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绶琯先生追思会现场的两句诗

武夷山

    今天《北京晚报》报道：

     本报讯（记者张航）我国著名天文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研究员王绶琯于2021年1月28日晚在京逝世。1月30日下午起，国家天文台设立王绶琯追思会场。不少人专程赶来追思王绶琯。据悉，追思会场将一直开放到2月3日12时。

　　“牛角两尖探宇宙，象牙一塔隐云霄”。追思会现场，王绶琯照片两侧的这两句诗格外醒目，国家天文台工作人员介绍，诗句出自王绶琯创作的律诗《人生一九九九》，这是他淡泊名利、勤勉治学的真实写照。王绶琯常说，大型天文望远镜远观如塔，隐塔工作的天文科学家一定要耐得住寂寞，方能探求宇宙真知。

    笔者在中央电视台科教频道访谈节目“科学与诗”（2003年12月间播出）中，也谈了对王绶琯先生这两句话的理解。根据访谈录音的速记稿（http://blog.sciencenet.cn/blog-1557-14162.html），我当时是这么说的：

    我这边有一首诗，我觉得写得相当不错的。王绶琯老先生写了一首七律，题目叫“人生”：

人生百味迷甘苦，弱水三千尽一瓢。

牛角两尖探宇宙，象牙一塔隐云霄。

余温覆圃宜新秀，累岁穷经倦解嘲。

偶醉寻诗逢故我，相将一笑御扶摇。

    我觉得写得相当不错。这是感悟人生的诗。

     比如说，他把一些对科学家的一种批评性的说法给倒过来用。有些人说你死钻牛角尖，他说我就是“牛角两尖探宇宙”，我就是钻牛角尖，我探索宇宙。有人说搞科研的人就是钻进象牙塔里面不下来，不联系实际。他说“象牙一塔隐云霄”，象牙一塔能建得那么巍峨，也是了不起的事。他的态度就是，你攻击我，我自有我科学家的看法。

    像头一句“人生百味迷甘苦，弱水三千尽一瓢”。贾宝玉说的：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世界上各种职业，我就是干科学。

    （总之）我觉得写得相当不错。这个古体诗说的是现代事物，但是古意盎然。

    当然，我的理解是否符合王先生的原义，我也不敢说。王先生仙逝，也再也没有机会问了。