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八年抗战记

2007.01.19

从1999年回国到现在，已经八年。

中关村从一个破破烂烂的工地，已经变成了北京较为热闹甚至有点摩登的地方。闹中取静，本来就是自己在曼哈顿修练出来的功夫。所以，在这八年中自己和自己带的那些可爱又可气的学生还在这闹哄哄的环境中做了一点学术。我们最为重要的灵光一闪，便是02年秋的某个午夜时分和一个学生在中关村二桥上获得的。当时周围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车，这也正应了Henry Poincare所说的；“Thought is only a flash in the midst  of a long night, and this is everything.”那灵光一闪的确也正是我们到目前为止弄清楚的最重要的问题的关键所在。

我现在的学生已经较少有这样的机会跟我这样一起做研究和深入讨论了。当时什么东西都没有做出来，研究没有形成体系，实验室中很多东西都处于摸索阶段，没有完全步入正轨，互联网也没现在这么发达，所以必须经常和在实验室和学生泡在一起，或者在办公室上网查资料到半夜，所以总有在晚上讨论问题的机会，也更为安静和专注。而且，当时学生只有三五个，自然和每个学生在一起的时间也多。现在研究有了系统，实验室运行进入了正轨，没有那么多的需要天天泡在实验室中，家里上互联网比办公室还方便，学生数目也到了七八个，虽然相比之下并不多，但与每个学生在一起的时间自然少了很多。另外，研究做得好一些了，会也多一些了，更加剧了这种问题。当然，学生好像也没有象以前的学生一样总抓住时间来找我帮他们解决问题。

回想起来，过去八年发生的变化巨大，研究中的，人事中的事情也经历了许多，忽上忽下，有时也是惊心动魄，说是八年抗战，一点都不为过。

凯撒说：I came, I saw, and  I conquered.

我现在想要说的，也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