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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运行三十年
武夷山
《安徽科技导报》1982年第2期发表一篇文章,题目未记下来,说的是以下内容:
中国科学技术情报研究所最近在南宁召开全国科技情报研究学术研讨会,讨论了以下几方面的问题。
一、关于情报研究的社会功能。有5种代表性观点:
1、情报研究告诉人们:前人做了什么?同代人在做什么?下一步将做什么?
2、情报研究人员应搞科技政策研究,这是应运而生的需求。
3、情报研究人员应搞关于科技水平及动向的研究。
4、情报研究应该是关于科技文献的加工和研究。若是做上述第3条,则不能在社会上发挥较大作用;若是搞决策研究,又为时过早。
5、情报研究应该是情报学自身的研究。
二、关于情报研究的性质。有3种不同观点:
1、它属于软科学,属于研究。
2、不属于研究。
3、它是决策研究的第一阶段,但不能代替决策研究。
三、关于情报工作及形势。有4种主要观点:
1、是总结经验教训的时候了。
2、情报研究大有用武之地,形势很好。
3、目前的情报研究工作因人而异,在这方面没有很好的立法,也没有健全的制度。照此发展下去,再过几年非拖垮不可。
4、情报研究处于转折时期,科技情报机构有三种发展前景:
――文献工作与情报研究工作并重,发展成混合型科技情报机构;
――偏重文献工作,整个机构发展成“数据库”。
――偏重决策研究,发展成思想库。
博主:上述这次会议是总结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情况,迄今已经30年了。如今重新回顾那场讨论,我有几点感触:
――当年提出的那些问题,到今天也没有获得共识性的答案。可以说,我国科技情报机构是懵懵懂懂地走过了30年。懵懂运行,既不好,也好。说“不好”,是因为组织定位老是在摇晃,似乎永远在摸着石头过河,而且,最近这几年科技情报机构似乎明确了定位,但仍然缺乏立法保障与制度保障;说“好”,是因为大部分情报机构毕竟生存下来了。好比说,江河湖泊都污染了,不好;但污染的水体中仍然有鱼虾生存着,也算好事吧。一类组织,能够长时期懵懵懂懂地“带病运行”,大概也算一种中国特色吧。
――那是一个大家想干事、愿探讨的年代。粉碎四人帮不太久,大家憋着一股劲儿“要把四人帮耽误的时间给补回来”。因此,工作激情比较高涨。当时本所所长林自新先生常说:“胸怀祖国,放眼世界”不是一句空洞的口号,它体现在我们的研究工作和日常行为中。他早就在倡导“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尽管当时还没有这个术语。他曾举例说,你若真的放眼世界,知道世界上存在着水资源危机,你还会放开公家的水龙头,用长流水给你买的西瓜“冲凉”吗?而现在,很多人想得较多的是自己的事和本单位的事(这并没有错),不是天下大事。
――关于科技情报机构的发展方向,我们迄今没有共识性的答案,但是也不需要共识性的答案。各级、各类科技情报机构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特点搞发展,有的办成数据工厂,有的办成混合型科技情报机构,有的向建设思想库的目标迈进,有的办成面向中小企业的信息咨询机构和中介服务机构,都无不可。但是,不学习前人的那样一种精神、胸怀和视野,则哪条路也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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