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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鸡叫-和学生一起通宵达旦
2007.06.23
快乐的周扒皮
昨天晚上11点多,收到Tony在欧洲来的一个email,他问到我们一个让人迷惑的实验中的一个细节,希望了解。
我想着想着,觉得应该问一下学生。还好太太不在的学生大都是夜猫子,11:00还不算太晚。于是给一个学生打电话,这个学生说正在实验室补一个实验,马上准备关激光器。因为觉得可能给学生电话上解释不一定能明白,我灵机一动说,且慢,我到实验室来和你一起做一些实验,看看能不能回答Tony的疑问。学生说你过来吧,我等着你。
于是我给已经哄女儿睡着了的太太说了一声,免得她一会儿醒来发现我不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到楼下的7/11去买了两瓶饮料,一瓶给自己,一瓶给学生,再加一盒王老吉润喉糖和一盒Halls,才骑车往所里奔。这几天发热和咳嗽,好多了,但还是会难受。
到了实验室,我说要找光栅,看飞秒激光穿过样品后的光谱变化。找到光栅后发现双面胶用完了,没法把光栅粘上做测试,于是学生说到外面的小卖部去买,居然几分钟后他就买了回来。光栅行了,又发现还要观测近红外的viewer。还好大实验室的一位同事还在他的办公室,于是我们说他的实验室可能有,可以借来用一下。我们运气好,一切都很顺利,我们还是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把看到的一些不解的现象通过变换实验条件加以解决,同时讨论各种其它的可能性,觉得已经把事情弄清楚之后,给还是欧洲的下午的Tony回了email,又一起看了看我去之前这个学生采集在计算机中的数据,找出以前的其它几个相关数据做了比较,才一起离开实验室。
整个过程中,咳嗽居然很配合,路上觉得空气很新鲜,车骑得快,心情也舒畅。回家看了看女儿一个人睡得很好,很兴奋,想想打开窗户唱Nessun Dorma肯定不行,于是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梁冠华主演寇老星儿的《狸猫换太子传奇》,看得自己迷迷糊糊,才上床睡觉。反正明天是礼拜六,可以多睡一会儿。
半夜鸡叫
Henry Poincare的名言说:Thought is only a flash in the middle of a long night, but the flash means everything。
灵感来了,或者工作没有做完,就要半夜鸡叫。如果不能及时抓住这个flash,everything就没了。
我念博士的系里有一位美国教授是李远哲先生早期的学生。他说有一年圣诞夜,他把实验做了一大半,准备第二天再做剩下的部分,就回家休息了。第二天他到实验室一看,自己的记录本上多出不少数据,后面还有一段话,说,Jim,这个实验我帮你做完了。这个教授说,从此他就再也不会在一个实验还没有做完的时候回家去。我见到过许多李远哲以前的学生,我的一个在美国作教授的大学同班同学就是跟李远哲念的博士,他们都叫李远哲是YT,他们中没有一个说起来不佩服和效仿YT的工作精神和科学态度。
和YT相比,我完全是小巫见大巫。所以以后文化大革命再来,毛主席要发动学生斗老师、群众斗领导的时候,为公平起见,先去斗YT,再来斗我。
相信昨晚上那个学生跟我是一样的快乐,因为我们分手时他看来也比较兴奋。以前也有过女学生和我一道在实验室熬夜或者在办公室分析数据和讨论问题到很晚的情况,我还得在回家的时候骑着车护送她回她的住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当然,我不是魔鬼老板,千万别以为我会要求学生半夜工作。我对学生从来没有作息时间上的要求,除了开小组会的时间是固定的之外,他们自己安排工作时间,只要他们能够自己保证一定的工作量和合理的进展,我有急事能找到他们就行了。这一点上我和YT一样,是通过自己的以身作则,而不是不合人情的要求来带动学生的。所以昨天那个学生在实验室,是他自己的安排,我只是碰巧抓住他。否则我还可能以为他一直都很懒呢。
很多具有创造性的事情是在晚上和半夜做出来和想出来的。人家这个时候是在玩电子游戏、打麻将,浏览博客、或在KTV唱卡拉OK,我们是在工作或思考。从基本的人性角度来看,兴奋和专注的程度应该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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