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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图书馆员,对文献获取有着较多的实践与探索,也有着较多的观察与思考,但始终是既熟悉而又陌生的“矛盾”状态。
我刚参加工作不久,老家有亲戚知道我在高校图书馆工作,曾委托我找一本他感兴趣的书。我找了数年未能获得。觉得惭愧,解释说明过多回,大意是我努力找了但未能获得,很抱歉!年复一年,竟成了“心病”,决心祛除。功夫不负有心人,先是找到了电子版,因对方读电子版不方便,打印了一份寄给人家,但打印出来的效果不理想,后来发现旧书网上有专门买了一本寄给人家。实际上,人家对该书可能早就不感兴趣了,我的所作所为算是一厢情愿。这件小事,给人留下的印象或许是:此人水平一般,但还算靠谱。
据笔者家谱记载,王应拔(1656.12.30-1729.4.9),业儒,葬太原杨家山海螺形。公介而不矫,通而不随,怀才抱负,不求闻达。著有《喙鸣集》,卓然自成一家言,白鹿洞主教原敬教谕董君拱两先生与之友善而序其首。 王彬《清代禁书总述》558页有“喙鸣集 清王应拔撰。应拔,江西乐安县人。江西巡抚郝硕奏缴此书:‘其中诗句,颇多违碍’,乾隆四十四年(1779年)四月初五日奏准禁毁。”家父是家谱主修人员之一,试图知道王应拔《喙鸣集》是否仍传世。我大约是从2005年开始找,一直找到今天。中间做过不少努力,不仅自身全力以赴,还曾求助美国高校图书馆同行,甚至曾于2010年1月24日在科学网发布博文《求王应拔<喙鸣集>》,文中提供了若干辅助线索。找寻了10多年未能获得,但我相信,仍是有可能会传世的。
时下,文献获取相比以往便利了许多,但实际上仍存在不少盲区、禁区或者没在服务区。笔者自1999年参加工作至今,以自身所在馆为例,纸质馆藏从数十万册发展至近200万册,馆藏量可以说翻了两翻。纸质馆藏的获取,借助现代信息技术,比以前便利不少,但同时出现许多新的问题,比如馆藏地从数个发展为数十个,书目数据质量问题(因并校办学、数据加工业务不同程度外包等导致)。数字资源从最早的期刊光盘镜像站,逐步拓展了学位论文、数字化图书、报纸、音视频资源……且是古今中外多维度拓展。以往是纸质馆藏为主,当前已是数字资源为主。将自身所在馆的文献资源相比,与若干办学规模办学层次较高的馆相比,有很大的差距,不仅是在数量方面有差距,质量方面的差距亦非常大,可谓存在“数字鸿沟”。
时过境迁,文献获取的途径也是多种多样,图书馆途径只是其中一种较为常规的,也是比较重要的途径,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途径。图书馆途径实际上还可以细分若干种途径,除了传统的外借、馆际互借、文献传递,还有远程访问等等。各种途径有的常规的,有的是非常规的,甚至有的非法的。实践中会发现,文献获取实际受到种种制约,有大量文献的获取并不容易,困难重重。法律法规(知识产权法)、信息检索技术、语言、信息表示与标引、信息检索技能等等均有可能是制约因素。
程焕文、潘燕桃将信息资源共享的最终目标概括为:任何用户(Any user)在任何时候(Anytime)、任何地点(Anywhere),均可以获得任何图书馆(Any library)拥有的任何信息资源(Any information resource)。“五个任何理论”或者“5A理论”是—种理想的境界,受政治、经济、文化、技术等方面制约,需要各方携手奋斗,争取明天会更好。图书馆界为信息资源共享做出了系列努力,已取得一定成效。共知共建共享共赢的实现,还有许多现实问题需要面对,要切实平衡好各方的利益,互利互惠,方可持续。当前还需要认识到,真正属于图书馆的信息资源(文献资源)还是非常有限的。
笔者以为,文献获取能力是图书馆员一项非常重要的职业能力,而且是“学无止境”的。从图书馆员职业能力角度,开发与利用本馆的资源是立足点、出发点,还需要积极开发与利用图书馆界各种共享资源,在此基础上“跳出图书馆圈子”寻求进一步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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