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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六个月的老鼠药
蒋继平
2013年12月2日
2012年8月中旬,在经过长时间的环球旅行后,加上在美国连续22小时的开车,我发现我的双腿和脚面严重浮肿,尤其是左小腿和左脚面更为明显,还有是左小腿感到明显的隐痛。我的脚浮肿现象已经有好几年的历史。医生一直把它当成肾有问题来检查,可是每次检查都是正常的, 后来又把它当成高血压引起的浮肿来对待。平时,我在长途旅行中这种浮肿现象较为明显,我一直都没有把它当成严重的健康问题来看待。
可是,这次的浮肿太严重了, 几乎没有办法穿鞋子了,而且左腿部也感到隐痛了。所以, 我到医生那里做再次的检查。
医生了解了病情和相关情况后,决定做下肢深静脉超声波检查。 检查只做了几分钟,医生就通知我发现了左小腿的深静脉血痊, 要我立即进医院急诊室。
美国的急诊室服务真是没得说,进去后有各种各样的医生护士和相关服务人员不停地给病人打药,测体温, 量血压等等, 尤其可恶的是, 不管病情如何,先给病人的手臂上插上一个塑料导管, 听说是用来救命的。当然这根塑料导管也是用来注射药物的。
经过急诊室的一番折磨后,我被转移到正常的医院病房, 那里是一个单间全套设备的护理病房。房间内有电视, 沙发, 单独的厕所间,一张可以自动调节的病床,和一个可以移动的餐桌等等设施。
进入病房后,手臂上的导管一直保持着滴灌的状态,医生护士不断地来查看数据。医生对我说, 每两小时需要抽一次血, 每次抽血至少两支试管,有的要四个试管。 天呐, 我一个晚上几乎没有睡着。第二天一早, 又把我拉出去做超声波检查,看看一晚上的注射有多少效果。 检查的结果是:血痊还在那里。
医生要我继续留在医院医治。我坚决拒绝。 我说我受不了这样的待遇。 我心里想,即使一个健康的人进来, 经过这样的折磨,也会变成一个病人出去的。
医院没有办法,让我办理出院手续。与次同时, 给我一套药物设备,要我自己按时打针吃药。 当然他们仍然坚持他们派人上门为我打药。我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坚持自己打药。
当然,按照美国的规定, 从医院出来后, 一定要与家庭医生联系,听从家庭医生的安排。
从那时起,我就需要定期地服用Warfarin,一种毒杀老鼠的药。家庭医生对我说, 这个疗程一般是六个月,一开始的时候每个星期要抽血检查一次, 每一个月要做超声波检查一次。然后根据病情的进展, 适时地调正抽血和超声波检查的间隔。
我严格地按照医生的规定服药,一开始的时候,医生给我的剂量太大, 引起我尿血。 医生得知后,立即要我降低用量。尿血的现象也就没有出现第二次。
经过六个月的精心治疗,到今年的四月份, 超声波检查证明血痊已经全部消失。其后的几次不同单位的检查也一致证明了这点。
在服药期间,我的感觉很不好。 这毕竟是老鼠药呀,多吃了要死人的。我整天感到体力不支, 精神不振, 昏昏欲睡,尤其是每天工作下来, 还要在高速公路上自己驾车,那真是将生命悬于车轮之上的赌博。即使停止服药后的半年内,还是觉得没有彻底恢复过来。直到最近好像又回到了青年时代。
备注:这篇博文一是说明毒药有时也是好东西, 可以治病救命,只是需要掌握好一个量; 二是作为人生经历的一个真实记录,作为将来回忆的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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