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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背后的另一推手
10.07.2015
尽管今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授给了三个人,国内媒体这两天关注的焦点基本上集中在屠呦呦一人身上。这也难怪,谁让她是中国本土的第一个诺贝尔科学奖获得者呢?不仅如此,大家也对屠呦呦获奖的国内国外推手很感兴趣。殊不知今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背后,还真有另一位应该特别铭记的伟大推手。
在诺贝尔奖委员会提供的生理学或医学奖资料中,明确提到了第四个在人类战胜寄生虫病的战斗中作出了巨大贡献的人物,是他的科学素养、人道主义关怀、远见和胆识决定并推动了获奖者William C. Campbell在Merck公司研发和推广伊维菌素(Ivermectin)用于对付河盲症的创举。他就是咱们中国人民应该特别铭记和感谢的P. Roy Vagelos博士。
Vagelos先生对中国人民的伟大贡献,我2007年在科学网博文《院士总裁:科学家、企业家和一代完人P. Roy Vagelos博士》(链接:http://blog.sciencenet.cn/blog-176-2566.html)中有所介绍,这里就不专门去讲了。
诺贝尔奖委员会在其发布的正式长资料中(链接:http://www.nobelprize.org/nobel_prizes/medicine/laureates/2015/advanced-medicineprize2015.pdf),在谈及发现和发展出伊维菌素(Ivermectin)的两位获奖者William C. Campbell和Satoshi ōmura的成就时,专门提到Vagelos博士。
Today, Ivermectin is considered a highly effective treatment that only needs to be taken once or twice a year. In this way, citizens of even the most remote parts of the world can be reached. Credit should be given to Dr. Roy Vagelos, CEO at Merck, for influencing the company to make needed quantities of Ivermectin freely available to governments and patients for the treatment of River Blindness and Lymphatic Filariasis (Useem, 1998). The elimination of River Blindness and Elephantiasis are key targets for the WHO Regional Strategy to Eliminate Neglected Tropical Diseases.
As of 2012, over 200 million people received Ivermectin for periods ranging from 1 to 25 years (WHO, 2013). For the elimination of Lymphatic Filariasis 118 million people have received Ivermectin and albendazole for periods ranging from 1 to 11 years. The global targets for the elimination of Lymphatic Filariasis(2020) and Onchocerciasis, (2025) are within reach. Together, the unique contributions by ōmura and Campbell have led to the identification of a new class of drugs with extraordinary efficiency against parasitic diseases.
试译:今天,伊维菌素(Ivermectin)被当作(河盲症和淋巴丝虫病)的有效治疗药物,一年只需要服用一到两次。这样,即使是世界上最偏远地区的居民都可以得到治疗。这应该归功于Roy Vagelos博士,当时美国Merck公司的CEO,是他影响了该公司免费提供所需数量的伊维菌素药物给世界上的政府和患者,以治疗河盲症和淋巴丝虫病(Useem, 1998)。根除河盲症和淋巴丝虫病是世界卫生组织(WHO)根除被忽略的热带病区域战略的主要目标。
截止到2012年,已经有超过两亿人接受了伊维菌素为期1到25年的治疗。为根除淋巴丝虫病,有1.18亿人接受了伊维菌素和阿苯达唑(albendazole)为期1到11年的治疗。全球根除淋巴丝虫病(时间2020年)和蟠尾丝虫病(时间2025年)的目标已经达成在望。ōmura和Campbell一起的独特贡献已经带来对一系列抗及寄生虫病具有卓越效率新药的确认。
在这段话中引用的一篇文献是宾夕法尼亚大学商学院管理系Michael Useem教授关于领导能力的著作The Leadership Moment(《领导力时刻》)中的第一章Roy Vagelos attacks river blindness(Useem, M. Roy Vagelos attacks river blindness. In: The Leadership Moment; Times Books, Random House Inc.: New York N.Y., pp.10-42, 1998.)。这个标题在Google上翻译成中文就是《罗伊瓦格洛斯攻击河盲症》。Vagelos在身为世界五百强的大企业Merck公司的研究部门主管、CEO和总裁的十几年间所创造的Merck在制药业商业上的辉煌,以及在帮助非洲抗击河盲症、在中国普及乙肝疫苗方面的壮举,在过去二十年中已经成为美国商学院领导能力课程中重要的案例和效仿的榜样。
Vagelos在当时面临的艰难决策,是支持William C. Campbell去开发毫无指望能为公司赚取利润,为世界上最穷的上亿穷人开发的免费新药,还是避免麻烦只专注于履行自己作为公司CEO为股东和投资人赚取利润的责任?公司是要赚钱的,但是赚钱的同时有时也还是能够做出一定的牺牲,为更多的人造福。这和我们中国人一直以来信奉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做人准则是一致的。
历史证明,尽管为了免费开发和提供伊维菌素以对付河盲症,Merck公司直接的花费超过了2亿美元,但Vagelos当时作出的是有远见和负责任的决策,这不仅为根除危害世界上亿人的寄生虫病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而且也很好地维护了Merck公司长远的利益。前面我提到2007年的那篇博文,就是为他的英雄故事深深感动后写的。
2015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奖励的伊维菌素的发现(Satoshi ōmura)和发展(William C. Campbell),以及青蒿素的发现(屠呦呦),都是实至名归。由此我们可以看到,只要条件合适,不同国家和不同社会制度下的真正的科学发现和成就都可能最后为整个人类造福。唯一不同的可能是,在中国大陆老是鼓励和宣传科学家们尽管自己清贫还要无私奉献;而在美国这样的地方,科学家们大概才是真正做到了中国古人所推崇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我原来一直想说,以Vagelos先生对非洲和中国人民的健康作出的巨大贡献,诺贝尔委员会早就应该给他发一个诺贝尔和平奖。最近仔细想了想,其实Vagelos先生自己作为校友捐赠给宾夕法尼亚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用于支持基础研究和教育的金钱数目,早就可以给他自己发不止二十个诺贝尔奖了。
所以还不如他自己去设立一个Vagelos奖算了。
王鸿飞与P. Roy Vagelos博士在八达岭长城(2005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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