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河子很特别。

 

历史上据说是芦苇丛生，野兽出没，河里流的全是卵石。

 

1950年2月，王震将军率大军挺进石河子，拉动了“军垦第一犁。

 

之后，大江南北来了一批批肩负神圣使命的姑娘——戈壁母亲。

 

半个多世纪的艰苦创业，新型经济联合体，新疆西部大开发的桥头堡，向西开放的前沿阵地和繁荣新疆、展示兵团风貌的重要“窗口”。

 

2000年被评为联合国人居环境改善范例城市。

 

在跑野外晨辞暮至的短短两天，这个位于沙漠之边、天山北麓的城市确实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且不说公路无比的宽，街道两旁甚或中间无比茂盛的树，和无比气派的路灯，单是城区内的那个硕大的街心花园，让人恍然不知道南北，宛如在江南一般。

 

赞美惊讶之余，也有无比的担忧。不夸张地说，由于石河子特殊的地理位置，目前这儿的繁荣全由水在支撑。目前的发展速度是否过快? 城市到底能发展多大规模，如何能保持城市的可持续性? 这些，石河子，你能告诉我吗?

 

虽然最喜欢穿全棉衣服，直到这次调研，我才亲手感受了感受正当年华的棉花。一朵棉花五个瓣，一株棉花花几朵? 棉花外壳很硬，是花儿坚固的家。花儿柔软如云，可一丝也不飘浮。农业局的张局，不知道是不是参加过军垦第一犁，但他那直直的背脊，他黝黑的面庞，他的沙漠口音，他的沙漠脾气，好像已不问自答。张局告诉我们，那块放眼望不到边际的棉花田产量至少500公斤，他的有效的灌溉系统是维持棉花高产的关键。他让我们用手摸着数数，一朵棉花里所含棉籽的粒数。有七、八粒吧。五、六粒则对应产量为300~400公斤。看到电影里老农数麦穗，可能也是在估产。我学到、找到遥感、模型估产验证的办法了。

 

玛纳斯河穿越石河子，已经完全被改变了模样。由南向北的水系，在市区及周围被神奇地一切行动听党指挥，支系贯通，东西相连，南北迂回。又记起小时候家乡那条不听话的河。那是在谁都相信”人定胜天“的年代，当人们为了换取耕地，硬是把那条尚婀娜蜿蜒，还没老到要”裁弯取直“的地质年龄的河流在弯头和弯尾开凿成一条笔直的新河后，钟情的河水依然迷恋故居，横竖不往新河里流。那场根治老河的战斗热热闹闹地打响后，好像是最终以老河不能再照流，新河如深深的干伤疤刻在地球表面而不了了之。因我后来离开了那里，不知道下文。

 

这次没时间一家一家拜访石河子那一条条营造绿洲的新河，心里一直在想，它们真的喜欢自己前进的方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