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调节机制（外一则）

武夷山

1991年6月11日，在北京东直门401路汽车总站等车等了很久，就想了一些问题：

市场是一种调节机制。公共汽车便宜，想坐的人很多，就拥挤不堪。如果车票涨价，就能趋于平衡。

401总站明明停靠着很多辆空车，但是“发车钟点”未到，即使车站已经等了黑压压一大群乘客，调度员也不为所动，照样不发车。其实，这种做法也是一种“调节机制”：乘客等得实在受不了，以后就会有一批人转而骑自行车而不再乘公共汽车了。

都是调节机制，差别是很大的。后一种调节机制，不仅驱逐出去了一部分乘客，使其日后改骑自行车，而且将中国这辆大汽车上的部分乘客也驱逐到外国去了。

驱逼的另一面

美国思想家爱默生说：

Our chief want in life is somebody who make us do what we can.

（我们在生活中主要缺这样的人，他们能驱使我们去做我们能做的事。）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本所第一届研究生、后来被公派留学又海归的一位就是驱使我去奋斗的一位良师益友，我永远感激他。

目前，有些单位的考核指标非常狠，所以被考核者怨声载道。其实，多年后回过头来想想，如果没有外力的驱动，自己可能会浑浑噩噩对付一辈子，结局也许更糟。

我的意思并非是支持过度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