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发现不亚于牛顿的”

2020-05-19

王安良

“我的发现不亚于牛顿的”，据传，这是普朗克曾对他儿子说过的话^[1]。

由此，普朗克至少表达了两个含义：

1 他当时对新发现自信满满。

2 他的发现属于从0到1的创新。

从这个角度来说，即使在爱因斯坦时代，也会有人做出不亚于老爱的工作，而且可能还不少。在杨振宁时代，这样的人应更多。

但是，若有人这么公开宣称，总会被他人嗤笑和不屑，尤其是小同行，甚至其师、生，这很正常。当下学科分工越来越细，即使某个非常冷门的或“微不足道”的方向或问题，都人满为患。

做出从0到1的创新性工作容易吗？

说易也易，只要比小同行或竞争对手早公开发表即可，尤其是发SCI，或者还要多发，并被同行引述和认同。说难也难，即使发表了又如何？如果真有从0到1的创新，往往比沙里淘金还要难被人承认或认定10倍乃至百倍。

所以，发表早意思并不大。还在于：天时地利与人和。

这两年，我也有类似的一句话想给儿子说：我在热力学熵方面的发现不亚于普朗克、不亚于薛定谔、不亚于普利高津、不亚于。。。

但我没有儿子，那就写在这里，自娱自乐。

参考文献

[1]刘佑昌，现代物理思想渊源，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出版社，1995

补充说明：

这里所说的从0到1的创新，是分层次的。庸俗地类比，跟用财富排行榜、专著数量、文章数量与级别、文章他引数排行榜等相似。

若是到了普朗克那种级别，就很难被忽视或漠视了，往往还容易出现：薛定谔说生命是逆热力学第二定律的，以讹传讹的现象。老薛以在量子力学的贡献而获得NB奖，就成了所谓的“学神”或“学霸”，在国内外皆是如此，可能西方尤甚，对那些多产“作家”的崇拜。

若是在学校级别乃至学院和教研室级别，从0到1的创新虽有很多，且在各种因素（天时地利与人和）作用下，被忽视或漠视太常见了，而被夸大或吹捧也一样常见。这些不”恰当“地评价，在西方算不得什么。而在国内，不同的科学评论、评价和批评，会有完全不同的效果，一方面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差别，另一方面也会减缓或促进某个所谓“创新”的传播和影响。

都是浪潮里的水滴，大部分随波逐流，很难说哪一颗将会处在“尖”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