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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乃基
偶尔看到这样一份材料。
1969年,卡内基委员会对60,028名美国学者作问卷调查,发现科学家的信仰比例与其学科的科学化程度成正比。越是科学性强的学科,其科学家的信教比例也越高;反之则低。60%的数学家和统计学家自称“宗教人”,排行第一;其次是物理科学家和生命科学家,55%。倒数前3位则是人类学家(29%)、心理学家(33%)和社会学家(49%)。研究者的结论是“最不宗教的人在最少科学性的学科中”,这些人之所以倾向于非宗教,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学科不太够格成为发达的科学!
科学与宗教在西方是一体两翼。科学着眼于物,宗教着眼于人,着眼于所有的生命,乃至万物。这种一体两翼的关系既是西方文化的一体两翼,也是西方人之为人的一体两翼。广义地说,科学与宗教都是人类知识的特定类型,所谓一体两翼以及其间的各种知识就构成了知识的完整谱系。特定知识,如物理、天文学、伦理学等,可以位于知识谱系偏于一端的特定位置;然而,作为一个完整的人,应该体现知识谱系的全部,而不是某个极端。
于是,科学家,尤其是最具“科学性”的数学家和统计学家,类似的,斯诺在论述“两种文化”时特别指出的“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因为在知识谱系中偏于一隅,特别需要宗教等处于另一隅知识的平衡,以保持内心的均衡与安适。至于人类学家等,本来其知识并不处于任一个极端,因而其内心对宗教等知识的渴求就不如数学家等如此强烈。
西方医学和科学是由传教士传入中国,传教是首要的,传科学,只是“买一送一”。然而到了中国后,中国只接受了科学这一侧,而且只是其中的结论,或者说“用”的部分。特别在49年后尤为如此。所以中国的西医见物不见人,如今的医患矛盾或许也与此有关。
中国传统文化的“中庸”,确保处于知识谱系的中间地带,而传统文化的“入世”和学以致用,干脆疏离知识谱系。
是否可以认为,国人不在知识谱系的任何一个极端,甚至根本不在知识谱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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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6 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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