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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梭《忏悔录》里描写了卢梭真实的生活经历和内心世界。他偷过东西,诬陷过别人,坐怀不乱过也苟且偷情过,和婚外的异性亲密交往。卢梭之所以伟大,在于他勇敢地自剖,将自己的灵魂赤裸裸地展现在世人面前,高挂在历史的走廊。
在中国,巴金曾以《随想录》曾以敢讲真话而独步文坛,但现在看看,唯一能与卢梭比肩的当属被誉为国宝学界泰斗国学大师的季羡林。季羡林用日记真实记录了不同时期自己的感想对社会对生活对学习的看法,里面包括对女人的看法对性的认识。中国有不少官员也用日记记录自己与情妇的苟且,但他们无法与大师同日而语。而季羡林晚年被多项桂冠加顶的时候还敢将自己曾经的日记毫不隐讳地发表出来,的确难得。除了季羡林,中国还有谁有如此的胆量与胸怀呢?
下面是几则季羡林在清华时的日记:
二日
今天才更深切地感到考试的无聊。一些放屁胡诌的讲义硬要我们记!
大千走了,颇有落寞之感。
十三日
昨夜一夜大风,今天仍然没停,而且其势更猛。
北平真是个好地方,唯独这每年春天的大风实在令人讨厌。
没做什么有意义的事——妈的,这些混蛋教授,不但不知道自己泄气,还整天考,不是你考,就是我考,考他娘的什么东西?
二日
今天作Faust的Summary,无论多好的书,even Faust even Faust。只要拿来当课本读,立刻令我感觉到讨厌,这因为什么呢?我不明了。
过午看女子篮球赛,不是去看想打篮球,我想,只是去看大腿。因为说到篮球,实在打得不好。
二十七日
论文终于抄完了。东凑西凑,七抄八抄,这就算是毕业论文。论文虽然当之有愧,毕业却真的毕业了。
晚上访朱光潜闲谈。朱光潜真是十八成好人,非常frank。
这几天净忙着做了些不成器的工作。我想在春假前把该交的东西都做完,旅行回来开始写自己想写的文章。
(六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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