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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上该不该有“功利心”？

蒋继平

2011年6月11日

前几天我在本网站发表了“兴趣在科研上的作用和地位”的博文， 引起了一些网友的评论，其中的一个观点是：科研人员的最终目的是名利， 即功利心是科员人员搞科研的动力。 还有一部分人对此论点有不同的看法。这部分人认为靠科研不是为了功利，而是一种兴趣和好奇心的使然。 在此， 我来谈谈个人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即科研上该不该有功利心， 或者说功利思想。

在谈这个问题之前， 我们首先得弄清楚功利这个词的含义。 按照现有的解释， 功利有两个意思：第一是，功名利禄， 或者功业所带来的利益，这是中性的定义； 第二是， 指眼前物质上的功效和利益， 与道义相对，具有贬义的意思。

从上面功利的含义可以看出， 这个词偏向于贬义， 因而，在人们的印象中，一提到功利， 就会有不道义的感觉。 事实上，这可能是人们的一种偏见， 应该得到纠正的。具有功利心的科学家不一定是不道德的科学家， 为了功利而从事科研工作也不是不正常的行为。 下面是我的个人浅见。

功利心是社会的必然产物。我们生活在一个商品经济时代， 一切的生存依赖于商品的交换。 这些商品的交换是以金钱财富来衡量的， 这就是“利”。 人们为了生存， 而且为了生存的更好，就必须考虑到“利”的问题。 很明显， 为了生活得更好， 就得想方设法获得最大的利， 这是很自然的， 毫无疑义的逻辑。

功利心是搞好科研的一个动力。 有一个博友在评论中说：“兴趣带我们来， 执着带我们走向成功。”这句话说得很好。 许多科学家都认为兴趣是搞科研的前提和动力， 但是， 光有兴趣还是不行， 尤其是遇到困难时， 需要更大的动力。 这个更大的动力就是功利思想。 科学家也是人，科研工作也是社会职业的一部分， 所以，在这商品经济时代，在这功利主义时代， 科学家和科技领域也摆脱不了功利主义思潮的影响，因而，科学家具有功利心是正常的。 社会上的许多做法实际上也是这种功利主义的具体体现。 比如说， 每年的绩效评审， 工资的调正， 级别的提降，奖金的多少， 这些都涉及到一个“利”； 还有各个奖项的设立， 还不是一个“功（名）”。 这些做法就是为了使科技工作者更加努力地工作， 是一种推动力。 这些举措回报的是科技人员的“功”，也就是已经做出的成就和已经产生的利益， 而不是科技人员的兴趣。 因而，很明显， 功利心越强的人，越有可能在科技上做出更大的成就。 所以，功利心是搞好科研的一个强大推动力。

功利心在科研上的作用关键是一个“度”。 不要否定， 人人都有功利心， 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而且， 我们生存的世界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 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 功利性也不例外。 所以，功利思想也是一把双刃剑。 功利有善的一面， 也有恶的一面。 对大众和社会有好处的“功利”， 即有益于社会和大众的发明创造， 和由这些发明创造而生成的产品和理论，就是善的功利。 这种功利是建立在正常的道德基础上的， 是应用个人的智慧知识和经验， 通过个人的刻苦努力， 合成的结晶。 与此成鲜明对照的是， 一些人的功利心是出于个人的利益， 纯粹为了个人的目的， 以至于不顾社会和他人的利益， 采取极端自私自利的做法。 毫无疑问，这种功利心是恶的，对社会产生的是负面影响。 这种功利心越强的人，其才能越大， 对社会和他人造成的损害越大， 到头来，可能对自己的伤害也越大。比如说， 弄虚作假， 制造假货，编造数据， 剽窃别人的试验成果， 这些都是不道德的行为， 是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因而，有功利心并没有错， 但是， 必须把功利心用在善的一面。

简言之，功利心人人有之，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我们具有功利思想是正常的， 是为了生活的更好。 科学家搞科研为了自己的兴趣也好，为了功利也好， 只要对社会和他人的利益有好处的，是应当受到鼓励的。 因为功利心是搞好科研的动力，所以，越是功利心强的科学家， 越是可能出成果的科学家。 不过， 我们绝对不能为了个人的私利，为了眼前的物质利益， 鼠目寸光， 浮躁行事，弄虚作假， 甚至做出有损社会和他人利益的事来， 这往往是得不偿失的。 这也是功利心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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