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发现，年轻科学家更勇于创新

诸平

On average, researchers’ impact dropped by one-half to two-thirds over their careers.

据凯瑟琳·欧文（Katherine Irving）2022年10月28日报道，研究发现，年轻科学家更勇于创新（Younger Scientists Are More Innovative, Study Finds）。

几个世纪以来，许多著名的艺术家都以在他们生命的尽头创作了一些他们最优秀的作品而闻名。然而，根据2022年10月7日发表在《人力资源杂志》（Journal of Human Resources）上的一项研究，在生物医学领域，研究人员的工作通常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提高。根据对几十年来数百万份出版物的分析，它发现生物医学科学家在其职业生涯的早期就达到了他们的创新和创造力的顶峰，这一论断对一个年长的、已经成名的科学家在获得资金方面具有优势的领域具有复杂的影响。详见Huifeng Yu, Gerald Marschke, Matthew B. Ross, Joseph Staudt, Bruce Weinberg. Publish or Perish: Selective Attrition as a Unifying Explanation for Patterns in Innovation over the Career. Journal of Human Resources, Published online before print October 7, 2022, DOI: 10.3368/jhr.59.2.1219-10630R1. http://jhr.uwpress.org/content/early/2022/10/03/jhr.59.2.1219-10630R1

参与此项研究的有来自美国纽约州立大学奥尔巴尼分校（University at Albany, SUNY, Albany, New York, USA）、美国克莱蒙特研究生大学（Claremont Graduate University, California, USA）、美国人口普查局（U.S. Census Bureau, Suitland, Maryland, USA）、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Ohio State University, Columbus, Ohio, USA）以及美国国家经济研究局（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 Cambridge, Massachusetts, USA）的研究人员。

根据俄亥俄州立大学经济学家和此研究的合著者布鲁斯·温伯格（Bruce Weinberg）的说法，几千年来人们一直在研究一个人的创造力如何随时间变化，大约在 150 年前它成为了一个正式的科学问题。然而，直到最近，研究人员还缺乏大规模研究这些模式所必需的工具。因此，许多关于创造力和创新趋势的论文都集中在较小的群体上。但是，虽然使用诺贝尔奖获得者等小型人才库的研究在很大程度上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研究人员的创新能力会降低（less innovative），但另一些人则将调查范围扩大，发现情况并没有变化（no change）。

纽约州立大学奥尔巴尼分校的研究合著者兼经济学家杰拉尔德·马施克 ( Gerald Marschke ) 说，对于像生物医学这样严重依赖赠款资金的领域来说，获得更具体的答案尤为重要。根据该论文，由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 (NIH) 资助的年龄在56岁或以上的研究人员人数现在几乎是年龄在40岁或以下的资助研究人员人数的两倍。NIH过去曾努力通过设立配额（establishing quotas）来确保向年轻科学家提供稳定的资助金额，但科学家获得第一次NIH资助的平均年龄在过去25年（ past 25 years）中从40岁增加到44岁。这部分反映了该领域科学家获得第一次NIH资助的平均年龄现在比过去更老了，而且退休的速度可能会更慢，这给年轻科学家留下的职业发展空间越来越小。

布鲁斯·温伯格、杰拉尔德·马施克和他们的同事着手调和相互矛盾的研究，并解决当前的 NIH 资金分配是否有可能达到科学家的创造力高峰。经济学家从生命科学数据库 PubMed 中收集了30年来发表的560万篇研究文章，提取了论文中的研究作者姓名和学术职位，并使用数学方法根据范围基于研究论文引用和被引用，对给定论文的创新性进行评分。引用更广泛领域的较新研究，并且本身在广泛领域的论文中被引用的论文，在创新方面的得分高于关注范围较窄，且建立在较旧或过时的工作上的论文。根据论文被引用的次数多寡，来评定论文的质量高低。

未参与这项研究的美国堪萨斯大学（University of Kansas）经济学家米斯蒂·赫格内斯（ Misty Heggeness ）说：“我很高兴看到大数据领域的下一代研究成果。他们正试图解开数据中的内容如何有助于解释职业生涯中的创新，而他们正在访问的数据非常棒。”

然而，研究人员不断得到相互矛盾的结果：与他们之前的研究一样，他们的一些分析表明，年长的科学家正在开展更高质量和更具创新性的工作，而另一些则得出了相反的答案。

然后，研究人员意识到他们未能解释一个改变游戏规则的因素。在其他研究领域，选择性减员是指某些类型的参与者可能比其他类型的参与者更有可能退出实验或其他活动，这会影响结果。杰拉尔德·马施克和布鲁斯·温伯格意识到，同样地，拥有较长职业生涯的科学家可能一开始就拥有更高质量的出版物。相比之下，年轻科学家群体中仍然有许多从事低调工作的科学家，他们更有可能在中年之前退出该领域。米科·帕卡伦（Mikko Packalen）是加拿大安大略省滑铁卢大学（University of Waterloo）的经济学家（未参与这项研究），将这一趋势与职业体育运动进行了比较：像汤姆·布雷迪（Tom Brady）或勒布朗·詹姆斯（LeBron James）这样拥有长期职业生涯的球员是他们这一代人中最好的，而缺乏天赋或可靠的球员更早退役。在杰拉尔德·马施克和布鲁斯·温伯格的初步分析中，论文被引用次数较少的科学家拉低了年轻科学家的平均水平，这使得看起来年长的科学家相比之下更具创新性。

当研究人员通过仅比较在论文中具有相同定位的作者或仅在其职业生涯中追踪年长科学家来控制选择性流失时，“论文自己写了，”布鲁斯·温伯格说。总体而言，年轻的科学家比年长的同行更具创新性和创造力，这是建立在更新和跨学科的想法和先前研究的基础上。年长的科学家倾向于参考较旧且创新性较低的论文，关注点较窄，平均而言，在他们的职业生涯中，他们论文的影响力下降了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二。使用体育类比，米科·帕卡伦指出，即使像汤姆·布雷迪或勒布朗·詹姆斯这样的运动员可以指望打得很好，但他们仍然过了青春年华。“科学界的汤姆·布雷迪式人物，虽然有更长的职业生涯，但他们的生产力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下降，”他说。

布鲁斯·温伯格和杰拉尔德·马施克表示，目前尚不清楚NIH是否应该根据这一发现改变其分配资金的方式。尽管参与分析的科学家在其职业生涯的早期平均更具创新性，但布鲁斯·温伯格指出，作为一个群体，年轻科学家发表的工作质量参差不齐，这意味着为他们指定的资金更有可能被用于低质量研究。杰拉尔德·马施克还指出，年长科学家经常与年轻科学家合作开展研究，因此减少对年长科学家的资助不仅会限制他们的潜力，还会伤害年轻科学家。

米科·帕卡伦不同意，他认为给年轻科学家更多的资金并没有什么坏处。他说，在目前的系统下，年轻的科学家必须与年长的科学家合作，因为年长的科学家有钱。他认为，如果资金流向年轻科学家，他们仍会在需要时寻求年长科学家的专业知识，但也可以自由地独立工作。他补充说，向职业生涯早期的研究人员提供更多资金也有助于留住有才华的科学家，否则他们会离开该领域。他说：“由于机构的结构，一些年轻科学家会选择不继续做科学家，”向这些研究人员提供更多资金可能会“改变这些科学机构内部的权力不平衡”。

米斯蒂·赫格内斯同意。她说：“在科学界，我们很难认识到来自不同背景、拥有不同想法的人，并为他们提供空间。我们需要确保年轻、有创新精神的人，无论他们是谁，在晋升过程中都能感受到支持。”

上述介绍，仅供参考。我们是否应该对年轻科学家提供更多的支持与资助，希望在未来的各类基金申请者当中，能够看到新气象。欲了解更多信息，敬请注意浏览原文或者相关报道。

Abstract

Studying 5.6 million biomedical science articles published over three decades, we reconcile conflicts in a longstanding interdisciplinary literature on scientists’ life-cycle productivity by controlling for selective attrition and distinguishing between research quantity and quality. While research quality declines monotonically over the career, this decline is easily overlooked because higher “ability” authors have longer publishing careers. Our results have implications for broader questions of human capital accumulation over the career and federal research policies that shift funding to early-career researchers – while funding researchers at their most creative, these policies must be undertaken carefully because young researchers are less “able” on aver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