂流图书驿站,直接收藏考研考公考编学生扔掉的学习资料。据观察,大一新生对这些书兴趣最高。
图谋:当前纸本图书的处境,处于非常尴尬的境地。很大比例纸本书的去向是化为纸浆。近两年,部分原因是受疫情的影响,许多旧书摊、旧书店无法生存(网上旧书店售卖的旧书也大幅缩减了)。个人藏书(家庭藏书)储藏的代价确实也是高昂的。作为图书馆,可为空间还是挺大的。也确实有不少图书馆有很好地实践与探索。我记得自己学生时代(已是20多年前),图书馆一楼有“读来读去”社,此处的图书全部是来自毕业生捐赠。图书馆提供空间和指导,日常管理与服务是学生负责,里边的图书可以借阅,也可以出售。里边的藏书规模是比较可观的,读者人数也是可观的,经营效果估计也是不错的(因为持续存在了好些年)。这或许算是早期的一种图书馆内设校园书店形式。
biochem:“读来读去读书社”。
图谋:那种形式或其变体,当前或许仍存在。比如邹老师说的“漂流图书驿站”,好些图书馆有,各自的呈现形式及效果有所不同。圕人堂群相册中“镜头下的图书馆模样“文件夹中有数家图书馆的。
An:我们以前建漂流书屋时,是用毕业定制纪念品,跟毕业生换,换到书后,分类上架,学生借阅要记录。
图谋:具体从事相关工作的成员,可以从中获得启发。不适合公开交流的,成员之间可以私底下进一步交流(包括线下交流)。毕业定制纪念品交换,也是很好的举措。各取所需,各美其美,美美与共,善始善成。捐赠芳名录、捐赠赠书、捐赠铭牌等等,也均是实践中采用较多的辅助举措。
中原劲草:高校毕业生图书捐赠,某校前几年学生很热心,是因为将自己的书捐赠后可以获得一张留有学校logo的纪念证书,学生很珍惜,结果遇到一个打酱油的馆长,被某学院领导晚上的电话给烦的直接告知工作人员不给在校生和毕业生这个证书,只给社会邮寄的人,是因为有该学院在校生拿此证书在每年评优中拿去加分。加分与否是你学院自己定的和图书馆无关,干嘛不让图书馆给呢?但还是被该馆长给紧急叫停,结果是毕业生和在校生每年的捐赠一下子从原来每年2千多册降到了不到3百册。虽然现在换了领导同意给学生证书了,但已无法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了,口碑早被学生传坏了。原来2千多册中经挑选后可以入藏的能占到近五分之一左右,而且有些是图书馆没有馆藏的,其他的能做漂流也就让学生拿走用了,两全其美。当然,也不排除里面确实有不少的教材和考研的书,但好的出版社的好书还是有一些的。
图谋:许多事情是事在人为,成如此,败亦然。学生手上的书,很大比例是真正意义上符合学生群体需求的图书。
麦子:捐赠的事情真的是要因地制宜,尽管我在我的事业生涯中,图书馆是处于预算长期减少的情况中间加了几次似乎要灭顶的情况,但在书籍(因为的定义是monograph,既非连续出版物)一直是能做到重要的所有该有的研究书目是不缺的,另外,学生教学用书是图书馆课件借阅的服务的一部分,和图书馆馆藏无关,所以,从学生用书中找到能用的书是不太可能的,因为到了值得加入书库,而图书馆没有,一两本是可以的,多了,说明馆藏建设是失责的。
图谋:当前高校图书馆大多在说纸质图书利用率下滑的问题。从表象看,大家都在下滑,五十步与一百步的差别。如果要细究,确实是大不同,情况各异。其中一种情形是,图书馆真的没有几本想读的书,偶尔发现有几本想读的,可能还不便获取(馆藏地繁多、借阅规则不熟悉、借还不便等等)。当前许多馆的馆藏建设可以说是“空心“的。购书经费紧缩,人力资源缩减(甚至全外包),依赖馆配商配书……扎实做“采访“工作的,越来越稀见了。
麦子:我基本上从来没从本科生那里收到过什么有用的书,博士有一两次,但都是很专门的书,比如,一个人研究一个很偏的东西,结束以后,他要捐书,往往有好东西。7,8年前,有一个我校的本科毕业的,到了一长春藤学校读博士,他是研究日韩流的,此人是黑人,但韩日语流畅(佩服),在那里住了4,5年,论文写完了,有几百本书和游戏(我们有游戏学game studies)。他要捐给他读博士的学校,对方拒绝,但我们倒是需要,因为问这类东西的人很多,于是我同意付他从日本托运这些箱子的超重费,记得是600美元,然后到了他家去把这些书取来。这些书后来的确是物尽其用。
图谋:“有用的“,这个价值判断,确实与站位密切相关。中原劲草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事例。从图书馆角度,20%有用,这个比例算是挺好的。其它“无用的”,因为做漂流或给其它同学取用,实际上也属于“有用的”劳动,也是一种用户服务。
麦子:因为人手和其他一些问题,我一定要事先做出要还是不要的决定,因为不可能先收了,然后慢慢从里面淘出货来,我以前的确这么做过,但有些书在哪个角落里躺很多年都没有看过,后来图书馆要腾地方,也就很快把东西扔了。这活其实很累:往往越是品相漂亮和新的书是最容易处理的,因为我常年有2,3个学生专门做这事:检索没有编过的书(多年沉积下来的书太多,有时甚至事自己买的),所以她们已经给我排号:那些是我们馆有的,那些没有,但姐妹馆有,那些在远程书库有或没有,我有时可以几分钟处理几车(她们要检索一两个月),但扔得多。但是,难的是在任何系统里都找不到的东西,好的东西往往在这些里,但需要一本本慢慢看,这就费事了。
图谋:关于博士研究生用书,我自身读研究生期间遇到过一次。同一楼层的一位研究生,处理了好几箱子书,估计有500本以上,我看过其中一大纸箱中的书,确实都属于“好书“,比如有一部分是哲学经典,品相都挺好,我自个很想要,但与人家不熟悉,没开口。我不清楚这批书最终流向何处。
中原劲草:确实处理赠书是费时费力,但每每看到有人阅览或要求传递此书就觉得功夫没白费。最怕的是图书馆人不懂货,之前曾遇到过有社会人士的捐赠,是某地的地方文献,主要收录的是历代关于该地的诗词歌赋,无疑是编者付出了不少心血从方志等处辑录出来的,但因为是诗歌为主,而该校师生热衷历史研究,觉得文学作品都是闲适小品不足以登堂入室,所以典藏者竟要把这些书放到文史研究者使用不便的另一校区去,基藏不放。
图谋:麦子老师那样是真正做馆藏建设的。当前国内图书馆真正在做馆藏建设的,越来越少。前几年到一高校馆参观,该馆有一名从事馆藏建设的图书馆员,退休后自愿留下来帮图书馆做特藏建设工作,无偿的,据介绍,当时已干了好长时间。
麦子:的确,但从图书馆角度,经典书籍我是首先跳过的,因为我是不可能收的。
图谋:赵生辉.壬寅岁首,被困书城.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2517406-1319970.html“每去一次图书馆,我都会接受一次精神的洗礼。人类的知识体系确实太过庞大复杂,这辈子紧赶慢赶地读书、思考和写作,站在图书馆浩如烟海的书籍中间,还是会明显感受到自己的“渺小”,自己所谓的著作与人类的知识体系相比,可能真的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这种感觉是我们使用数字图书馆时不会有的,计算机让文献与我们精准匹配的同时,也把与经典好书偶遇的机会彻底隔离在了视野之外。”刚刚读到赵老师这篇随笔,随手分享进群。顺带爆个料,赵老师亦潜伏在圕人堂群中许多年。
麦子:对数字图书馆的看法其实是每一次信息传播模式更普及化时都有的,比如1500年西方开始大量活版印刷时,人们也抵触,后来过了半个多世纪才被人们普遍接受。但现在人们对数字图书馆的接受速度比以前的要快太多,现在是越来越多的人指定要电子版,而不要纸本的。我自己也是喜欢纸本,但如果要用于写文章什么的(相对休闲阅读),还是喜欢数字的,我从没觉得这两种东西是互相排斥的。另外,现在太多只有电子版的数据库,真让人大开眼界。比如这个:https://www.wileydigitalarchives.com/royal-geographical-society/
500年的英国皇家地理学会档案,有15万张地图,另外有大量笔记和手稿,真是好东西。这东西记得是50万美元,但东西的确好。
中原劲草:历史地图的确是好东西,而且还能收藏保存这么多年,确属不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比孟席斯的手稿要更有价值的多几百倍。
麦子:因为是最近完成的,极其细致,比原价都看得清楚。另外,它的OCR软件做得很好,手迹的转换很准确。
中原劲草:那更是值得推荐了,这对于研究世界史、海洋史、以及疆域观念的变迁等等都大有裨益啊。
路图:麦子老师,收集一位作者全部的作品是为了研究他的思想吗?如果这位作者可能没那么有分量,他的作品反映出的东西也只是一般般,是否这么收集只是白白占了地方,意义并不大?
中原劲草:历史不只是宏观叙事,更需要众多的微观关照,正是这些细粒度的微观填充了很多宏观的缺失,现在的历史研究很多都是在补这一课的。
麦子:馆藏建设是一个很灵活的东西,在这个收藏上,我是这么想的:这人写了不少东西,而且其他图书馆很零星的收了,他的东西我们这里用不用,不是很重要,但因为他愿意把我们选成他所有作品的集中地,我就成全他,而且这省了其他人很多的事,因为我们UC有联合建馆藏的协议,而我们是负责这一部分内容的(个人自行出版的诗集),其他还有很多很偏的东西,往往是一个学校收了,其他的都不收,如果有人上门,说你和某某联系。我举一个例子:加拿大学,澳洲文学,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图书馆都收齐全了,而且也没有必要,这样,只要一家收了,我等于为全世界收了。这种东西,我们系统内部是有协议的,也是就一家专收一类东西,而其他人都跳过。这些东西在本馆一般保留10年样子,没人用的话,就送到联合书库,成为整个系统的书了。因为这类东西的收集比较费力,而且使用率极低,如果大家收,不很经济,但所谓超一流的图书馆其实就是要收一些这类的东西,所以用这个协调额办法是最经济的了。
路图:馆分工特点;节省读者时间;共享资源节省成本。
麦子:这事似乎和读者关系不大,如果你要做最好的读者服务,节省读者时间,你其实需要大量的重复,使他就近获取。这是从图书馆的角度看问题:你要收全世界的东西,砸再多的钱,用再多的人,没有一家单独图书馆能做好的。所以只能用这个办法。美国一些大的学校,有所谓本科图书馆,其实就是很大的阅读空间,但藏书都是和主馆重复的一般的书籍,只要读者能就近获得就好了,当然,从馆藏建设看,这就像买指数基金一样,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
路图:如果馆际互借便利,省了多少空间和资金啊。
麦子:最后,这馆藏建设真是要有兼顾宏观和微观两方面。这东西做得好坏很难衡量,但我自己有个比较简单的办法。我自己从来指望从一般读者那里得到什么赞赏,其实只要没有抱怨和投诉,就完全可以了,这图书馆是个辅助的,馆藏建设基本就是在影子背后的,如果没有人发现有问题,你就算工作完成了。我这么多年,听到的最好的一句赞美是有一个做印尼文学的教授在找到了一本他学科的书时对我说:我想不到你连这本书都有!我心理其实想:这书其实躺在那里很多年了,在他用之前,和废纸没区别。这馆藏建设也是就是这个样子:要看这个收藏能否兼顾读者的现在和潜在的使用需要。但这事是很难做到的,你再有钱也只能尽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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