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持续发展学的6个贯通能力

武夷山

2021年4月26-28日，美国国家科学院、国家工程院和国家医学院联合其他一些机构举办了首届“诺贝尔奖峰会：我们的行星，我们的未来”。这是一个线上会议，聚焦于全球性的三大挑战：气候变化与生物多样性丧失；不断加剧的不平等；新兴技术和汇聚技术驱动的迅速的社会转型。

在此四个月前的2020年12月，美国国家科学院、国家工程院和国家医学院召集了一次研讨会，题目是“可持续发展学的进展、挑战与机会”。该研讨会的共同主席之一、美国斯坦福大学的可持续发展学专家Pamela Matson女士在2021年4月召开的“诺贝尔奖峰会”上介绍了可持续发展学的6个贯通能力。

第一个是适应冲击与压力的能力。研究表明，有效应对能力不仅需要经济资源，也需要社会、政治、文化和生物物理资源。Matson引用了研讨会一位参与者的一句话；“适应能力包括逐渐地缔造系统之生物物理组元和社会组元之间的关系及重塑这些关系的能力”。  

第二个是促进面向转型变革之创新的能力。为了应对可持续发展的挑战，除了适应能力外，还需要结构变革。需要一些干预来破坏造成了锁定的经济、社会和政治驱动力，自下而上的实验和自上而下的政策干预有助于破坏现有制度的稳定性，扩散创新成果。研究表明，转型变革依赖于想象力和各种力量（传统的和非传统的各类参加者，多种文化）的参与，来创建可供选择的新愿景。

     第三个是测度进步的能力。尽管已有一些新工具和路径有助于对系统进行测度和分享数据，但是，对整个系统之现状和未来开展可行而完整的测度尚未实现。有一套有潜力的测度体系，那便是联合国、世界银行等机构开发的“财富指数”，该指数试图不仅纳入经济资产，还计入生物物理资产、社会资产和其他资产。扩充此类测度路径是可持续发展学向前发展所需的优先事项。

第四是管控治理复杂的自然-社会系统的能力。如今的治理系统需要预见和应对的不仅是单个的问题，而是相互作用着的、同时发生的变革和压力。研究表明，20世纪的治理过程在这方面往往未能做好，该过程必须成为协商过程，让具有不同愿景、不同价值观、不同能力和不同关切的不同民族与不同社区都参与进来。

第五是知识联系行动的能力。科学知识对于我们面对的问题往往是“太局限，太滞后”或是太不着边际。过去几十年的科研和实践经验均表明，对有用知识的“管道”路径或“装货码头”路径都是力有不逮的。Matson指出，为了发展出支撑决策的可信任的有用知识，需要不断的对话、协作以及包括科研人员和决策者在内的知识共生产。她乐观地表示，下一代研究人员将学会如何更有效地与广泛范围内的行动者发生联系。

第六是促进平等正义的能力。她说，“正义、平等、公平和包容对于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是至关重要的。研究表明，我们需要让范围广泛的各个民族都参与进来，需要多样性的各种知识、经验和价值观，才能为应对可持续发展挑战而成功地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