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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乃基
资深媒体人丁来峰的评价是:“我所认识的芮成钢,是一个聪明、机巧,善于夤(yín)缘上位的人。我不认为芮成钢作了多大的恶,他只是在体制的隙缝里如鱼得水。与贪腐的官员相比,他既非老虎,也非苍蝇,只是一条浑水中的锦鲤。”芮成钢本人并不讳言经营人际关系的重要性。“工作多年,我的采访对象之间其实有很大的重复性和关联性,转来转去,都是那个小圈子,在我大脑里形成了一幅清晰的人脉关系。”他在自己的书里称:搞关系,必须的!
锦鲤?不知丁来峰是随口一说,还是经深思熟虑。
百度的解释是,锦鲤是风靡当今世界的一种高档观赏鱼,有“水中活宝石”、“会游泳的艺术品”的美称。由于它对水质要求不高,食性较杂,易繁殖,故受到人们的欢迎。有一种以力称雄的内涵,雄健的躯干给人以力量的感觉和魄力的启示,就算被置于砧板之上也不会挣扎,具有泰然自若、临危不惧的风度。
其实,锦鲤也好,“精致的个人主义”也好,说的就是物理学的“最小作用量原理”,或者亚当斯密的“经济人假设”,经由精确的计算,以最小的代价和成本获取最大的收益。芮成钢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把央视平台用足,把采访对象都作为自己的社会资源,与克林顿称兄道弟。
实际上,社会上的绝大多数人的行为都与最小作用量原理相一致,为何达不到芮成钢这样的高度?原因有三:其一,依附尽可能高的平台,央视。大学,一本、211、985,直至“两校”,现在是三校,还有人大。其二,在“计算”之时,牢记所在之平台也就是央视的边界,精致个人主义的舞步必须踏着主旋律的节拍。芮成钢对骆家辉的提问堪称经典。或许有1到2成的人舞着舞着就滑到了外缘,自我边缘化。其三,在踏着主旋律节拍之时,还要有“闪光点”,甚至在某种程度上的惊世骇俗之举。芮成钢对骆家辉的提问,妙就妙在既在节拍上,又是圆舞曲的第一拍,或者玛祖卡的第三拍,是对舞伴的托举。还有“我想我可以代表亚洲”,试问,央视大大小小的记者也好,主持人也好,又有谁有这样的胆略?各位扪心自问,包括区区在下,即使攀上央视的平台,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又是否做得出来?当今社会,相信倒有、8、9成人都挤在竞技场的安全地带,不敢越雷池半步。大概就相当于DNA中的“垃圾基因”吧。
浑水中的锦鲤?丁来峰此言意味深长。事实上锦鲤确实“对水质要求不高”。中国,百相丛生,世界,纷扰不断。遂为锦鲤之一跃提供了机会。
锦鲤,又岂止是“观赏”?锦鲤意在龙门,意在高远。
然而,浑水之中,既踏准舞步,又要有惊人之举,谈何容易!稍有不慎,便有出局之虞。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再“精致”的“主义”,难道还会如当年的“洞察一切”?再加上太大的权力,太多的诱惑,以及年轻气盛,引无数草民羡慕嫉妒狠,稍有闪失,便……
博主曾写四个“别了”(别了,刘翔;别了,韩寒;别了,赵本山;别了,春晚),其中的两个半大概得到应验,“别了春晚”显然已经被事实击碎。不过春晚之延续反过来说明文化的匮乏。顺便说,继芮成钢之后,“舌尖”的掌柜刘文也出事了,验证了博主上文“芮成钢启示录1:媒体的权力”。
博主不会写“别了,芮成钢”。当然可以说,过去的芮成钢“不再”,如萨特所言,人处于“虚无”之中。博主之意是,芮成钢必将回归,而且是强势回归。届时,包括央视在内的各种媒体平台,会竞相伸出相邀之手。因为相对于本已稀缺的媒体而言,芮成钢这样的锦鲤更为稀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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