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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ckcasting在情报学发展研究中应用的探讨
——情报学未来发展的“场景”及路径选择
于薇 武夷山(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 北京 100038)
(发表于《图书情报工作》2006,6,被人大报刊复印资料全文转载)
摘要:文章按照Backcasting的实施步骤,对选定的三个发展“场景”进行现状回顾,从而选择出最佳的“场景”方案,并尝试性地提出实现的路径和措施。
关键词:Backcasting 场景 情报学 智能信息学 实现路径
Application of Backcasting Method in Development Study of Information Science: Scenarios and Path Choice for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Information Science
Yu Wei and Wu Yishan (Institute of Scientific and Technical Information of
[Abstract] Based on the execution procedures of backcasting approach, this paper identifies three scenario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information science towards 2020, summarizes the status quo of the three aspects corresponding to the three scenarios, and chooses the most probable scenario. Then paths and measures for realizing this scenario are proposed.
[Keywords] backcasting, scenario, information science, intelligent information science, path
钱学森教授曾说过,“情报是激活了、活化了的知识”。那么,情报学是以知识为基础的。随着知识经济的临近,人们更加意识到情报学将会有广阔的发展前景。事实上,对于情报学未来发展的定位思考以及对情报学基础理论的研究是决定情报学在知识经济的环境下能否得到健康、快速发展的关键。鉴于情报学发展面临的新环境,本文采用未来学研究中的Backcasting方法对情报学的发展做一次回溯预测,尝试提出情报学未来发展的定位,以及实现发展目标所应采取的措施和途径。
加拿大学者J.Robinson在1982年明确提出了Backcasting方法。Backcasting是一种未来学的研究方法,它包括两部分:第一,根据人们的某种期望目标建立可行和合理的标准场景;第二,由未来场景回到现实系统,找到实现最佳场景的途径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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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项研究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号:70373055)
Backcasting与预测(Forecasting)和计划(Planning)既有联系又有区别。Backcasting可以说是长期计划和专项计划的结合体,但同时又有自己的特点。首先,Backcasting方法的适用时间跨度一般比长期计划还要长;其次,到目前为止,Backcasting研究的对象主要是能源、交通运输等领域的问题,很少涉及到社会发展的整体目标研究,从这个角度看,Backcasting方法的研究对象与专项计划的研究对象一致;再次,计划有的时候会根据现实发展条件有所变动,但是Backcasting方法中所采取的措施都是以确定的场景为导向的,即采取的步骤和措施可以调整,但是场景目标一般不随现实条件变动。Backcasting与Forecasting最主要的区别特征是关注点不同。Backcasting关注的不是未来可能会发生什么,而是如何达到人们期望的未来。Backcasting是明确规范的,它包括从期望的未来终点目标(它有允许的变动范围)回溯到目前状态,根据人们想要达到的期望未来“场景”而决定需要采取的可行措施。
本文拟对2020年情报学发展要达到的目标进行探讨。选择这一时间跨度,主要出自以下考虑:
(1)与我国中长期科学技术发展规划纲要的时间跨度相吻合;
(2)一个学科从产生到具有比较成熟的框架一般至少需要一百年的时间,这从西方政治经济学和心理学的发展历程就可以看出。这样来看,情报学要发展到具有比较成熟的框架大概也需要一百年的时间。到2020年,情报学自诞生起也有70多年的时间了,我们应该对情报学的发展定位做一个比较明确的规划。
根据对情报学相关文献的阅读与思考,初步提出以下三个发展“场景”。
“场景”Ⅰ:情报学成为“与物理学相似”的基础学科
“场景”目的:改善情报学发展中理论研究严重落后于实际应用这一现实状况。这个“场景”旨在完善情报学的理论基础,明确具有情报学自身特点的学科研究方法,确立情报学作为社会科学的基础学科的地位。这是一个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相结合的过程,需要情报学界的研究人员多做扎实的理论研究工作。
约束条件是:①因为理论研究见效慢,国家给予的重视程度不够,导致情报学专业的人才现在多集中于应用领域的研究,从而严重影响了情报学理论研究的进展。②情报学研究人员的知识背景严重影响了本领域的均衡发展。由于许多研究人员具有理工科的背景,使得情报学中技术应用研究领先于基础理论研究。③情报学的研究方法多是借鉴其他学科,离真正形成具有自身特点的研究方法还有一定的距离。
“场景”Ⅱ:情报学成为智能信息学科
“场景”目的:情报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必定有自己独特的研究内容。虽然情报学的理论基础至今仍在争论,但是我们还是可以从各种理论假设中找到共同之处,即大多数情报学理论体系的研究起点和主要研究内容都定位于知识运用、知识传播和知识决策支持上。这个“场景”还包括实现布什在《诚若所思》中提到的MEMEX,利用这个记忆扩展器来对人们的知识进行联想检索、处理和整合。这是一个自下而上的过程,需要情报学研究人员不断加强对知识及知识管理的研究。
约束条件:①现有的情报系统低效庞杂,这是因为现有的各种分类法和索引法只是对文献进行分类,是组织文献而不是组织知识。②目前仍无法利用语义对网络中信息资源进行识别、过滤、组织、开发和利用。③知识与智能信息的争论仍在进行,在某种程度上妨碍了情报学发展定位的研究。④人工智能技术目前虽然能模仿人类的某些活动,但是,人脑的联想功能仍很难模仿,这就限制了MEMEX这一可以模拟人类思维记忆过程的机器的研制和开发。
“场景”Ⅲ:情报学与图书馆学归于一体
“场景”目的:情报学是从图书馆学中分化演变而来的,与图书馆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实中许多情报机构都是依附于图书馆的信息资源体系的。数字图书馆是图书馆学研究的热点内容,但是它又要借助于情报学的理论和技术来实现。这个“场景”的内容包括:利用情报学中MEMEX的思想,针对数字图书馆中的海量信息,提供更容易被用户掌握和利用的检索方式。
约束条件:①情报学和图书馆学产生的基础不同,想要融合发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②图书馆学研究的是静态的、集中性强、针对性弱、时效性不强的固化知识,而情报学研究的则是动态的、零散的、针对性强、时效性强的新知识,如何将两者研究的对象融合在一起也需要坚实的理论基础。
针对这三个“场景”,在这里就这三个方面的发展现状加以描述。
经过近50的发展,目前情报学在中国已经具备独立的学科地位,这主要体现在:
(1)《中国大百科全书》将情报学作为一个独立的学科收录;
(2)国务院学位委员会1997年将情报学列为管理学下属二级学科,并于1990年批准设立博士学位;
(3)国家技术监督局1992年发布的国家标准《学科分类与代码GB/T3745-92》列出情报学的分支学科有:情报学史、情报社会学、比较情报学、情报计量学、情报心理学、情报经济学等近20余种之多。
情报学作为一门发展中的新兴学科,其基础理论还缺乏统一的规范。情报学研究人员在研究中对相关学科、理论、方法、技术的借鉴与运用,以及众多相关学科专家从不同角度参与情报学的研究、教学与实践,使情报学产生了许多交叉分支学科。多学科间的交叉融合扩大了情报学的研究领域,也引入了新思维和新方法。正是由于情报学与其他学科交叉融合的复杂性,使得情报学自产生以来,基本上研究的都是一些微观层面上的问题,这显然不能适应情报学研究对象——知识组织、控制和选择传递过程这一动态的社会过程。
情报学以情报为学科研究对象,它是一门基于知识之上的学科,是一门以知识为对象,以知识为中心的学科。
在信息化浪潮的冲击下,情报学究竟该如何发展,如何定位,成了情报学领域近年来研究和争论的焦点之一。20世纪90年代初,兴起了改名的风潮,国内与情报相关的大学院系和科研机构纷纷用“信息”取代了“情报”。有的学者将情报学等同于信息学,认为信息学扩展了情报学的研究领域,符合情报学在新形势下的发展趋势;也有的学者认为用“信息学”取代“情报学”,与原有情报学基本内容是相悖的。有的学者又提出了大情报学的定位,即情报学与图书馆学、档案学以及相关的编辑出版学趋向一体化,并于其他学科交叉融合,形成一系列跨学科课程;但是这也同样存在问题,即情报学的学科界面更加含糊。也有的学者从学科研究的核心内容来对情报学进行定位研究,认为应该将情报学作为子学科融入到信息管理科学中去。对于情报学定位的讨论仍在继续,没有取得共识。
图书馆工作和情报工作都是为科学研究服务的,在工作性质、加工对象、服务方式等方面有相同之处。情报学与图书馆学之间存在着较为密切的关系。图书馆学为情报学准备和提供了大量的实际材料、理论原则和工作方法,对情报工作的许多领域进行了有意义的探索和总结,从而成为情报学得以迅速发展的必要条件之一。情报学在吸收图书馆学、目录学的某些理论和方法的同时,又有新的发展。
有的学者认为,现代图书馆工作,特别是科技图书馆工作,越来越多地具有情报工作的职能和特点,实际上已经发展成为整个情报事业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有的学者认为,图书馆服务是一种静态的、被动的和多向的服务,并形象地描述为“为人找书,为书找人”;情报服务却是一种动态的、主动的和定向的服务,可以说是“看准线索、捕获目标”,二者存在着质的差异。如果按“图书情报一体化”来办“图书情报学”专业,最难构建的就是其理论框架。
对于任何事物发展的预测都存在着不确定因素,这些不确定因素有时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预测目标的达成。对于情报学未来发展的“场景”研究同样存在一些外生变量。
(1)推动因素——信息技术
情报学的发展一直与信息技术的发展密切相关。从早期以计算机为中心的自动化情报检索系统以及与之相适应的情报处理方法和技术,到现在的网络文本数据分类、数据仓库、元数据、数据挖掘与数据库知识获取、语音数据的组织、数据库系统、数据库结构、数据库服务、生物信息学数据库和引文数据库等,无一不体现出信息技术对情报学发展的影响。信息技术的发展状况是影响情报学未来发展的一个重要外生变量。
(2)拉动因素——社会经济发展
情报学是一门交叉性学科,它具有自然科学、技术科学和社会科学的属性,这也就决定了社会经济发展问题是拉动其发展的原因之一。“大情报观”要求情报学走出科技情报的狭小圈子,进入到整个社会经济生活中来,为社会经济的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社会需求的发展对于情报学的发展具有深远的影响。
(3)控制因素——信息政策法规
人类社会的信息活动离不开政策和法规的指导、规划、协调、控制和规范。针对现在信息环境恶化的现象,信息政策法规这一外生变量对情报学发展的规划、协调、控制和规范的作用就尤为凸显。信息政策法规既是情报学研究的内容,也是对情报学发展起导向作用的重要变量。
根据Backcasting方法的要求,我们需要从所设定的三个“场景”中选择一个最佳的“场景”。下面就结合情报学发展的现状,对这三个“场景”进行分析,从而确定最佳的“场景”。
“场景”Ⅰ(情报学要成为“与物理学相似”的基础性学科)是情报学专家对于情报学发展的最终定位,这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任务,不是一代两代情报人能够达成的目标。要实现这样的目标,首先要求情报学有坚实的理论基础核心,达成统一的理论认识;其次,在国际范围内要存在一个组织,由它来领导情报学的理论研究与学科建设。虽然通过与其他学科交叉融合可以扩展情报学的研究视野,丰富情报学的分支学科,但是简单的学科交叉又会导致情报学对本学科核心研究内容的忽视,使得情报学的基础理论研究长久处于分化的状态。再者,在国际范围内建立一个领导全球情报学发展的组织也不太现实,这是因为第一,世界上仍然存在着信息富裕与信息贫穷的差距;第二,各个国家对于情报的认识和利用程度有很大的差异。
“场景”Ⅱ(情报学成为智能信息学)是情报学发展到知识经济时代的必然结果,也是情报学发展最合适的定位。知识就是具有智能的信息,是情报学研究的重要内容。在“信息爆炸”的社会中,情报学的任务和目标就是要解决“信息丰富而知识贫乏”的问题。所以,未来的研究必然由文献层次转入知识层次,使情报学真正建立在知识理论的基础上。到2020年,实现这一“场景”还是相当可行的。这是因为:(1)目前情报学关于知识管理的研究正处于火热阶段,一批关于知识组织、知识管理的理论不断涌现出来,为形成知识理论体系提供了基础;(2)信息技术飞速发展,信息组织和检索正在向符合人类思维习惯的模糊模式发展,这样便于人们大脑智慧的交流;(3)网络的普及缩小了世界的范围,为人们进行知识交流提供了平台;(4)信息人文化的研究将人在情报学中的主动地位凸现了出来,发挥人的主动性正是知识组织与知识管理所必需的。综上这些原因,在2020年时情报学围绕知识和知识管理展开相关工作和研究是十分可行和可取的。
对于“场景”Ⅲ(情报学和图书馆学归于一体)而言,由于图书馆学与其他学科的交叉不像情报学那样广泛,二者研究的对象也各有不同,虽然现阶段出现了情报机构和图书馆均向知识库发展的趋势,但是从学科发展的历程来看,形成一门新的学科需要坚实的理论基础,而目前情报学和图书馆学理论的发展程度还不能为二者的一体化提供前提,所以,情报学与图书馆学一体化的前景不明朗
综上所述,关于情报学发展的第二个“场景”,即情报学发展成为智能信息学是最可取的。
接下来,根据对未来的“场景”设想,利用Backcasting过程,建立从2005年到2020年为实现“场景”所必须采纳的路径。
目的:通过情报学与其他学科间的渗透和融合,明晰未来情报学学科建设的途径和扩展方向,使得情报学在学科交叉中的地位明朗化。
措施:
(1)鉴于情报学研究有着强烈的社会需求导向性,针对当前经济发展的情势,情报学应主要向经济信息领域扩展。
(2)关注不同的知识领域,对其进行比较,针对各知识领域的特点,就特定的知识生产和该领域中的情报交流进行研究。
(3)将其他相关学科的理论和方法运用到情报学的理论与实践中。通俗地讲,就是“引进来”。
(4)运用情报学的理论与方法对相关学科领域中信息及信息活动规律进行研究和总结,分析特定学科领域中信息的生产、组织、流动与作用的方式与规律。通俗地讲,就是“走出去”。
(5)邀请各学科的专家学者参与到情报学的研究中来。随着科学技术和经济的发展,情报学将会与更多的学科产生交叉,形成越来越多的分支学科。通过将各领域的专家吸引到情报学研究中来,可以为情报学最终成为“与物理学相似”的基础性学科奠定坚实的基础。
(6)提请国家科学技术管理部门对于情报学研究的充分重视,通过与国际组织或各国的科技管理部门合作,组织各学科的专家学者就情报学的发展进行广泛的探讨,建立一个领导全球情报学发展的组织。
目的:借助于知识组织和知识管理研究,提升现有大量文献和信息的知识价值内涵,使情报学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措施:
(1)加强对隐性知识管理的研究,完善情报系统中正式情报交流系统和非正式情报交流系统的融合。
(2)加强知识创新,营造和谐的知识生态,依靠内部的不断创新适应新的发展环境,为情报学提供勃勃生机。
(3)借助飞速发展的信息技术来发展知识管理。通过建立高效的网络和智能化的知识检索系统,使用户能够快捷、便利地获取所需知识,实现情报学“建立信息交流系统,提供最小省力法则”的基本原则。例如,利用“基因工程”原理对信息进行二次知识重组,从众多的信息中提炼出对用户至关重要的“知识基因”,对这些“知识基因”进行重组,为专业用户提供增值信息服务。
(4)加强情报人才的职业素养培养。通过对情报学教育的加强和改革,使情报学教育跟上学科的发展速度,培养具备情报学专业技能的人才。
(5) 加强情报学与人工智能结合,建立模仿人类大脑“联想”功能的MEMEX, 使人们更方便快捷地获得知识。
目的:通过有效的知识组织,设计合理的知识体系及其使用规则,构筑高质量的信息生态环境。
措施:
(1)通过先进的信息技术保障良好生态环境的信息圈。信息技术与内容研究的融合,将有助于信息圈中知识的“有序化”,有助于解决“信息增长-知识贫乏”悖论。
(2)加强信息伦理的研究。有效保护知识产权,尊重个人隐私,树立信息环境意识、信息义务观念和信息社会观念,能够有效地保持信息环境的高质量。
(3)研究信息文化中人的信息行为和信息心理。举例来说,对于用户检索心理的研究就有助于情报研究人员开发更加人性化的检索系统。
(4)制定信息政策法规,将情报事业的发展纳入法制化的轨道。情报事业是国家创新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需要相应的政策法规对其进行指导和规范。通过信息法学研究的深入,制订具体的信息法规,可以有效地克服实际情报工作中存在的严重障碍。网络信息的知识产权保护问题是当前情报学界最为关注的焦点之一,也是建立健康和谐的信息生态环境的一个步骤。
目的:情报产生并作用于人与物的互动之中,情报直接影响人们的决策,所以加强情报学的人文研究是情报学研究向知识回归的必然要求。
措施:
(1)研究“信息人”的属性,了解人的信息心理和信息行为,使得人脑中的智慧能够得到有效的交流。
(2)突出人在信息活动中的主体地位,通过与人文学科的融合,更好地完成情报学对于知识管理和交流这一社会活动过程的动态管理。
目的:情报学教育是情报学向前发展的智力支持。改革情报学教育的模式,使之跟上知识经济发展的需要,从而推动情报学的整体发展。
措施:
(1)加强学科教育中的研究含量,注重培养具有较高情报分析研究能力的情报研究人员。
(2)在正规教育中,对本科生和研究生要注重理论应用能力的培养和超前理论教育,可以将传统的情报学研究生教育提前至相关学科本科教育阶段进行多学位并行教育。
(3)完善情报学教育的知识结构体系。将情报学理论与实践的最新成果及时反映到学科教育中。改变情报学教育中教材、课程长期不作调整的现状,根据学科发展的动态及时修改教学计划,保证教学内容中经典理论与学科前沿的平衡。
(4)采用网络远程教学对情报研究人员进行继续教育。网络信息资源的组织利用和数字图书馆的建设是情报学工作的重要内容。借助于网络对情报研究人员进行继续教育,可以通过网络平台分享研究人员在工作中积累的经验,达到知识共享和知识传播的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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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于薇,1978年生,研究实习员,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研究生部研究实习员。
武夷山,1958年生,研究员,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总工程师,发表论文百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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