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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中年,迄今我之生活的轨迹中,留下了一串串遗憾的岛链,而其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岛屿,便是没有机会成为一名医生。
记得当时,看着我满脚背流淌的鲜血,心中直心疼我那已经插到水田中的泥鳅钓子与黄鳝笼子,那一根根钓子与一节节笼子的位置,遍布几十个水田,只有我一个人能够记得清清楚楚。但眼前,简单的止血包扎之后,我记得是扯下了我衬衣上一截袖子包扎的,便扛着我那把肇事的铁锹,一瘸一拐地走到我们村子的合作医疗室。
医疗室中那些现在看来非常简陋的消毒设备,当时还是比较齐全的,于是酒精消毒、上药膏、贴纱布等等的一阵忙活,但好像没有进行任何的缝合,以至于现在我的右脚面上,仍然呈现一条很长的伤疤来。
这之后便是比较漫长的恢复与好转期,中间出现了许多反复,都是因为我眼看脚背要好,等不及又下水浸泡,从而导致伤口再次的开裂。那一年的春天,我们家里因此少吃了不少的泥鳅与黄鳝,当然家中的收入也因此少了一小块来。
也就是从那次锹扎脚背的事件之后,我要成为一名医生的愿望,便在在我少年时代的脑中,忽闪忽现。但我知道,我是没有任何机会实现这个愿望的。那时候,还在火红的“四人帮”时代,还没有高考一说;村中的收音机中,一直反反复复地播放着:一颗红心,两种准备;一颗红心,两种准备;而我们的几乎每篇作文中,也都充满着“东风吹、战鼓擂”等等类似的革命口号。
但少年时代之家乡的合作医疗制度,好像还是很帮了我的一些忙的。
记得那年高考时,当时的协和医学院在我们省只招收一名学生,从而阻吓了我的志愿填报,最后一次失去了我要成为一名协和医学院毕业之医生的机会。(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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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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