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牛郎”攀谈----日记摘抄（327）

武夷山

（今注：当时处于高一，以下是“徒步赴九里荒劳动锻炼日记”）

1974年10月19日 星期六 晴

开始了第二次在九里荒的第一天生活。上午搞小结等等，我把女生的快板在班级集中时讲了一遍，然后把全部衣裤鞋袜都洗掉了，我不愿把衣服晒在小树上（当然先要系上背包带），就在同学的点子下，在屋子墙角里斜栓了背包带。中午吃包菜炒鸡蛋。昨天下午XXX他们坐拖拉机到马坝买鸡蛋没买着，原来是为我买的。下午一点，汪维恭介绍农场情况，跟暑假座谈有相同内容，我听起来格外有味，印象加深。两班集中，我总括班上发言发了言。之后我们下田，跟胡老师看大鼻子和陈武撒磷肥，看汪（维恭）等撒尿素。我和XXX先回来，因为认识邹桂珍，就帮助摘棉花了，后来大队人马都来了。XX为图书馆不让乱动书而牢骚满腹，XXX为挨杨师傅一顿训而“妈的”不绝口，其实我也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

10月20日 星期日 晴

早上吃饭之前，我和XXX在场上挥了几下扫帚，看见北面有两头牛，旁有一人，我猜是小黄，就一起去看，越走越近，看见了蓝衣服，看见了红脸，我更加肯定，就高兴得叫了起来。过了汽油桶上架水泥桁条成的桥，与小黄攀谈，却原来小牛已下了，8月8号生的，两个多月，长得很有趣，两只角露出了根子。那只貌似大牛的一岁多的牛，还要吃奶；小黄手上的六岁多的牛，也快要产仔了。他对合作医疗不满意，以为江苏的插队方法不合理。等我俩到食堂，当了吃饭的尾巴。下午与方玉座谈，我硬着头皮提了个问题，方玉说是“杞人忧天”，薛老师问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如果再问，更是杞人忧天了，也就不再见笑了。我们要跟方玉去收棉花，她嫌我们粗心，老师说：“女生去吧”，把我气跑了，跟XXX又到小黄那儿去了，据他说：XX不上清华，是因为讲过要扎根农村，如果走了，给战友留下什么印象？如此说，我提的问题还有点道理。晚上跟“家里人”一起听25、26号文件传达，之后又召集数人开下午座谈会的座谈会，却正碰上小黄看场，给我一把葵花籽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