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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个周六单位的中央空调坏掉了。坏的很不是时候。北京的六月热的恰如其名。六字多像我额头上的3滴汗珠。
坐在办公室里如同坐在蒸笼中。我莫名其妙想起了西游记里某一集唐僧师徒被妖精放在蒸笼里蒸。
我不是圣僧,但此刻却非常希望能有个悟空之类的好徒儿,变个冷龙啥的,享受片刻凉爽。
二、
昨日下午接儿子回家的时候,在楼下见到一只孤单的幼猫,应该刚到了断奶期,孤单单的蹲在路边凄凉的叫着。
儿子是属老鼠的,不喜欢猫。我很凄然的看着它。四处望望,希望附近有它的母亲或主人,但没有找到。
今日早晨,推车出门时,忽然又在车棚里发现了它,卷缩在一角,凄凉的叫着。发现我进来了,似乎求救一般,叫的更加凄凉更加用力。
我推着车慌忙跑出,我甚至没有勇气看它一眼。好像遗弃它的是我。
作为一个pre兽医,我真想上前抱起这个可爱可怜的生命,但心中一个声音提醒自己,自己无法对其负责。
我对动物饲养态度是明确的:如果无法对其负责,则不能饲喂。
我手忙脚乱的骑着自行车逃走了。
三、
曾经听人说,工作之后,人就没有朋友了,只有同事而已。
今年我已工作5个年头,我很完美的验证了这一点。我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当然这里指的是真正意义的朋友。
不知道这是我的错,还是谁的错。
能谈谈知心话的人似乎永远在电话另一端,而他可能远在大洋彼岸,或在南京某个小村庄拉练。
旧日的酒友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的发胖、家庭的人口增多,早就不在酒桌上团聚了,我甚至会逃避这类聚会,因为害怕喝多了发现几年前的自己,语无遮拦,勾肩搭背,脏话连篇,与现在的自己多么不协调。
我怕。
四、
读了鲍尔吉原野的散文集,深深的喜欢上这个男人的文字。
有点厚颜无耻,我觉得自己和鲍尔吉有点像。
当然文笔差的很远,像的是敏感的心灵。但也只是有一点像,因为我的心已经开始被某种东西包覆起来。而他在这个岁数还一如儿童婴儿般清澈,敏感。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写出甘丹寺的燕子,而我只能在一只流浪猫前夺路而逃。
鲍尔吉原野认为文字是神圣的,很多国家有法律的保护。这对我是个重要的信息。
文字早已被中国人糟践的不成样子,成为了发泄的工具。
我要忏悔。为自己的无知。
五、
连续1年的时间都会在节假日收到某位朋友的短信,或祝福,或感言
但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说他是朋友,是因为在潜意识里我已经将这位与我分享诗作的陌生人当做了朋友。
偶然的机会,我竟然在单位通讯录上找到他的名字和电话
我遏制住了要马上给他发短信和打电话的冲动。
因为我从来没有给他回复过短信。
或许我的不回信,才使这位一直给我发短信的同事将我作为吐露心声的对象
保持这种距离和陌生感是否很必要呢?
我不知道。不过,我暗暗决定,下次他再给我发短信,我一定要回一个。胡诌一首打油诗也好啊。
对,就来一篇关于6月的打油诗。
我在6月蒸笼似的办公室里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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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7-18 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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